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濮陽宣為葉明德輸真氣之時,地牢之外響起了嘈雜之聲,濮陽宣隨即飛身匿于牢房頂,一會兒,那兩妖人沖了進來,看見送飯之人倒地,地牢之門被撬,兩人立即憤怒。轉(zhuǎn)而抓住葉明德,發(fā)問他事出何因。葉明德不語,一賊人欲揮拳擊之,濮陽宣沖了下來,一腳踹開了那妖賊。另一妖賊見機向濮陽宣出拳,濮陽宣一個后腳,直抵那要賊頸脖,兩妖賊自知不是濮陽宣對手,剛想施毒,還好濮陽宣剛剛聽了葉明德的一番話,心里時刻提防著這兩妖賊,一個側(cè)身,拂袖抿鼻。最終,濮陽宣制服了那兩妖賊。
經(jīng)過濮陽宣的一番拷問,果真如葉明德所言,那兩人是受師父烏奎指使,此番來中原打探虛實,暗中禍害五岳派,就是為明年的中原武林大會暨武林盟主大選做好準備。濮陽宣又問,為何要獨獨禍害衡山派,那兩妖賊說,南岳衡山,是中原武林最南邊的一個教派,而西域天冥派地處中原之西,他們一路下雪山,漂大江而下,至夢澤,途中又聽說衡山派掌門出行華山,門戶空虛,于是有南下至衡山,又施了詭計毒術(shù)控制了整個衡山派,連之后返回衡山派的掌門葉明德由于大意,也沒有逃出他們的毒術(shù)。濮陽宣見他們兩人都有些貪生怕死,于是略施小計,說只要誰交出解藥,便承諾不動他分毫,結(jié)果其中一人趕緊交出了解藥,而另一人卻一動不動,并放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之類的話,這是濮陽宣所沒有想到的,濮陽宣會心一笑,感言他是一個不怕死的漢子,只可惜投錯了門派。于是,濮陽宣放走了那兩妖賊。
其實,濮陽宣心里早有打算,放走他們,一來,是想他們回去向烏奎說出實情,自古正邪不兩立,正義是永存的,而中原武林也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不堪一擊。二來,也希望那兩妖賊此番活著回去能夠改過自新,并規(guī)勸他們師父。不過,這一點,濮陽宣所想顯然有些天真,烏奎之人豈是他倆徒弟三言兩語所能規(guī)勸,在烏奎心中,一雪前恥進而獨霸武林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或許并不重要,而誰若是阻擋他這一步,就算是親弟子,怕是也不能好過。
濮陽宣拿著解藥給眾人服下,不多久,葉明德及衡山派弟子均已解除體內(nèi)的毒素。濮陽宣此次的一舉一動,葉明德都看在眼里。雖然衡山派在遭遇危機之時,葉明德是并不主張向濮陽宣求救的,因為在他心里,身為掌門的自己不光眼睜睜看著衡山派遭兩妖賊挾持,而且還要求助于外人,豈不是好沒面子。無奈女兒葉婉茜執(zhí)著,還是沒能擋住飛去的信鴿。其實,葉明德知道女兒求救濮陽宣有些私心,時隔多日,不曾見到過濮陽大哥,婉兒心里想必是無比焦灼,葉明德憐惜女兒,對于女兒的執(zhí)著也就沒有再加阻攔。
可是,受人恩惠,不言謝意,不心存感恩回報之意,倒也說不過去。作為葉明德個人而言,可能不會口頭道謝。但是,今天整個衡山派上下都是濮陽宣出手相助才得以挽救。因此,葉明德抱拳說道:“濮陽宣少俠,這次可多虧了你的及時援救,我衡山派上下才得以度過危難,我替衡山派謝謝濮陽宣少俠!”濮陽宣抱拳回復(fù)道:“葉掌門,客氣了!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上次我身中劇毒,要不是葉姑娘舍身相救,為我區(qū)區(qū)一條小命,竟孤身一人攀爬至華山之巔摘取草藥,我濮陽宣何德何能,受得如此厚愛?!比~婉茜此時不知因為什么,扭頭跑了出去。葉明德笑著說道:“婉兒應(yīng)該是害羞了,濮陽少俠,婉兒對你可謂是真情真意呀!”濮陽宣聽著這話,深思不語。
話說烏奎倆徒弟回去之后,果真如濮陽宣所言,把此次中原經(jīng)歷及所了解到的中原武林概況一一向烏奎稟明。烏奎聽后,神色凝重。烏奎在想,中原武林還有此等高手,而且此等高手名不見經(jīng)傳,雖說倆徒弟孤陋寡聞,但好歹也帶他們出去見了幾次世面,中原武林上有名有姓的各派高手均能識別,但這一次出現(xiàn)的絕等高手,不說他們倆人不曾聽聞過,就算他們?nèi)绾卧敿毴绾沃艿降孛枋?,烏奎還是不知是哪位高手。烏奎感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不加緊練功,明年的武林大會怕是真要獻丑了!
濮陽宣這段時日,天天與葉婉茜散步舞劍、飲酒作詩、吹簫彈奏。在濮陽宣心里,再也無法抵抗對葉婉茜的真摯的情感,既然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是永恒的,也許瞬間的幸福才是應(yīng)該把握的,當自己真正融入了一段感情,為之欣喜,為之悲傷,長存與心底,或許這份情會成為永恒。就像對王梓琳的感情,濮陽宣一直沒忘,埋植心底,心里面永遠有一段關(guān)于她的記憶,有一處屬于她的位置。這份感情與現(xiàn)在的感情并不起任何沖突,濮陽宣心里面這樣想著。
一日清晨,濮陽宣和葉婉茜兩人一如既往地于后山竹林舞劍,翠竹飄搖,劍法飄逸,佳人共鳴,明秀風(fēng)景。此情此景,濮陽宣心生感觸。一年前,濮陽宣救了滿身傷痕的葉婉茜,葉婉茜傷勢痊愈之后,兩人也是如今天這般舞劍,濮陽宣想來便覺欣慰。葉婉茜有些疲乏,濮陽宣扶著葉婉茜步入亭子歇息,濮陽宣提壺倒茶,手捧一杯溫潤菊花茶遞上,葉婉茜從一側(cè)接過泛著熱氣的茶杯,騰騰升起的熱氣宛如一層薄紗,看不清彼此,略有朦朧之意,葉婉茜輕掀杯蓋,抿了一口。濮陽宣看著此時的葉婉茜,心里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愛慕,這種愛慕既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于是濮陽宣猛地俯身襲吻了葉婉茜,葉婉茜一雙大明眸子,睜了又閉,閉了又睜。葉婉茜略顯羞澀,緊緊抱著濮陽宣,相互依偎,兩人盡沉浸在甜蜜之中。正所謂日久生情,更何況,濮陽宣與葉婉茜兩人又多次歷經(jīng)生死,可謂同生死,共患難。古語云:患難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兩人雖說還不是夫妻,可是從近日的發(fā)展來看,兩人的感情日趨密切,勝似夫妻之情。若是兩人真結(jié)成了夫妻,濮陽宣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定然會好好對待葉婉茜,因為他們?yōu)楸舜烁冻隽撕芏?。濮陽宣和葉婉茜兩人對于彼此之間的感情也是心照不宣,不過兩人還未到到談婚論嫁這一步,或許是在等待或許實在忌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