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樂哈哈的送老李大哥回旅店去,路上對方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剛子偷著樂,覺得反正李瑞祥以回家里。
你愿說啥說啥,到時我替他哼哈應(yīng)著得了
這么想著,他裝著醉意未醒的樣子,邊走邊晃悠悠的聽著。
當老李大哥說到他留在這里,是為了調(diào)查一下,麗祥服裝廠,有沒有分期付款購買設(shè)備的能力。
其實對方都不需要說的太多,只要說設(shè)備兩個字就足夠有份量了。
剛子聽完,汗都流出來了,那還有心情裝醉呢。
瞪著眼睛身子也不擺了,頭也不晃了,就那么直愣愣的看著老李大哥。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是不是幻覺呢。
對于設(shè)備的問題,別說李瑞祥呀,就是全廠所有工人。
也都希望盡快的把設(shè)備進回來,盼星星盼月亮,盼到最后,得到李廠長的答復(fù)是,等明年再說。
剛子知道底細,知道明年資金周轉(zhuǎn)開之后,他們馬上進一批縫紉機。
因為他知道,購買設(shè)備的事情,沒有戲了。
廠家里的太遠,沒有誰會給他們擔保的
另外,李瑞祥耍了一點小聰明,想感動張大姐。
結(jié)果聽說不是那么太理想,自己反到白白的花錢雇人打了自己一頓。
提起這件事情,麗紅和瑞菊總是不錯時機的就嘲笑他。
鬧的李瑞祥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有誰提起這件事情。
老李大哥不抓緊離開,也正是李瑞祥擔心他提起自己挨打的事情。
那料到,人家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們想的有些多了。
是想告訴李廠長,分期付款購買設(shè)備的問題。
剛子反應(yīng)過味之后,差一點在原地跳了起來。
他借著酒勁,伸打抱住了老李大哥的頭,在臉上猛的親了一下子。
帶著哭音對他說道:
“大哥,你……你太不夠意思了,你咋不早說呢,你咋才說……
老李大哥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提到設(shè)備的問題。
剛子會激動成這個樣子,把他都搞愣了,站在那里苦笑著看著剛子說道:
“我早就想說,可你們不讓我說呀,只要我一張嘴,你們就把話頭搶過去,只要我一表態(tài),你們就倒酒……”
剛子一聽,馬上笑著晃了晃頭。
好似回想老李大哥說的問題似的,擺了擺手說道:
“是嗎?可能我們跟你在一起太高興了,總想表明一下自己了?!?p> 看老李大哥站在那里笑著,他馬上又擺著手說道:
“老大哥呀,我實話跟你說,設(shè)備的問題,我們?nèi)珡S都想瘋了,正是因為設(shè)備的問題,讓我們發(fā)展特別的慢,你到我們廠里也看到了,真是太好了,我這就送你回旅店休息,等著,明天,一大早,我告訴李廠長一聲,讓他馬上到旅店跟你談設(shè)備問題?!?p> “好,好,”
老李大哥臉上特別愉快的笑著,他跳舞跳的有些累了,想盡快的回去休息。
他邊朝旅店走著邊對剛子說道:
“我現(xiàn)在離旅店也不太遠了,忙了一天,也很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就這么兩步,一會就到了?!?p> “不行,”
剛子聽說設(shè)備問題有著落了,高興的連連的擺著手說道:
“你可是我們廠的大救星呀,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回旅店呢,我得陪你到地方?!?p> 剛子真是太激動了,拉著老李大哥的胳膊,從口袋里摸出煙來。
一邊給他點著火一邊說道:
“大哥呀,我們廠長知道這件事情后,可能激動的都會落淚,你是不知道呀,為了廠里設(shè)備的事情,他是愁的吃不下喝不下的呀。”
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夜色里走著。
剛子此刻就感到這夜色真是太美了。
就連天上的星星都那么的迷人,狗叫聲都如同美妙的音樂般的動聽。
他特別小心的把老李大哥送回旅店,回頭對旅店的老板交待道:
“這位客人是我們的貴客,他住宿的賬由我來結(jié),他要是結(jié)賬你就說結(jié)完了。”
旅店老板和他都認識,聽說有給結(jié)賬的特別高興的說道:
“好的,好的,放心吧,廠長,這位客人住店的錢,只要你交待了,我那敢管他要呀?!?p> 剛子從旅店里出來,仰著頭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清醒一下。
站在旅店門口想,不行呀,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明天向李瑞祥匯報呢。
我得現(xiàn)在就去找他,告訴他這個喜訊。
不然,李瑞祥還不埋怨我,耽誤了他的大事。
剛子想到這里,又深一腳淺一腳的朝李瑞祥家里趕去。
李瑞祥住的地方,離廠里不遠。
他在胡同里轉(zhuǎn)了幾個彎,很快就找到了李瑞祥家的大門。
他舉起手來正準備敲,轉(zhuǎn)而又一想:
瑞祥喝多了酒,現(xiàn)在告訴他,他能愿意嗎?
得了,不管那么多了,這么大的喜訊,一定要讓他早點知道。
這么想著,他通通的敲了起來,心里著急,敲的聲音特別的大。
在這靜靜的夜里,馬上就把李瑞祥給吵醒了。
麗紅聽到敲門聲,心里一下子毛愣起來。
“瑞祥,瑞祥,你快點起來,是不是廠里有什么急事了,怎么這門敲的這么響呢,趕緊起來出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麗紅把瑞祥推醒問道。
瑞祥坐起來,急忙的披上衣服,他也不需要問麗紅什么了。
門敲的這么急,肯定有急事,不然的話,誰在大半夜里,跑到人家里門前這么急的敲門。
李瑞祥急著往外跑,鞋都沒有穿,三兩步就跨出外屋門。
到了院子里朝著大門口問道:
“誰呀,大半夜的,門敲的這么急,有什么急事嗎?”
剛子站在門口,他酒喝的有些多了點,考慮問題少了點。
當瑞祥這么一問,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
覺得自己有些太冒失了,門敲的那么急干什么呢。
這么想著,他馬上站在門外,小聲的說道:
“瑞祥,是我,剛子,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向你匯報一下,是不是睡著了,我也知道,不過事情很重要?!?p> 瑞祥一聽說是剛子,馬上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下來。
當聽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匯報時,他皺著眉頭想:
剛才不還是舞廳里跳舞來著么,怎么跑到家里來了呢,難道打架了。
不然,再重的事情,明天說不行嗎,大半夜的跑來敲門。
這么想著,瑞祥心里不急了,只好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等一會,我把鞋穿上再說,你嚇了我一跳,害的我光著腳就跑了出來,真有你的?!?p> 剛子一聽心里一下子暗笑起來。
感覺自己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呢。
就是嗎,有啥大事,明天再說不行嗎?看來我喝的有些多了,太冒失。
瑞祥返身進屋把鞋穿上,又轉(zhuǎn)身走出來,對剛子說道:
“你不是陪老李回旅店了嗎?怎么跑到我家里來了?是不是老李酒喝多了,跟別人打起來了?!?p> 李瑞祥這回清醒了,一邊朝門口趕去開門,一邊問道。
他這也是剛剛從舞廳里跑回來不久,他覺得不是跟人家打架了,還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瑞祥邊問著,邊把門打開,剛子晃著頭,看著瑞祥說道:
“不是,老李和我沒有跟人家打架,是關(guān)于我們廠的重要事情,太重要了,我這么晚才來找你。
瑞祥一聽,看他那著急的樣子,馬上笑了,瞪了他一眼說道:
“關(guān)于咱廠的重要事情,咱們廠有啥重要事?我白天不都安排好了嗎?不就拉煤的事?
“不是,”
剛子走進院子,朝屋子的方向看了看,小聲的說道:
“耽誤你睡覺了,是這么回事,我送老李回旅店的時候,我都沒有想到呀,人家老李對我說,張大姐愿意為咱們廠作擔保,以分期份款的方式,將設(shè)備買給我們?!?p> 剛子這話一說完,李瑞祥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眼睛看著剛子。
站在那里半天沒有說話,剛子以為他不開心了,馬上又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p> “啥真的,”
瑞祥拍了拍他的腦門子,小聲的說道: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聽錯了,怎么可能呢,咱們兩個陪著他喝酒的時候,他也沒有說這事呀。”
“我說的是真的,瑞祥,你又不是不知道,喝酒的時候,咱們不是怕他提你雇人打自己的事情嗎,根本就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咱們給分析錯了?!?p> 剛子說到這里,又朝瑞祥看了一眼,再次認真的說道:
“他留下來,就是想調(diào)查一下,咱們有沒有能力分期付設(shè)備款,看到咱們廠效益這么好,有這個能力,就想告訴咱們一聲,誰知道,咱們根本不讓他說話,等我送他回旅店時,老李這才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當時我也以為聽錯了呢,千真萬確的,一點沒有聽錯,要是不信,明天,你見到他之后,讓他告訴你。”
瑞祥站在那里好半天沒有動地方,突然,高興的一下子跳起來。
拍著剛子的肩頭說道:
“你……你……怎么搞的,怎么才跑來告訴我這件事情呢……”
剛子被他一問,有些被問懵了,瑞祥是不是喝多酒還沒有醒呢。
這也是自己剛剛聽說的,馬上就跑來報信,按照時間計算沒有耽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