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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鶯

第四章、沒落貴族

月如鶯 狂想者阿克 6909 2011-04-18 10:57:05

    清秀的河水,碧嫩的青草。在這美麗的夏天,總是吸引了無數(shù)自然的寵兒。鳥兒們站在那把柔枝垂入水中的柳樹上歡唱,白白的小兔子,可愛的小鹿悠閑地在河邊飲水嬉戲。

  稍遠處,傳來低婉的簫聲,那悠遠的曲調(diào),如輕煙,如薄霧,籠罩在小河之上。一時間,鳥兒忘記了歌唱,小動物們停下奔走的腳步,豎起耳朵,靜靜地聆聽。清風附和著簫聲,葉子情不自禁地摩擦伴奏。一首自然和諧的曲子在小河邊傳蕩著,沉醉了萬物,同時也沉醉了吹簫的人。

  一支碧綠的玉簫,纖細潔白的手指,動人心魂的嬌靨,訴說著淡淡憂惱的雙眸,還有那被淡黃色衣裙包裹的纖瘦合度的身軀。如此美麗,在如此場景,便給人一種疑惑。莫非她才是真正的自然寵兒。

  黃鶯?葉靜靜地坐著,靜靜地吹著。時光便如眼前的小河,毫不在意也毫不留戀地往前而去。或許曾經(jīng)有過美好,或許現(xiàn)在有多頹廢,無論怎樣,一切都將成為過去,過多的徘徊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煩惱,還是珍惜眼前的美景吧。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黃鶯微微地皺了下眉頭。作為幻月城幻武學院的一名學員,這種味道肯定不會陌生。她只是因為這味道破壞了這安靜自然的氣氛,雖然討厭,可是出于一顆善良的心,她還是朝著血腥味的來源而去。

  茂密的草叢中,一個藍袍少年跌臥其中,腿上全是血跡,不知生死。黃鶯強忍著濃郁的血腥味和一絲對死人的畏懼,俯下身,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若有若無的呼吸讓黃鶯放下心來,帶著羞澀,她撕開少年腿上的衣服。

  那黏在傷口上的衣服被揭開觸動了他的痛處,暈迷中全身抽搐了一下。

  黃鶯被嚇了一下,定了定神,第一次接觸男子的身體,感覺臉上熱熱的。不過看見少年腿上鮮血淋漓的傷口,她馬上伸出潔白的手。但見她手上一個綠色的戒指微微一亮,一個潔白的玉瓶出現(xiàn)在她手上,這場景如果被人看見,不知道的人肯定會大吃一驚,以為她會魔術(shù)。知道的人則蠢蠢欲動,這可是很珍貴的空間戒指。

  黃鶯從玉瓶中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敷在傷口上,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巾,很輕巧地纏在受傷處,這次藍夢沒有發(fā)出呻吟聲。白色粉末灑在傷口后,傷口迅速止血。

  流血過多讓藍夢原本蒼白的臉色如紙一般,更添上眉宇間那股憂傷讓黃鶯心生憐憫,心竟不自然地跳了一下。黃鶯臉上有些暈紅,如桃花在春天盛開,萬紫嫣紅。玉藕般手臂托著藍夢朝家里走去。

  看見不遠處渾身漆黑暈迷著的少年,黃鶯頓了頓,雙眉微皺,這不是幻?塵?想起爹的提醒:少惹東方家的人。黃鶯身上發(fā)出濃郁白光,借助斗氣加快了腳步。

  半空中,幾只鷹在徘徊,見黃鶯遠去的方向,其中一只折回朝城主塵家的住處飛去。

  “報告城主,少爺現(xiàn)在昏迷不醒,已經(jīng)去找人醫(yī)治。阿木不知去向。還有根據(jù)鷹探匯報:救那兇手的人在葉家?!?p>  “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什么情況及時上報?!?p>  一片黑影從幕后閃出,頓時空氣好像凝固了,發(fā)出鋼絲般毫無感情的聲音:“那少年什么身份?”

  咎?塵眼露恐懼之色,躬身道:“屬下不知,不過已經(jīng)叫探子監(jiān)視,應該很快就有眉目。”

  “恩。”

  黑影逐漸淡去,最后倏然一下沒了。咎?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頭綿羊,只要他愿意,隨便一指頭就可以殺了自己。這種無助感,絕對不是高出一兩個等級。

  話說黃鶯帶著藍夢朝著自己家走去,心上老是有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但就是找不到是哪出了問題。

  在巷子盡頭出,“葉府”兩個字出現(xiàn)在視線里,銀鉤鐵劃,蒼勁有力。

  不過大門銹跡斑斑,像似久未擦洗,門口石頭縫間雜草亂生。路上人行稀少,喧鬧聲不見。只有門前兩座雄獅和府邸恢弘的建筑風格,方才記憶著這家主人曾今有過的輝煌。黃鶯輕輕扣著大門鼻環(huán),過了一會,有一老嫗開門,見是小姐,托著一個受傷少年。

  “老爺正找你呢。這少年是誰???”

  黃鶯微笑道:“阿婆,爹爹在哪?”

  “老爺啊,在書房?!?p>  黃鶯假裝生氣:“不是我爹說過了,你也是我們家里人。以后不準叫老爺小姐了。您就是我的奶奶?!?p>  老嫗笑了笑道:“如果老婆子有像小姐一樣的孫女,那我可要開心死了。你們?nèi)撕?,但老天爺就是不讓好人過好日子?!?p>  “奶奶。”黃鶯飽含著感情叫了一聲,心里有些感傷,阿婆為家里干了幾十年活?,F(xiàn)在家族到了衰落的時候,外欺內(nèi)訌,也只有阿婆愿意留在身邊。

  “以后等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讓婆婆過好一點的日子?!秉S鶯對自己說。

  老嫗感動道:“傻孩子!快去你爹那,這少年就交給我好了。”

  黃鶯把藍夢送到一間空房,小心地放在床上。暈迷中藍夢緊鎖著眉宇,似乎很是痛苦。看得黃鶯有些心痛。

  此時已是正午,外面?zhèn)鱽硐s兒間斷的奏鳴聲,給人一種在歌曲的海洋中自由徜徉的感覺。外面天空碧藍,四周顯得淡然安詳。這一切似乎化去了一些人世間的苦難,尋找到一點世上存著的單純。藍夢暈睡著,不知道他是否做夢,做夢那么夢里又見到了誰?黃鶯輕輕關(guān)上門,來到書房前。

  敲開房門,里面書香繚繞,桌前坐著個中年男子。長袍覆體,手握書卷,相貌堂堂,兩鬢微有斑白,一副文士打扮。

  “爹爹,您找我?”黃鶯看著爹爹日漸衰老,時光當真無情。

  “鶯兒,收拾一下,明天我們?nèi)ト痹鲁悄憔司四?。”諾?葉看著黃鶯無奈地道。

  “好的?!秉S鶯頓了頓道:“是沐風?淳那壞蛋吧?!?p>  諾?葉點點頭,“對不起,爹不沒能給你一個安穩(wěn)的家?!?p>  “不,爸。你已經(jīng)很好了。是他們太壞,他們遲早會有報應的?!秉S鶯紅著眼睛撲入諾?葉懷里,這個總是給家人帶來安全的懷抱。

  “唉。別想那么多了。天無絕人之路,走一步算一步,爹絕不會妥協(xié)的?!敝Z?葉輕拍著黃鶯的肩膀,“你還是回去收拾下吧,學院那邊也要去趟。以后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p>  “恩,爸你要多歇息,到了舅舅那還有的忙呢?!秉S鶯顯然對前途抱有憂慮。

  “恩,知道的。去吧?!?p>  黃鶯于是關(guān)上門,離開了書房。

  諾?葉看著伴隨了自己大半輩子的書房,拿出收藏已久的上好檀香,燃起的香煙裊裊飛升,猶如夢幻,這一切都將成為過去。他眼含淚水,留戀在房間各處,看著這些熟悉的東西,這次離去還能否回來。

  摘下掛在墻上的寒霜寶劍,拔劍,哪怕是白天這時也閃過一道森然白光。好鋒利的劍!

  “來追我啊,藍?!币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孩在花叢中奔跑著,如同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一個藍衫少年“呵呵”笑著跟在她身后。這是個充滿童真和歡樂的天堂。沒有憂傷,沒有利益,他們自由揮灑青春的美麗。追隨心底深處的那一絲純真,因為她而快樂,因為她而開心。有她的存在,世界就充滿了陽光,心里就充滿了滿足。

  “你走吧,以前的一切只是為了可憐你而已,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子,在這個以武傳國的地方也就一個廢物差不多了。”冰冷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雖然依舊悅耳,但藍夢那一顆溫暖的心馬上涼了下來,一種痛苦深深地植入他的腦海,只覺得如溺水般呼吸困難。不斷掙扎,只覺得渾身無力,體內(nèi)空虛之極,好像被抽走了什么。

  藍夢吃力地睜開眼睛,只覺一陣頭暈目眩。

  “這是哪?”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雖然空間很大,但幾乎沒什么裝飾品??梢娺@是個樸素的家庭。

  “你醒了?!币粋€淡黃色衣裙的美麗少女推門走了進來。

  藍夢連忙掙扎著坐起身子,急道:“多謝小姐相救……”。

  黃鶯?葉看著他一副感激地樣子,心中陰霾稍解。抿嘴一笑,頓時室內(nèi)如盛開了一枝蘭花?!芭e手之勞,公子不用如此?!?p>  “不知如何稱呼?”藍夢有些尷尬,沒話找個話題。

  “你可以叫我黃鶯。公子……你呢?”黃鶯臉上有些紅暈。

  “我叫藍夢。請問這里是?”

  “這里是我家。公子身體感覺如何?”黃鶯看著藍夢蒼白的臉色。

  藍夢晃晃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讓自己清醒些:“還好吧?!?p>  黃鶯忽然想起藍夢還沒吃午飯,便道:“餓了吧,我去幫你拿些吃的來?!?p>  一提到吃,藍夢果然感覺自己肚子抽搐了一下。一想叨擾人家不好,便想忍著虛弱的身子站了起來:“我已經(jīng)耽誤你很多時間了。黃鶯小姐,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日后若有機會,必當回報。我還是先回客棧吧?!?p>  “你身體還沒好,今晚還是在此休息,明天再走吧?!闭f著有些留戀地看著簡樸的家具。

  “明天我們也要離開這,去其它地方了。不知什么時候能夠再回來。你也算是我們的最后一個客人。”

  藍夢搖搖頭,只覺自己站著都有些虛浮,似乎隨時會暈倒的樣子。

  “哎。那,那就麻煩你了?!?p>  “不用客氣。我去去就來?!?p>  等黃鶯的身影出了視線,藍夢盤坐著身子,感到體內(nèi)火元素幾乎消耗光了。他靜靜地冥思,一種清涼的感覺在他腦海中擴散開來。暈沉得感覺漸漸地冰消雪釋,周圍出現(xiàn)一些小紅點。藍夢控制著精神力,將小紅點一個個的收集起來,他感覺自己捕捉火元素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以前還會抵抗的火元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幾乎沒有反抗了,精神力如同一條章魚的觸手,在身體周圍往復飛舞,將火元素一個個的吸附住,收入體內(nèi)。藍夢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提高,從最早的精神力只能在身體外微微露頭,到現(xiàn)在能在身周一米范圍內(nèi)自由飛舞。哪怕閉上眼睛,也能發(fā)現(xiàn)一米范圍的任何動靜,就如一只蒼蠅的飛過,一只螞蟻匆碌地抱著食物往家趕。

  藍夢從那本書上了解到,這就是精神力到達一定境界后應有的現(xiàn)象。自從出了門,雖短短幾天,卻遇到了這么多事,僥幸打敗狼王,無緣無故的和高級武士打了一架。放在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雖然有些狼狽。

  “但我藍夢找回了自信!我并不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钡浆F(xiàn)在為止藍夢才真正對魔法有了信心,同時也為自己的夢想找到了實現(xiàn)的方法。

  “飯來了?!秉S鶯提著個食盒,推門而入。藍夢連忙睜開眼睛,站起來,躬身道:“多謝葉小姐。”

  “不用客氣,倒是藍公子不要嫌棄茶淡飯粗?!秉S鶯打開飯盒,把吃的放在桌上。

  藍夢從小雖是出生帝王之家,卻也只在幼時被疼愛嬌慣過。當大家知曉堂堂飄渺帝國二皇子竟然不能習武,從那時起自己就被冷落了。如此軟言關(guān)心之意,讓藍夢有些感動。從黃鶯手中接過飯,指尖無意輕劃過她光滑肌膚,心里撲通撲通亂跳,感覺有些拘束。

  沉默,只余藍夢吃飯的聲音。

  黃鶯捏著衣角,有些不知所措,低聲道:“不知藍公子為何受傷?”

  “嗝...”藍夢很挫地打了個飽嗝,心里有點不好意思。望著眼前佳人忍著笑意,臉上有些燒。忽然想起自己的傷,往下一看,卻見自己穿著另一條褲子,想到可是能她換的褲子,臉上燒得更厲害了。他強制定了下心,便把遇見幻?塵之事無一遺漏說出。

  黃鶯聽了幻?塵關(guān)于自己的齷齪事,心中氣憤不已,說道:“做的好,這些紈绔子弟,沒幾個好人?!?p>  藍夢看著她此時的樣子,嬌態(tài)橫生,一副小女兒家的樣子,不禁窘意稍解。

  黃鶯似乎也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轉(zhuǎn)念一想,幻?塵被打傷,那可是城主的兒子。自己家族衰弱,如果被人知道自己救了藍夢,會不會遷怒于自己家,那后果可就嚴重了。一想到自己家人的安危,不由臉色發(fā)白。

  藍夢一看黃鶯臉色不對,便想到了問題所在,便道:“黃鶯小姐,感謝你的救命大恩,但事關(guān)重大,我還是先離開這里。以免給小姐帶來麻煩?!?p>  黃鶯想到事關(guān)家人安危,雖然有心留他,可事態(tài)嚴重,便也不做多留“你出去要注意些,那人是城主的兒子,最好現(xiàn)在就離開幻月城,不然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就……”

  藍夢經(jīng)過剛才的修煉,精神已經(jīng)好了很多,自覺已能回到旅館。

  黃鶯將藍夢送至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里了,以后如果有機會去缺月城的話,記得來找我?!?p>  藍夢雖然和他們同路,可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便也不提了。他看著黃鶯,道:“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的。”

  藍夢說完便離開了,朝著黃鶯指點的方向朝旅館走去。

  黃鶯看著藍夢那虛弱帶著憂傷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不由癡了。是什么,讓他如此憂傷,是什么,讓他帶著如此病體浪跡天涯。愿神能保佑他安全地離開。

  藍夢回到旅館,并沒有馬上離開,他知道現(xiàn)在城門口肯定有人守著。而且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在無人處那肯定是必死之局,在城里,城主不敢把自己怎么樣的。畢竟自己曾經(jīng)是皇子,只要顯露身份,他不敢光明正大地下手。但如果在城外,情況就不一樣了。

  他忽然想起了斯恩,那個商團的護衛(wèi),或許自己可以在他的幫助下離開這里。

  藍夢剛想開始冥思,目光忽然觸及那個包袱,心中不禁又想起了暈迷中的那個夢。他取過包袱,輕輕地撫摸著,呆呆地望向藍月城的方向。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感覺臉上濕濕的。原來我又哭了,一直以為一個男人是不應該哭泣的,任何事情都應該有可以承擔的理由??墒?,我終究無法控制自己,感情總是那么任性,總是將心底最深處的那層膜戳破。但是,我要學會堅強。很多事都已經(jīng)成為過去,她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世界。我現(xiàn)在的能力又能擁有什么?朝不保夕,該結(jié)束的就應該讓它結(jié)束。能力才是主宰世界的主題。

  藍夢定了定神,打開手上的包裹,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的。一件天藍色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疊放著,藍夢知道這是自己最喜歡的天藍色,自己以前在宮中最常穿的衣服。摩搓著這件衣服,藍夢搖搖頭,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

  他長吸一口氣,將衣服放在一邊。還有一個布包和一方折疊的手絹,布包里放著一些金幣。他拿起那塊手絹,感覺中間有個凸起硬物。帶著疑惑,藍夢將手絹展開,一絲淡淡的涼意傳來。定睛一看,只見一個潔白的玉石戒指躺在手絹中間。

  “這……”藍夢大吃一驚,“這……這不是她心愛的戒指嗎?”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藍夢知道這戒指對欣月的重要性,這可是她出生時便帶在手上的戒指啊。以前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想把它摘下來,可是怎么都摘不下來。欣月曾經(jīng)開玩笑說:“我要把給我的郎君?!彼{夢此時心潮起伏,莫非那晚是她騙我才說那話,不然她為何把這個給我。

  “欣月……欣月……”藍夢恨不得現(xiàn)在就回到藍月城找她問個清楚??墒抢碇歉嬖V他,自己回去也沒用,以自己的能力,去了也是自取滅亡。

  “她是為了我啊。”藍夢好恨,恨自己的無能。

  “君莫念,遙風輕云淡,妾舞霓裳君走劍。君莫念,思花開并蒂,妾揮流云君挽詞。君莫念,待雪灑冰浮,妾煮清泉君吟詩。君莫念,夢月明星稀,妾焚熏香君莫辭?!笔纸伾系淖钟橙胨{夢的眼中?!熬睢睢彼{夢無意識的反復念著?!熬?,但叫我如何能不念?!?p>  一個念頭忽然從心里升起“莫念,難道你不懂么?就憑你這種實力,你又有什么資格念著她呢?不但無能了你自己,也害了她?!?p>  “是嗎?可是她還記著以前的一切,她并沒有嫌棄我。”

  “哼,嫌棄!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你以為能不被人嫌棄嗎?這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

  “不,我決不是個無能的人,我要證明給他們看,也要證明給她看?!?p>  藍夢猛然醒轉(zhuǎn)過來,撫摸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世道險惡,不敢戴在手指上。便弄了根繩子,把它掛在自己的胸口。只覺一道清涼的氣流直透心頭,不禁打了個寒顫。氣流忽然轉(zhuǎn)向喉嚨,直上靈臺。藍夢的精神力欲要阻攔,卻在氣流的沖擊下潰不成軍。氣流在識海中盤旋一周,便回到胸口,消失不見。

  藍夢疑惑的看著胸口的戒指,莫非有什么奇特之處。他靜靜地冥思,將腦海中的精神力慢慢地聚攏在一起,忽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神力莫名奇妙地增強了,現(xiàn)在的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外兩米處的一點一滴。莫非是剛才氣流的緣故,藍夢又驚又喜。

  他控制著精神力向戒指靠攏,只覺一個屏障一樣的東西,讓精神力無法進去。藍夢無奈,便老實地開始吸取空氣中的火元素。精神力的提高,讓他比較輕松地捕捉空氣中的火元素。

  然而以前從未出現(xiàn)的問題出現(xiàn)了,那就是他身體兩米范圍內(nèi)的火元素已經(jīng)不夠他的吸取了。雖然不斷的有火元素進來,但是跟不上藍夢吸取的速度。

  或許,我應該找個火元素比較密集的地方。

  夜幕漸漸來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到了傍晚。藍夢睜開雙眼,感覺自己從沒有過的充實,意念一動,一個火球出現(xiàn)在手上,與先前相比,此時火球的直徑足足大了一倍。當然威力則不止以前的兩倍了,形成外圈所需的元素大于內(nèi)圈元素。

  藍夢臉上露出了笑意,辛苦終于沒有白費。但!這還遠遠不夠?!靶涝?,等我?!?p>  “我要變強大!我要變強大!我要把這世界踏在我的腳下?!彼{夢緊握著拳頭,朝著天空無聲狂吼。

  窗外四處是用魔法制成的照路燈,一團團形態(tài)各異的光芒,憑空漂浮在半空,有圓形也有三角形還有些不知什么形狀,紅橙黃綠青靛紫,散發(fā)著幽幽彩光,把黑夜點綴成夢幻空間。這些都是新月帝國的產(chǎn)品,被商人們引進來,不得不說,魔法的確能給人很多方便。夜市繁華,街上商販子吆喝聲此起彼伏,食物香味繚繞,熱鬧異常。

  但這一切皆與我無關(guān),世俗人來來往往,可又有幾處會停留。相遇者如此之多,卻又有幾人與自己相知,只不過些過客。我有自己要去做的事,又何必去留戀。

  思量至此,藍夢感覺自己頭腦特別清晰。兩米之內(nèi)的一點一滴自動流入到自己腦中。動起腦子,如何找到斯恩?這樣大搖大擺出去肯定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說不定自己現(xiàn)在就在他們監(jiān)視之下。若如此他們應該會等到夜深人靜時刻再動手,藍夢想到此不由打了個寒顫。

  一股涼意穿過胸口盤旋在氣海,藍夢頓時冷靜了下來。想了一會,決定離開客棧直接去找斯恩,因為呆著這也不是辦法。若他們真要報復,自己一個人肯定不是對手。到商行找到斯恩,興許還能得到他們的幫助。

  走下樓梯,就有小二點頭哈腰:“爺,慢走。有什么吩咐您請說?!?p>  藍夢突然有些想法,面無表情道:“送些飯菜到我房間,重重有賞。”便又返回,打開房門。

  不一會兒,就聽見小二歡喜的吆喝聲:“爺,酒菜來了。”

  “送進來吧?!?p>  緊接著聽見“砰砰”兩聲,一人倒地的聲音。

  “小華,這么趕著出去。是不是老婆被人偷走了?!?p>  “嗯嗯...”“店小二”并無停留,徑直朝集市鉆去。留下愕然的那人?!斑@小子怎么了嘛今天。”

  藍夢打扮成店小二逃出客棧,感到一陣刺激。幸好自己身高與那小二差不多,不然就露餡了。路上行人擁擠,也沒有心思去看那些賣的是什么。便想尋個人,打聽下商團都會在哪些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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