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來到顧迎珊的身旁,看了看她身邊的凌宇云銘,又看了看顧迎珊的眼睛。
“這個男人替你擋了那個所謂的‘千霞陣’嗎?”
顧迎珊雙目失神得看著天空,似乎全然注意不到江菱的存在。
她蹲下身,在顧迎珊的眼上晃了晃手。
“沒反應(yīng)啊。難道說沒有完全擋住攻擊?”她搖了搖頭,又看向那邊的凌宇云銘,自言自語道,“不應(yīng)該呀,就算打中了,按理說聚氣凝光的法術(shù)不會對神海造成損害吧……難不成這法術(shù)還真的對神海有損傷?不可能呀……”
“當(dāng)然不可能,她是自己使用神之力攻擊的法術(shù),但是應(yīng)該是沒有熟練掌握,將自己的神海反噬了。”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江菱嚇了一跳忙轉(zhuǎn)過頭,一看原來是寧池婧和吳立言。
“而且,這姑娘應(yīng)該是沒有受到那光法術(shù)的攻擊,這個男人替他擋下了全部的傷害?!眳橇⒀愿f。
“呀!寧師姐和吳師兄!你……你們怎么突然在這?。 苯庥行╈?,又有些調(diào)皮地說道,“你們不是去萬魂陣的中心了嗎?怎么……怎么到這里來了呀!”
寧池婧抬起手,敲了一下江菱的腦袋道:“肖榮師兄就知道楚千行那個臭小子不會乖乖守在城外,怎么你也這么不老實?”
江菱吃痛,捂著腦門一臉委屈地說:“師兄非要來嘛……”她又轉(zhuǎn)頭對吳立言說道,“吳師兄你管管你師妹,怎么動不動就打我……把我打壞了怎么給師父交代啊?!?p> 寧池婧轉(zhuǎn)頭看向吳立言,眼神犀利。吳立言立馬一副這不關(guān)我事的表情,又對著江菱說道:“喂喂,你別往我身上扯啊。我只是跟著你師姐來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已經(jīng)跟玄武派的動上手了。你們可別忘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小心你師姐回去告訴你師父。”
江菱忙道:“哎哎,天地為證,我可沒動手,你看那邊三師兄不是還打得火熱嗎?”
楚千行仍在和十幾個玄冥教徒在空中周旋著,那萬葉說的不錯,凝氣御風(fēng)比單純神之力御劍訣的消耗要大得多。
但是這法決的好處也十分明顯,在極快的速度下,即便是應(yīng)付多人的進攻,也能不落下風(fēng)。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又是三名玄冥教徒的腦袋被斬下。
吳立言轉(zhuǎn)過頭道:“這些玄武派的真是不行,和千行的功力比起來差遠(yuǎn)了。”
寧池婧道:“你去幫幫千行。千行凝氣御風(fēng),這樣下去不會堅持太久?!?p> 吳立言立刻朝著上面的楚千行喊道,“千行,需不需要師兄幫忙?。俊?p> 楚千行一個側(cè)身躲掉猛烈的拳風(fēng),笑著道:“不必了師兄!我馬上下來!”
吳立言搖搖頭,對著寧池婧笑著說道:“池婧你看,千行他說不需要啊。”
寧池婧瞪了吳立言一眼:“你去不去?”
吳立言似乎是覺得身后一陣涼意,連忙哈哈笑道:“啊哈哈……作為師兄的,即使是師弟不需要,做師兄的也要能幫一把就是一把啊……哈哈……”
寧池婧轉(zhuǎn)頭對著江菱說道:“江菱師妹,你有沒有帶著師叔的七星引靈缽?”
江菱點點頭,在腰間一塊碧玉上摸索了兩下,只是一陣青光閃過,竟變出一個青色玉缽。
“師姐,這是我?guī)煾概R行前交給我保管的。可以存著神之力,我神之力修煉的不夠,就用它來作為飛行的備用器皿了?!闭f著,將那玉缽遞給寧池婧。
寧池婧點點頭,接過了那七星引靈缽,隨后便開始凝聚神之力,將之緩緩注入到缽體內(nèi)。
吳立言看寧池婧沒有理睬自己,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尷尬地沖著江菱笑了笑,隨后御劍而起飛了上去。
江菱看著吳立言飛走,轉(zhuǎn)頭對著寧池婧笑嘻嘻得小聲說道:“師姐,吳師兄可是很在意你的喲~他飛上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你好幾眼呢?!?p> 寧池婧聽了后,臉紅了紅,哼了一聲道:“就你知道的多。你快將那姑娘扶起?!?p> 江菱臉上笑嘻嘻,似乎很是享受得說道:“師姐啊,師父和師娘都結(jié)成道侶這么多年了,你和吳師兄什么時候結(jié)成道侶呀~”她蹲下身,將顧迎珊扶起盤腿坐著。而顧迎珊全然像是沒有了知覺一般,兩眼呆呆得任由江菱擺布。
“你這丫頭,管好你自己的事吧?!?p> 寧池婧的神之力緩緩流進七星引靈缽后,青色的玉缽竟慢慢漂浮了起來。它緩緩地浮在顧迎珊的頭頂上,缽口旋轉(zhuǎn)著,浮出一道道青色的波紋,隨機倒轉(zhuǎn)下去,神之力便順著波紋而下,似北斗七星一般流進了顧迎珊的體內(nèi)。
“師姐,這是?”江菱好奇地問。
寧池婧表情輕松:“七星引靈缽除了有能夠不傷自身的情況下,存儲神之力的作用,還能夠以此作為媒介,將神之力傳給他人的神海,并做他用的用法?!?p> “哦~我明白了,師姐你是想用自己的神之力,來修復(fù)她的神海嗎?”
寧池婧點點頭:“不錯,我和吳立言方才見她和玄武派的人周旋,覺得此人應(yīng)該不是壞人。只是我們都來晚了一步,她還是被害了……這……這是怎么回事?”
寧池婧的表情嚴(yán)肅起來,她的柳眉微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了師姐?”江菱有些緊張的道。
寧池婧搖搖頭,她收回了七星引靈缽,把它還給江菱道:“不知為何,這姑娘竟無法吸收七星引靈缽轉(zhuǎn)換的神之力……這不可能啊……經(jīng)過七星引靈缽轉(zhuǎn)換的神之力,和她自身神海產(chǎn)生的神之力已經(jīng)無異了……這怎么會呢?”
江菱道:“莫非是這姑娘已經(jīng)不行了?”
“不,我感覺似乎不是。她的神之力似乎不太尋常,七星引靈缽的神之力完全被擋了回來?!?p> “不太尋常?這是什么意思……”
“不太清楚。我能進入這姑娘的神海,但是卻無法向其注入七星引靈缽的神之力,一旦將七星引靈缽的神之力注入到她的神海之中,就好似受到什么阻力一般,完全被彈了出去。”
江菱很是驚奇,這女子的神之力竟如此特殊。她興致勃勃將手放在顧迎珊的頭上,探出神之力。
“咦?她的神海倒是很容易打開啊……誒?”
半晌,江菱看著顧迎珊失神的雙眼,臉上露出疑惑而同情的神色,
“師姐……她……”
寧池婧搖搖頭:“不要隨意看別人的回憶。你忘了師父的遵囑了嗎?”
江菱一嚇,連忙撤回神之力道:“對不起師姐,我我……但是……我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寧池婧皺了皺眉頭,又敲了一下江菱的腦袋。
“哎喲……疼……師姐……”
“你這丫頭,一出山,你就把門規(guī)忘得一干二凈了嗎?”
江菱捂著腦袋,嘴巴嘟起道:“可是……這姑娘的回憶確實不太尋常嘛……我忍不住就多看了幾下……但是她的神海已經(jīng)受到損傷了,沒有辦法看的太清晰?!?p> 寧池婧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楚千行和吳立言還正在和玄冥教徒們激戰(zhàn)著。
“罷了,你給我講講,是哪里不尋常?”
“嘻嘻~”江菱的嘴角咧開,調(diào)皮地挽住寧池婧的胳膊說道:“師姐,這姑娘的神海具體我看不清楚,但是我還是看到了幾個模糊的畫面?!?p> 寧池婧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江菱,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師姐你知道嗎?她居然見過仙人。”江菱眼睛瞪大得說道,“而且你一定猜不到,那個仙人是誰。”
“是誰???”寧池婧確實被江菱的這些話說的有些好奇了。
江菱湊近寧池婧,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是不法仙人!”
寧池婧聽到是不法仙人,顯然十分吃驚,忙說道:“什么?不法仙人?傳說中逍遙派的創(chuàng)始人?”
“嗯嗯!”江菱猛地點頭。
“這怎么可能?不法仙人傳說早在千年前就已飛升,這凡塵間怎么會有……”
“真的師姐,我看到了!那個人真的和壁畫上的不法仙人一模一樣,而且不法仙人不光見了她,還將一把劍送給了她。”江菱急切得說道,“就是她身邊那把黑色的劍?!?p> 寧池婧聽罷,看向顧迎珊身邊的泣鳥劍,想了想后拿起來,在手里看來看去。
“這劍……似乎有些不太尋?!?p> “那當(dāng)然了,這可是仙人給的劍啊?!?p> 寧池婧卻皺起眉頭,仔細(xì)感受著手中的泣鳥劍。
“……”半晌,她搖了搖頭道,“這把劍上有妖氣……該不會是一個妖怪變化冒充的不法仙人吧。”
江菱倒是吃了一驚:“什么!妖氣?這怎么會……”
“吶,不信你感受感受?!睂幊劓簩⑵B劍遞給江菱。
江菱接過劍,半晌之后道:“還真的有妖氣……可是,那個畫面中的人,分明就是不法仙人啊……”
“怎么?你見過?”
江菱放下劍擺擺手道:“不不,我怎么可能見過真正的不法仙人。只是和不法仙人的畫像十分接近罷了?!?p> “那不就對了。我們都沒有見過真正的不法仙人長得什么樣子,你只憑一個畫面,怎么能判斷出來他就是不法仙人呢?況且,如果真的是長得和畫像幾乎一樣,為什么不法仙人要將這把帶著妖氣的劍送給這個女子呢?恐怕只有妖怪會這么干吧。”寧池婧道。
江菱搖搖頭,有些可惜得說道:“師姐你說得對……可能真的只是一個妖怪吧?!彼坪跤X察到自己可能是被顧迎珊的回憶欺騙了,江菱一時間沒了興致,“不過,我還看到了另一個畫面。是那個常年龜縮在竹林澗的蛇妖,他殺了很多人,似乎是有上萬人,就在竹林澗?!?p> “哦?”寧池婧倒是有些詫異,“竹林澗……那里不是……”
寧池婧忽然驚道:“江菱!你記不記得去年的時候,那只蛇妖從竹林澗里跑出來了?!?p> 江菱點點頭道:“我記得啊,當(dāng)時那個蛇妖大鬧人間,據(jù)說是要找一個人而大開殺戒。掌門為此還去和天神派的掌門會晤了多次,準(zhǔn)備一起拿下那個蛇妖呢。結(jié)果后來蛇妖突然消失,有人傳是隱世的云游仙人剿滅了那蛇妖。不過我一直很奇怪,為什么蛇妖會從竹林澗里出來呢,那迷仙陣是失效了嗎?”
寧池婧道:“如今看來,這個女子和她記憶里的那上萬人能出現(xiàn)在竹林澗,就說明迷仙陣確實是失效了?!?p> “可是,為什么呢?”
寧池婧搖搖頭:“你可知道這迷仙陣,究竟是誰布下的?”
江菱有些疑惑:“難不成……是我們青靈派布下的嗎?”
“不錯。”寧池婧點點頭,“正是我們青靈派上任掌門楚掌門親手布下的。當(dāng)時我?guī)煾覆攀畮讱q,但是也經(jīng)歷了那次布陣?!?p> 江菱點頭,認(rèn)真聽著。
“而師父告訴我,布下的這迷仙陣,即便是法力高強的人,沒有我青靈派的陣法訣竅不可解。尋常人想要進入迷仙陣,會不自覺地走到其他地方去,卻永遠(yuǎn)都無法進入。在迷仙陣?yán)锩娴娜?,則是會被永遠(yuǎn)困在里面。而布下迷仙陣,也正是為了防止蛇妖出來作亂為禍人間。距師父說,當(dāng)時蛇妖看上了那竹林澗的溶魔羽,所以才找到機會將它困在里面。蛇妖跑出來的時候,掌門曾命師父和我前去查探,但是我們也是第一次進入竹林澗,并沒有找到溶魔羽和蛇妖的跡象。我們猜想可能是溶魔羽被蛇妖找的那個人給偷走了,所以蛇妖才大開殺戒找人的。而后蛇妖又消失了,這件事也就擱置了……”
寧池婧頓了頓,說道:“現(xiàn)在想想看,一定是有什么人破了迷仙陣,帶走了溶魔羽……而這個人,一定和我們青靈派有關(guān)系?!?p> 江菱低頭看了一眼腳下躺著的顧迎珊,隨后抬起頭道:“師姐你是說……這個姑娘可能會是那個破了迷仙陣,帶走溶魔羽的人嗎?”
寧池婧搖了搖頭:“不確定。做了這兩個事的人,也不一定是同一個人……但是我敢肯定,這姑娘至少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畢竟她能從蛇妖的手中活下來?!彼妓髌蹋S后說道,“江菱,帶走這個姑娘,回到青靈派后,說不定能讓她清醒過來,說出這些事情?!?p> 江菱想了想道:“那這樣看來,我們還要帶走這個男人比較好。”
“哦?為什么?”
江菱道:“他似乎是這姑娘的丈夫。在竹林澗的回憶中,他們一直是在一起的。而且似乎為了躲避蛇妖,跑到一個神奇的山洞中了?!?p> “神奇的山洞?”
“對,反正我不知道竹林澗有那樣子的山洞?!苯獾?,“我不知道是這姑娘記錯了還是怎么了,山洞里藤蔓環(huán)繞,甚至還有花和草,似乎很美?!?p> 寧池婧搖了搖頭:“這不可能。竹林澗受溶魔羽的影響,幾百年來都是寸草不生,怎么可能有你說的那些花啊草啊的?!?p> 江菱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這姑娘的記憶就是如此。她和這男人兩個人在山洞里,似乎很甜蜜的樣子?!苯庹f著說著,嘆了口氣,“可惜呀,這般恩愛的一對,卻慘遭這般下場?!?p> 寧池婧點了點頭,俯下身看了看凌宇云銘的后背。
“師姐,打算救活他嗎?”
“嗯。”寧池婧點了點頭,“他值得我們救。這世道有情有義的人不多了?!闭f罷,只見她從腰間碧玉上喚出一個紅色葫蘆,隨著她施法,紅色葫蘆口中緩緩流出紅色煙霧,落在凌宇云銘皮開肉綻的后背上。
江菱在一旁看著,調(diào)侃著說道:“師姐,上次見你用這血色葫蘆,還是給吳師兄用呢~”
寧池婧隨口道:“你再給我說什么吳師兄,我就把你那晚說的酒話,都告訴給楚千行那個小子?!?p> 江菱臉色一紅,急著說道:“哎別別別,師姐你答應(yīng)過我的,誰都不說的。”
寧池婧嗤笑一聲:“哼,那要看你的表現(xiàn)咯。”
江菱立馬笑嘻嘻得跳過來,二話不說就開始給寧池婧捶背:“哎呀呀,我的好師姐,師妹知錯了還不行嘛~我們不是好姐妹嘛~”
“轟——”
一個人從空中掉落下來,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揚起一陣煙塵。天空中的吳立言收起劍,跟著落在地上,朝著楚千行喊道:“千行啊,那個人就交給你了啊?!?p> “好啊,多謝師兄?!背蟹魅ツ樕戏浩鹞⑽⒑顾脱E,逼近那還在維持紫色光柱的萬葉,“剩下的,就只有你了吧?”
萬葉依舊雙手合十緊咬牙關(guān),看到楚千行逼近,獰笑道:“哼哼,你們完了?!?p> 楚千行呼出一口氣道:“怎么?你的幫手終于叫來了嗎?”
萬葉先是一愣,隨后冷笑起來:“呵呵,看來你不先殺我,是故意讓我叫幫手啊。”
楚千行將劍收起,玩味得說道:“你們玄武派的實在是太弱了??茨銈兊臉幼樱际侵辽傩蘖硕甑娜肆?,竟然還這么弱。不難想象你叫來的幫手能有多大的本事。說真的,若不是你們殺了這么多無辜的凡人,我都不屑與你們動手?!?p> 萬葉突然將手放開,隨后從他身上散發(fā)的紫色光柱也緊跟著消散。
“怎么?幫手來了?”楚千行說道。
誰知萬葉一聲冷哼,突然在空中朝著楚千行的方向鞠躬道:“見過玄蒼長老?!?p> 楚千行一愣,心中暗道:“什么?”他猛地轉(zhuǎn)過身去,卻見一個體型消瘦約莫五十歲的中年道人,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身后,正踩在劍上笑吟吟得看著他。
那玄蒼長老瞇起眼睛,看到楚千行驚訝的眼神,緩緩開口道:“青靈派的凝氣踏風(fēng)訣,踏風(fēng)而行,一步千里?!?p> 楚千行急忙身退,暗自心驚,這老道能神不知鬼不覺得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要么是速度極快,要么是有屏息之法,否則自己絕不會毫無察覺。
“呵,我道是哪個,原來你們這個教徒等的原來就只你一人嗎?”饒是心中驚嘆,楚千行卻如是說。
玄蒼呵呵笑道:“不錯不錯,正是只有老夫一人?!?p> 下面的吳立言眼見此,立刻一馬當(dāng)先飛上來,立在楚千行身旁,低聲說道:“千行,不可大意。這老道實力不凡……”說罷,他周身上下凝出青光,波光粼粼般浮在身上,眼神已是嚴(yán)陣以待。
玄蒼依舊是慈眉善目的笑容:“五色神光訣嗎?天有五行,光有五色,白青藍(lán)赤黃,對應(yīng)金木水火土。五行與五色相互克制,又相輔相成??茨阒苌砬喙?,已是二重境界了呀……”
吳立言冷哼一聲:“哼,想不到你這妖道,竟對我派的功法還頗有研究。”
玄蒼呵呵一笑:“謬贊謬贊,老道只是略參一二?!?p> “哦?莫非你還曾練過不成?”吳立言道,心中卻不免心生波瀾。
“呵呵……老夫練倒是練過,只是還在赤色境界,十年了未能突破呀?!?p> “你說什么!”吳立言驚道,卻不敢相信他說的話,“我派的五色神光訣從不外傳,你怎么可能……”
只見那玄蒼長老呵呵笑著,周身上下緩慢發(fā)出耀眼的紅色,硬生生將吳立言的話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