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的詢問景遙搖了搖頭,“還末決定,第一次的演出是第一印象很重要,不想馬虎應(yīng)事?!?p> 徐娘聽著忙不迭地點頭表示贊同,又提意道:“舞,那天你跳的奇異舞蹈。”
景遙沉思一會還是搖了搖頭,那天跳的是現(xiàn)代舞蹈可自己畢竟不是專業(yè)的很多尚不足,要做就最好的能讓人難忘的。
景遙的再次搖頭令徐娘彼為苦惱,“我已經(jīng)向外公布了七日后就是你的掛牌日,我這樣也是迫不得于,那天你的舞多人看見了已在外傳開,已有不少聞風而來詢問的?!?p> 景遙卻微笑了,“這是好事,時間還有七日定能想出好法子的?!?p> “希望如此!”徐娘顯得有些沒精打彩。
“之前你說的那事……”
“還末有合適的?!?p> 景遙的回答令徐娘更沮喪了,“不能讓我白賠了白花花銀子啊……”
“不會的!”景遙堅定的回答,“我需要為七日的初登準備不希望有人打擾?!?p> 徐娘揮了揮手,景遙領(lǐng)著玲兒離開了彩排廳。
小院的一扇房門驟地被拉開,原躲在房外窺聽一干人瞬地做鳥獸散,玲兒由房里露出了臉,“小姐,她們又來窺探了?!?p> 景遙由屋內(nèi)邁了出來,望著那些好奇的或是受命來打聽的丫環(huán)們背影,“隨她們?nèi)?,今晚就是了?!?p> “她們還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她們在門外偷聽偷看。”玲兒對著那些消失的背影方向扮了個鬼臉。
景遙被玲兒一逗露出了一個淺笑,自那天四天前景遙開始動手制造有關(guān)初登臺的道具就引了這些人在外窺探,一連幾日,“玲兒緊記我交待的事,快去準備?!?p> “小姐放心!”
景遙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走去,步子驟然頓下,側(cè)首望向院角的方向。一道聲音忽地傳到景遙耳邊,“翩翩,準備好了么?”
景遙收回了目光轉(zhuǎn)過身迎上館主徐娘疾步而來的身影,徐娘又道:“院角那有什么吸引的?”
“見那樹能在秋天也綠油油的有些好奇是什么品種?!?p> “這些樹啊花啊以后再慢慢欣賞,初登還有半時辰開始了,你自己怎還沒準備,玲兒呢?衣服還末換,妝也末畫,還有頭發(fā)……”景遙看著徐娘著急的樣子安撫道:“時間還來的急!玲兒去準備其他的?!?p> “這可是關(guān)系你以后的名氣,我是替你著急,來,來!我?guī)湍悖 本斑b被徐娘推著進了屋里。
景遙站在幕后,臺前方嬤嬤吹捧的聲音滔滔不絕地編攢著屬于景翩翩的過去。景翩翩這名字,源于那段現(xiàn)代舞蹈,當徐娘問起藝名時就順利成章被冠到身上。如果沒有自己的穿越,歷史里的景翩翩又何來?景遙游離的思緒被方嬤嬤高昂的聲調(diào)與臺下的掌聲擾回,緩緩地走至準備好的案桌前,抓起絲條蒙上雙眼,她的動作都通過白布上的影子落在臺下的觀眾眼里,一頭霧水的觀眾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景遙伸手撫上案上古箏的弦,清亮的聲音驟然響起臺下寂靜。橫過臺樓的白幕中央出現(xiàn)了一女子的身影,而一側(cè)坐在案臺的身影十指輕靈在弦上彈奏,樂韻飄飄,中央的身影舞姿曼妙。
臺下一片安靜,沒有人知道為什么這場表演只見影子末見真人,卻都陶醉在這視覺與聽覺共同享受中。一曲終畢撫琴的身影走向中央舞蹈的身影,兩道身影重疊合一,影子的輪廊不差分毫,白幕緩緩地升起,蒙眼的景遙系下了絲條,望著臺下的觀眾施了一禮。
臺下的觀眾尚末在樂聲與舞蹈中美妙聲中醒來又沉在那張沉魚落雁的臉龐中。景遙似望著臺下黑壓壓的觀眾,目光又似是穿過他們到另一個地方,轉(zhuǎn)身緩緩地步向臺后。身后驟然響起的聲音之巨似乎感覺到地板在震動,所有的聲音異口同聲地喚著,“翩翩再表演一次!”
景遙把自己的身影隱在沒有燈火照亮的院子小徑上,緩緩走著,外面觀眾的喧鬧聲仍沒有平息,這是一場成功的首演可在景遙心里卻沒有成功的喜悅,自己穿越后的父母枉死至今還沒有找到真相,心里就有些難過。
蒙眼彈奏古箏,事先準備好的舞蹈圖利用光影效果投落在白幕上造出一人演兩角的情節(jié)。景遙憶起臺下觀眾如醉如癡的神情,撫著胸口,感覺空蕩蕩,這些不是自己要的,無論是現(xiàn)代還是現(xiàn)在她一直都希望自己平平淡淡地做自己喜歡的與世無爭。
身后空氣流動的風掠起景遙裙擺飄然,側(cè)身,景遙眼角余光飛掠過一抹身影,目光聚落在院子的一棵樹上。
流云密布的夜空,云縫里傾下一縷幽暗的月光撒落在一株樹枝上。微風輕拂,沙沙作響的葉子把月光篩成光斑投在那一道身影,四目相交。
真的沒有想過會再遇見,在那一次的離開后。即使景遙清楚自已有必見他的原因。
夜凜風。
云朵把月光緩緩地遮住,夜色慢慢變的更暗,我讓自己的聲音響起在小院里,“我你做一筆交易。”
沒有風的流動,沒有回聲,寂靜的漆黑里景遙以為夜凜風已經(jīng)離開或之前見的只是自己產(chǎn)生出來的幻覺,就在這一霎夜凜風的聲音卻傳來,“怎樣的交易?”
“我答應(yīng)你任何要求,把雇你擄我的人與我的關(guān)系告訴我?!本斑b決定為了找出真相不惜一切。
藏在樹上的身影一躍而下,站在景遙面前,“之前我已說過……”
夜凜風云淡風輕的拒絕響在景遙耳畔,如從天突降的火球驟然點燃了心中的悲忿,此句之前的淡然語氣已無法抑住地變得激昂,沒有等夜凜風說下去就打打斷,“規(guī)矩!規(guī)矩!原則,什么狗屁原則?是誰許的景府要一夜成灰燼?是誰定的七條人命要枉死那次大火!”
待景遙激昂的話音隱去,院子里一片寂靜,熊熊的大火恍惚又出現(xiàn)在她眼前,心房有隱隱的疼痛,雙手攥著夜凜風的衣襟,“七條性命!他們是活生生的人??!”攥緊衣襟的雙手使勁地搖晃著,夜凜風卻紋絲不動,“為什么這么殘忍?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