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凜風看著劍痕滿布的黃虎忽地停下了手中舞動的劍,冰冷的聲音帶著透骨的寒意響起:“該結(jié)束了?!?p> 利劍之光晃動,夜凜風劍尖直刺黃虎咽喉,一把大刀倏地出現(xiàn),夜凜風劍鋒一轉(zhuǎn)擊向突然插來的大刀,目光飄向握刀的主人。
“夜公子劍下留人!”許捕頭被夜凜風的劍招震退了幾步剛穩(wěn)下身子忙不迭地表明,“黃虎此人作惡多端,欺壓百姓死不足惜,可是國有國法,罪犯該由國家律例來制裁判決。希望夜公子能將黃虎交由在下帶回縣衙法治?!?p> 夜凜風沒有為許捕頭的一番說語而做出讓步,反而反手揮劍再一次刺向了黃虎,就在許捕頭欲上前再攔截時,景遙的聲音響起。
“等一下!”
夜凜風刺出的劍尖停在離黃虎的咽喉處不足毫米的位置,黃虛已經(jīng)被嚇的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夜凜風的目光令他想一種一死解脫的沖動,他可無法再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景遙走近黃虎冷然盯著他,“說,你的黑珍珠是怎樣得來的?”
許捕頭也靠了過年,“快點老實交待!”
“是,是我從當鋪里弄來的?!秉S虎看著景遙懷疑的目光強調(diào)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可以發(fā)誓?!?p> 景遙又問,“是何人來當?shù)??是那一類當押??p> “已經(jīng)一段時間了,我記不起了!”
景遙忽地露出了一個莞爾微笑,眼里卻泛著冷意,“不記得?我想痛楚會幫你記起!”
景遙緩慢拉長的語氣令黃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縮了縮,驚慌結(jié)巴地吐出了一句,“我……我真的,不,不記得了?!?p> 景遙臉上的笑意卻更深了,眼里的冷意已化做了寒光刺著黃虛被虐的毫無承受力的心臟,“顯然剛的千刀萬剮還末讓你受到教訓,不知道挫骨揚灰的滋味能不能讓你受點教訓?!?p> 景遙特意加重,“挫骨揚灰”四字的寒森語氣令黃虎頓時嚇的打哆嗦,求饒道:“不!我說,我說了!”
“哼,再有隱瞞一字……”景遙唇角勾起一絲微笑故意斂去話尾之音留黃虎幻想。
“不敢,不敢!”拼命搖頭的黃虎瞥了一眼夜凜風才道:“黑珍珠是兩個身穿黑衣的外地人拿來當斷的,而且還是他們開價的,而且還不容我討價,三千銀子一文不多不少?!?p> 景遙與夜凜風對視一眼,夜凜風冰冷的聲音響起,“你怎知識他們是外地來的?有沒有什么特征?”
“若是本地的我應過見過,可他們是兩張生臉孔,兩人都帶著紗帽看不清臉容,我曾派人跟蹤還被打了一身回來,自稱是江湖上的黑煞門?!?p> 夜凜風迎上景遙詢問的目光解釋道:“黑煞門是江湖中的神秘組織,作風鬼異變化多端,江湖傳聞一切都全憑神門主個人喜號。”
“那黑珍珠的來歷你又怎會這么清楚?”景遙提出了質(zhì)疑。
“其實是我從那兩個黑人的對話中瞎編的出來噓縣令的,不過我可以保證我當時的確聽到了那男的說黑珍珠是丁公子要給景府的聘禮,怎么到了他們那我可不知道了。”
景遙心里又生出了更多的疑團,自己退掉的到底是怎樣的一門親事,還牽扯上了江湖神秘組織,可惜自己末弄清楚就退了,縱火人的目的到底是為什么?
黃虎見景遙沉思不語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禁猜測起她的想法,冷汗迅地滲濕了全身。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改!我必改過自身。”
此時一直在一旁觀看的許捕頭開腔了,“景姑娘,許某身為捕頭有責任把罪犯帶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是我的公務,我必須要這樣做的,望姑娘諒解?!?p> 見景遙點了點頭許捕頭終于松了一口氣,若是在自己眼前發(fā)生殺人命卻無能阻止自己是肯定再也無法做這份熱愛的工作。
“我同你一起回衙門去!”景遙話落見許捕頭懵然了又補了一句,“我們不是還有一案要辦么?”
許捕頭才想自己此行是為了牛二夫人一案的,給黃虎一行人攪了攪倒是忘了這事,“謝謝景姑娘,謝謝景姑娘?!痹S捕頭連聲道謝。夜凜風看著走在前被許捕頭押著的黃虎向景遙問道:“是什么案子?”
“還記得我們上回探到黃虎求縣令幫助的事么?黑縣令派人把李氏家抓回去了還把家里的東西都砸了碎了,老翁去世多日末入土,嬰孩沒娘啼鬧,家破人亡,慘不忍睹?!?p> “又怎遇上黃虎?”
“隨許捕頭回縣衙為牛二做擔保碰遇上酒醉歸家的他?!?p> 夜凜風發(fā)現(xiàn)自己才離開了幾天,而身邊這女人卻接二連三遇到事情,算不算是,“惹事精”呢!夜凜風為自已的想法莞爾一笑。
景遙側(cè)首凝望著夜凜風臉上的笑,嘀咕著,“我也覺得自己快成了惹事精?!?p> 夜凜風的心聲被景遙一語道破,怔了一秒,耳朵里又飄來景遙的聲音,“你笑起來的臉上寫著:景遙是惹事精。”
“沒有。”夜凜風淡笑著澄清。
景遙轉(zhuǎn)過身倒走著,一雙清澈烏亮的大眼望著夜凜風,“你有!”
“該殺了他!”夜凜風的語氣忽地驟然變冷。
景遙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自己在披風下露出了受傷的臂膀,上面是一道已經(jīng)止血的刀口子。
景遙輕輕搖了搖頭,“許捕頭說的對,犯了罪的該由法律制裁,若是人人都以自己心中權(quán)衡來定奪他人的罪與犯那么這世界就會沒有了秩序,無法想象?!?p> “死一次便宜他!”
景遙又笑了,“死亡并不能為他的惡行贖罪的,真正的贖罪是讓受害人真心坦然的寬恕,這才是最完美的結(jié)局?!?p> 夜凜風看著身旁的女子,她能把世事看透,卻做不到獨善其身,善良的本性令她無法漠視不理。
天色剛亮,秋露微寒。景遙站在縣衙門口,奮力地敲擊著,鼓聲轟震。
“景姑娘”許捕頭上前勸止道,“這天色還尚早若是讓縣大人聽到了怕會惱怒于你。”
“我就是要他聽見!”景遙表明自己的意圖。兩名衣冠都來不及整理好的衙役匆匆由衙內(nèi)奔了出來,打著哈欠無精打彩問道:“是那個渾蛋擾人清夢,膽敢來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