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初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已經(jīng)不矮了,但也架不住沐均蓮那堪比電燈桿的高度啊,他丫的能有一米九幾了,自己擱他手里邊兒,可不就跟小雞似的被拎著嘛!
“沐均蓮,你丫放我下來!你想死是不是!我警告你,再不放手,我就一定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嚴重代價!”唐幼初氣不過,就開始放狠話威脅,然而這只會起到反效果,沐均蓮瞇了瞇眼,眸中卻浮現(xiàn)出幾抹笑意,說這女人幼稚還真是半點錯都沒有,都多大的人了,就喜歡逞一時口舌之快。
然而沐均蓮帶笑的眼神,看在另外幾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竟是讓他們硬生生將此理解為了寵溺,至于那女人卻是險些沒咬碎了一口銀牙,但隨即的,她就好似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般,牙也不咬了,拳也不握了,就連那臉上原本有幾分不善的表情,也硬是讓她扭成了一個熱情大方的笑臉,并極力讓自己顯得溫柔得體,但若是仔細觀察,不難發(fā)現(xiàn),她面部的肌肉還微有些僵硬,沒被調整過來。
這女人的模樣,以及忽然間的變化,可一見就知道沒在打什么好主意。
唐幼初一邊亂動著想脫離沐均蓮大手的掌控,一邊看似眼神兇惡的狠瞪著男人,殊不知的是,她卻在不經(jīng)意間,以眼角的余光,將那女人的轉變盡收眼底……
沐均蓮選擇直接無視了她的反抗,而唐幼初掙扎了兩下無果,也就黑著臉不動了,她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買到了質量好的衣服,男人就這么拎著自己,后衣領處的布料也沒有任何要裂開的跡象。
沐均蓮一手拎著她,另一手伸出,指了指原本第二個該說話的男人,然后開口:“他叫柳衡?!痹捵匀皇菍χ朴壮跽f的,接著他又指向了下一個男人,道:“這個叫任年。”,最后手指停在了那個女人身上,“白小妍?!便寰彽穆暰€冷硬而性感,至于他的介紹,是要多簡單有多簡單。
沐均蓮收回手,視線在那個叫白小妍的女人臉上多停頓了半秒,方才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唐幼初身上,雖對他們臉色的變化有所察覺,卻并沒過多注意,因為他清楚原因,直到現(xiàn)下才發(fā)現(xiàn),白小妍的表情,似乎不怎么對勁,沐均蓮微微蹙眉,多看了半秒也就把眼神移開了。
“沐叔叔,您能不能把寶寶先放下來?嗯?”唐幼初動了動,伸手在沐均蓮的小臂上輕輕拍了拍,來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唄,她還真有點兒想不明白男人這個舉動究竟有什么意義,難道就是單純看她不爽,然后想拎她兩下讓自己爽一爽?不能吧,除非他腦子里有坑!
“……”沐均蓮的臉色頓時黑了幾分。
“噗,”聽了唐幼初的話,沒忍住噴笑出聲的是那個叫任年的男子,也是個體魄強健的硬漢,個子挺高,跟沐均蓮是沒得比,此人皮膚黝黑,長著一張笑臉,還算英俊,差不多二十七八的樣子,但凡能忍,他都絕對不敢當著沐均蓮的面兒笑出聲來,可他實在忍不住啊,唐幼初那一聲‘沐叔叔’叫的,那不就是指頭兒的年紀大嘛,從前根本沒人敢在頭兒跟前兒放肆,更何況像唐幼初這般敢跟頭兒對著干,甚至暗損頭兒了,換成別人怎么可能安然無恙?
任年跟了沐均蓮那么多年,像今天這樣的一幕卻是第一次見識到,看著頭兒吃癟,卻偏偏又不干掉對方的樣子,真的是有種說不出的喜感,再加上他笑點又低,就噴笑了出來,但剛一笑出聲,任年就立馬用手捂住了嘴,他知道自己現(xiàn)下的行為無異于找虐,果不其然,就在他出聲的一刻,沐均蓮危險十足的眼神已經(jīng)掃了過來,驚得任年頓時硬生生收住了所有笑意,背脊冒出冷汗……
“很好笑嗎?”男人的聲線冷得掉冰碴。
“不,長官,一點都不好笑!”任年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忍不住挺直腰板兒,站起軍姿,并一臉嚴謹認真的高聲回道。
“我看你是太閑了,下午到訓練場等我?!便寰徖溆驳拿?,語氣是不容置喙的霸道,任年一聽,整張臉都恨不得皺到了一起去,卻又不敢不從,就頂著一張苦瓜臉,表情十分苦逼,硬著頭皮應道:“是,長官!保證準時到場!”
本來聽到那聲‘沐叔叔’,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挺想笑的,只不過除了任年以外的兩人,生生強忍住了,沒笑出聲來罷了,卻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這會兒一見任年遭殃,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幸災樂禍起來,頭兒這絕逼是要親自上手,操練他的節(jié)奏啊,嘖嘖,真可憐。
然而這二人所不知的是,此時的沐均蓮是見誰臉上帶笑就想收拾誰,誰讓他們表情那么興奮,那么活躍的?他看著就是不爽!
“你們倆下午跟他一起來?!便寰彽脑捑头路鹬蒙肀煅┑乩锏囊慌枥渌?,無情的潑到了那二人的頭上,讓他們幾乎在一瞬間就變了臉,表情從幸災樂禍,飛躍到心痛得無法呼吸……
“是,長官!”即使心里再苦,二人還是立馬應道,這態(tài)度積極的給人一種他們非常期待的錯覺,前提是,不看他們快要哭出來的苦瓜臉。
至于唯一的女人白小妍,倒沒受難,因為人家想笑的時候,她卻臉色沉了下來,唐幼初明明調侃意味的稱呼,在她聽來,就是調情,任誰聽到自己的競爭者,以親密的昵稱叫著自己喜歡之人,都不可能高興得起來,更何況還是除了對方,再沒別人敢叫的稱呼!那不就意味著是唐幼初專屬的了?這等特殊待遇,白小妍怎么可能不嫉妒?雖然她已經(jīng)有了打算……
沐均蓮下了命令,也沒多看白小妍一眼,因為從始至終,他都并不承認這個女人,更沒必要像對待其他人一樣,管她什么。
那么接下來,似乎就輪到唐幼初了吧。
她作為始作俑者,怎么能幸免呢?
北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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