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菲菲的臉上滿是難堪,這個三叔母什么時候這么難纏了,以前性子不是挺溫和的嗎?王思儀也就是宣文的妻子,說:“三弟妹,你這也太過分了吧。這公司一向都是三弟打理,你什么都不懂,還是別插手了!”
白情兒眼神冷冷地掃向王思儀,朱唇輕啟:“我還不知道這公司什么時候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了呢?好,那我就和宣梓離婚,看看這公司最后是姓白,還是姓宣?!?p>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被震懾了。也許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性子如泥人一般的白情兒有一天也會發(fā)脾氣。宣菲菲和王思儀已經(jīng)是滿臉通紅了,在她們的潛意識里,這公司早就變成了宣家的了,她們在等的無非就是白情兒發(fā)病然后死去,這樣宣氏就完全屬于宣家了。而那個與她們從未謀面的宣烈就根本不在她們的計劃里了。這種想法,又何嘗不是宣家所有人的想法呢?然而今天晚上,白情兒似乎變了,不再是那么順從著他們,如果真的離婚,宣家真的會變成原來窮困的樣子,這是他們絕對無法容忍的。于是,所有人都沉默了。
宣梓出來打圓場:“好了,就讓菲菲從保潔做起吧!”白情兒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宣梓就上樓了,然而這一眼卻讓宣梓的后背嚇出了冷汗。那種眼神,就像白情兒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白家小姐,而自己還是那個身份卑微的窮小子。最后,宣文一家還是在憤憤不平中離開了。
宣梓回到房間,白情兒卻不在,他心里咯噔一下就去了客房找。果然,白情兒在客房里,已經(jīng)準備休息了。白情兒就像進來的人是一個陌生人一樣:“你何時也這么隨便了,不會敲門嗎?”宣梓問:“你一定要這樣嗎?”白情兒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著被子:“是你逼我的。宣梓,就像阿烈說的,守好你自己的位置,不然,我真的不介意讓宣氏再次變成白氏。我覺得,這么多年來,你已經(jīng)忘記了你自己是誰,所以這幾天我們還是冷靜一下吧!”
宣梓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他倒在床上,連衣服都沒有脫。為什么,自己只是關(guān)心兒子,只是想為兒子找一門好的親事,為什么所有人都不理解自己?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的出身,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嗎?
另一邊,蘇沉音和宣烈還在看著宣氏的資料,宣烈?guī)缀跏潜痴b:“宣氏在珠寶、服裝、房地產(chǎn)、餐飲、互聯(lián)網(wǎng)這幾個方面一直都是業(yè)界的龍頭老大,其他的行業(yè)也有涉及,不過也只是中等水平。其實,白氏是我太爺爺一手創(chuàng)立起來的,我真的很佩服他。可惜,自從白氏變成了宣氏之后就一直沒有怎么發(fā)展,否則,宣氏也可以成為其他行業(yè)的龍頭老大?!?p> 蘇沉音把自己的手覆在宣烈的手背上,目光堅定地說:“阿烈,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讓你太爺爺一手創(chuàng)立的公司再一次輝煌起來,也一定會超過你太爺爺那時候的輝煌。”宣烈的眼睛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我想把宣氏再次變?yōu)榘资?。以前我從來都不在意這些事,但是直到遇到你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只有掌握最大的權(quán)利,自己的人生才不會被別人安排。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一定會反擊,我要拿回屬于白家的一切。沉音,你愿意陪著我嗎?”
蘇沉音環(huán)住宣烈,她感受著宣烈的溫度,她一直都相信這個男人,一直都相信宣烈會成功。宣烈知道,蘇沉音已經(jīng)用行動證明了她的決心。以后的日子里,無論是痛苦還是快樂,自己的身邊會一直有人陪著自己,自己不會再孤單一人了。那些黑暗而冰冷的日子自己會慢慢遺忘,而自己也會讓蘇沉音忘記她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的痛苦。
宣烈看著在自己懷里仰起頭看著自己的蘇沉音,只覺得這樣的蘇沉音有一種別樣的可愛,他低下頭在蘇沉音的唇上落下一吻,溫柔地問:“你準備好了嗎?明天,我們就要去宣氏了?!碧K沉音覺得自己快要溺斃在宣烈這溫柔的眼光里了,她扣住宣烈的手臂,然后用力吻上了宣烈的唇,空氣中彌散著曖昧的味道。
良久,蘇沉音松開宣烈,笑容中帶著點調(diào)皮:“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會牽著你的手,和你一起、披荊斬棘?!碧K沉音和宣烈兩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他們的命運也早已和這十指相扣的手一樣,緊緊地交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