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爺還說了什么?”張玉華看著徐管事關切著急的樣子心里又有些得瑟,“徐管事對此事挺上心的嗎!”徐管事瞅著張玉華一臉凜然,“我是擔心爺過于沉迷無關要緊的事!”張玉華聞言臉色驟變,十指再次緊握,“你是說他會為了那個女人不顧事業(yè)么?”
尖銳的聲音震的徐管事耳朵嗡嗡響,他禁不住地退了半步,“爺現(xiàn)地是極寵她,相信只要能討她高興的,爺都會不惜一切。所有我不能讓爺繼續(xù)沉迷下去!”
“你有好辦法?”張玉華眼睛瞇地細長,狐疑地盯著他。
“我要知道她對爺說了什么才好出主意。”
“我只聽見那賤人說她丁家之前曾去她家里訂親。”
“沒有其他的?”
“該還有什么?”張玉華瞅著徐管事,“你一直跟在丁昶身邊辦事你會不知道這事?”
“我的確是知道爺曾與一戶人家女子訂親,不過對方退了,這事所有公布!”
“好?。≡瓉硪辉缇痛蛩悴m著我娶妾!”張玉華一臉陰霾對景遙的忿怒又添了幾分,“先是欲擒故縱退親,然后再幾經(jīng)波折進門博得寵惜,夠深的城府!”
徐管事斜睨著張玉華,暗襯:把全天下女人心思都當成了她自己的心思了,可又沒用腦子盡干些愚蠢的事,以為全天下女人同她一樣的愚蠢!張玉華沉著臉默不作聲,暗自發(fā)誓非要景遙消失。
夜,漆黑無光。熟睡中的林恩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睡夢中窄醒,掙扎。
隱于屋內(nèi)漆黑的黑衣人,輕輕一點就制服了胡亂掙扎的林恩。
一張熟悉的臉龐隨著黑布的掀開露了出來,林恩驚恐地看著對方。
“今晚的事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半字!”林恩點了點頭。
“小恩,小恩!”景遙隨著人潮慢慢走著四處張望尋找林恩的身影。
“夫人,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讓人來找吧!”小蓮焦急如地勸著。
原本只是出來買紙墨的,夫人的弟弟卻走散了,若夫人也有什么意外她可承擔不起。
景遙一邊張望一邊堅決地道:“沒有見到小恩我不回去!”她不怕林恩迷路只怕是遭有心人的行動。她不可以讓身邊的人再有什么不測。
“可是爺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我就遭了?!毙∩徔奁?p> “你回去找人來一起找!”景遙對小蓮命令道。雖然不抱希望有人愿意來幫助可是沒有小蓮在身邊哭哭啼啼的她能靜心思索。
小蓮點了點頭撒腳就往丁家跑去,景遙又繼續(xù)尋找林恩的身影,“小恩,小恩!”景遙話落轉(zhuǎn)身間瞥見一張記憶深刻的臉龐,對方同時也注意到景遙的存在。
“小夜她在那里?”景遙看著長相妖魅的男子追問道。
就在男子打量景遙的時候一道熟悉的女音倏地響起,“真想不到你還惦記著我??!”
“小夜”景遙驚詫地看著人群里緩緩走來的小夜。
“你失蹤了去那了?”
小夜睨著景遙異常的冷淡,“這么關心我有什么企圖?”
景遙一怔不明白她話中的含義。小夜的聲音再次飄來,“我?guī)熜值氖履銢]有要向我解釋的么?”
聞言景遙臉色煞白,顫栗的身子退了半步,夜凜風墜崖的那一幕又浮現(xiàn)眼前。
是她害了他!
“對不起!是我害了他!”景遙愧疚地呢喃。
小夜與身側的男子對望了一眼,厲聲斥道:“我?guī)熜终嫘膶δ?,三番幾次地幫你救你,還曾勸你一起離開,可你卻對他如此絕情!”
回憶起過去的種種景遙心里異常地難受,“是我害他被黑煞門的人暗算受傷中毒又墜下懸崖。我沒有要解釋的!”
小夜凝視著景遙半晌忽地笑了,“如果你不是師兄愿用生命去愛惜的女子,那么我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毒死你,可惜你是他比生命還重要的存在。”
景遙聽見小夜話尾里的憂悶,心房一震,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敢讓自己去接受,那時候的她真的承不起。
“你知道生命對我們這一類人而言的意義么?”小夜認真地盯著景遙,“是唯一,是不可失去的所有!而你對我?guī)熜謥碚f卻比這些還重要!”
“唯一!不可失去的所有!”景遙喃喃地重復著小夜的話。
“或許你不會懂,而我說這些只有一個目的,我想再問你一遍,如果師兄再一次對你說,跟他一起走,你會怎么回答?”
景遙再次怔愣住,耳邊再次響起夜凜風的聲音,“跟我一起走吧!”淚水潸然滑下,雙唇微啟卻發(fā)不出聲音。
“呸!”小夜突地啐道:“師兄是愛錯人了!你的心比我們做殺手的還冷還硬。”
“不準說姐姐,她都是為了……”
景遙看著突然竄出來的林恩喚住了他,“小恩”
“可是,姐姐……”林恩委屈地看著他。
“你跑那去了?下回自己離開前一定要告訴我知道么?”
林恩點點頭,“為什么不讓我說?”景遙轉(zhuǎn)過身看著已經(jīng)漸行漸遠的小夜,出神地道:“事實就是事實,再多解釋也只是籍口?!?p> “姐姐會跟師傅一起走么?”林恩看著景遙,眸中流轉(zhuǎn)希翼之光,“無拘無束的生活更適合姐姐,而不是藝館或是尚書府,丁宅!”
景遙撫摸著他的頭,有些出神地道:“我們回去吧!”
“跟我一起走吧!”夜凜風的聲音縈響耳邊。景遙心里又是一陣隱痛,如果他還沒有死的話……
“翩翩”
回首,丁昶的身影落入眼簾,一絲淡淡的失落掠過眼底隱下。
“什么事?”“我要外出談一筆生意要四五天后才回來,途中會經(jīng)過你的家鄉(xiāng)我會順便去調(diào)查一下?!?p> 景遙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好”身體突地被緊緊抱住,勒的她有些微疼。
抬頭,丁昶棱角分明的出色五官占據(jù)了全部的視線,眉宇間的霸氣里透著不安。
他是怎么了?,“不要離開!”
帶著命令式的懇求語氣飄響耳邊,身體被勒緊的疼,只因他沒有安全感的害怕失去,“我……”景遙發(fā)現(xiàn)自己連一個安慰式的保證也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