這個丫頭的本事是不小,短短一個月,竟要挾著自己帶她從慕家出來,然后又拐進了皇宮,能夠呆在皇帝身邊,恐怕也是要了點手段的。莫非這背后有什么陰謀?是什么人早就知道他會到,然后再用預計好的手段送她進宮?也不對,明明那天受傷連他自己都不曾料到,又怎么會讓她身邊的人猜到?要么,就是這個女人的背景不簡單,要么,就是這個女人城府太深。反正,朝三暮四的女人還敢自稱清白和巧合他才不會信……慢著,南宮瑾煜突然皺著眉頭,自己潛意識里怎么會有她朝三暮四這種想法,難怪一開始就覺得因為有了交集就一定要是他的人嗎?以前自己也沒這么霸道啊……必然是這個女人本身有問題才讓他的第六感都覺得她不好,一定是這樣。他安慰著自己。慕凝桐必然不會知道,在把她丟下的那天夜里之后,有個人到處在打聽哪個青樓來了個新人,甚至動用了自己的私人關系去城門初打聽有沒有哪個出城的女子相貌如她。
“皇兄,臣弟送你回宮?!绷滔履莻€女人不管,南宮瑾煜徑直走向馬車,拉了拉轡繩,馬兒雖然受驚,好在還沒有受傷。
南宮翊辰神色復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揣測著他到底意欲何為。未央扶著他,心里暗想著瑾王爺雖然為人冰冷了點卻從未對自家主子有過加害之心。便沖南宮翊辰點點頭。隨即跟著一起上了馬車。
景顏和南宮翊辰照例還是坐在車內,未央呆在外面同南宮瑾煜一起駕車。途過皇城,馬車迅速進了宮,宮內諸多守門侍衛(wèi)和官道上的宮女太監(jiān)大多認識南宮瑾煜那張禍害千年的臉,心下不禁驚恐,到底是誰這么大面子,敢讓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戰(zhàn)神瑾王親自為他駕車。景顏若不是同當朝天子在一起,必也是一片驚訝和不可思議——這是何等的榮幸和不幸。
已至日暮,南宮瑾煜送他們安全到達就不知去向。南宮翊辰見她身上有傷,囑咐了她兩句,便讓她趕快回璨紫閣療傷。
雖然傷口不淺,但好在南宮瑾煜及時處理過,血早就止住了,傷口也感覺不到疼痛。倒是南宮翎珊一見著,跟出了多大事一樣大呼小叫著,趕緊著讓她把經過通通從實招來。
“我真的沒事?!本邦佪p輕回給她一個笑,不說不夜城的事情不能說,就是遇到襲擊她也暗懂分寸,她多少也是懂得這皇宮里的心機的,既然皇帝那邊都沒有動靜,她何必打草驚蛇。
而另一邊,上書房里,南宮翊辰正在仔細想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刺殺的黑衣人還有活口嗎?”
“回陛下,二百殺手全部被瑾王殺掉,無一生還?!蔽囱腩D頓,“這件事莫不是瑾王做的?之前在不夜城已經了解到我們的行蹤,便一路尾隨,趁機偷襲,偷襲不成害怕事情敗露便親自出手全部封口?”
南宮翊辰背著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從各種目的和道理上這樣解釋都是最好的。可是,我總是覺得,老五不是這樣的人。若是他想要這皇位,登基前他就有機會,更何況登基后他在政治上多次明里暗里協(xié)助我。”
“恕屬下直言,皇上,您帶著的那個女子,”提到景顏,南宮翊辰一皺眉,“真的可靠嗎?”
“我不知道?!蹦蠈m翊辰直截了當的回答道。“但是我覺得,她的眸子沒有騙我?!?p> 未央想起剛剛瑾王對她的神情,“瑾王明明叫她慕凝桐,她卻一直稱自己景顏,還有,看樣子她跟瑾王是舊識。這個女子身上疑點重重。若是真的是反臣派來的奸細,皇上莫不可親信了她才好?!?p> “是嗎?”如果她是反臣派來的人,朕倒要看看她想玩怎樣的花樣,嘴角勾起一抹不覺好意的笑,“這樣吧,未央,你明日同翎珊說,將她這個小‘侍衛(wèi)’調到養(yǎng)心殿來。如果她是反臣的人,朕就從她身上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