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瘋狂追殺
這一刻,無數(shù)驚恐的尖叫聲在營中蔓延,看著鋪天蓋地的敵人騎兵沖來,他們下意識的朝反方向跑去,可兩條腿的人,如何能跑得過四條腿的戰(zhàn)馬,一瞬間,無數(shù)士兵被踩死,或者成為敵兵的刀下鬼。
糜良深深意識到,自己中計了,看來蔣義元是早有埋伏,所謂的答應歸降不過是個幌子,其目的就是誘敵深入,然后聚而殲之。
想到這里,他背脊發(fā)涼,慌忙聚集了數(shù)千士兵,隨即快速朝來時的路跑去,也不再管其他士兵,而其他士兵看到糜良往西跑,自然全都跟上,不過大部分人都成了段云追殺的對象。
戰(zhàn)斗一開始,糜良所部便損失慘重,連抵抗都沒有抵抗一下,便全部開始逃跑,三萬大軍不堪一擊,瞬成敗勢。
還有些往左右兩邊跑,但剛跑出去一段路,便被早就埋伏好的騎兵給堵了回來,緊接著又遭到了段云的夾擊,損傷殆盡。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一種可能逃跑,三面皆有強兵,除非擊敗敵人或者像糜良一樣往西逃。
短短數(shù)個時辰,那些沒有跟上糜良腳步的士兵們一一被殺死,最慘的是被無數(shù)的戰(zhàn)馬踩死,連腸子都露在外面,森森白骨,攝人心魄。
可對于這些,段云連看都沒看,甚至連打掃戰(zhàn)場都免了,他帶著所有騎兵繼續(xù)前進,因為前面還有更多的敵人在逃,他要趕緊追上去擴大戰(zhàn)果,而且蔣義元也說了,不要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如果追殺的慢了,敵人很有可能在半途中設下埋伏,到那時就要吃大虧了;當然,從此處到臧林所在的那片山谷之間并沒有什么地方可以伏兵,所以對于這個倒是不用擔心。
段云的大軍一走,原地留下無數(shù)尸骸,血液流成河水,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天空中。
在段云走后不久,蔣義元叫人前來打掃戰(zhàn)場,將戰(zhàn)死的士兵全都埋了,其中也包括敵方的士兵。
經(jīng)過清點,就這小小的一戰(zhàn),竟然斬殺了對方一萬多人,而段云的騎兵呢,只死了很少的百余騎,而且這百余騎還不是被敵人砍殺的,而是被自己人踩死的,因為這一萬騎兵并沒有多精銳,對于戰(zhàn)馬的控制還不是很熟練,在作戰(zhàn)時他們難免會傷到自己人,這也不足奇。
以百余騎就換得了敵人一萬多士兵的傷亡,當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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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深夜兩更。
此時段云已經(jīng)追上了糜良,后者正帶著士兵亡命奔逃,可不管他怎么逃,步兵永遠是步兵,無法快過騎兵,一會會的時間便追了上去,無情的屠殺又開始了...
跑的慢的士兵當然死的快,紛紛被長槍刺穿胸膛,被鐵蹄踏成肉醬,幾乎連絲毫的反抗之力都沒有,一路追殺下來,段云所部零傷亡,而反觀糜良的兵馬,卻是尸橫遍野,士兵的數(shù)量也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減少,讓人驚駭莫名。
但慶幸的是,在糜良帶去的三萬士兵中,有五千人是騎兵,而且是速度最快的輕騎,又是由訓練多年的老手駕馭戰(zhàn)馬,其速度不是段云那些新手騎兵可比的,即使段云的戰(zhàn)馬好,一時間也難以追上。
直到天色大亮,段云終于將糜良大軍的所有步兵消滅了,前方只剩速度最快的五千輕騎,他使勁的追趕,但由于對方速度太快,他始終追趕不上,但一想到前方還有臧林設下的埋伏,他又稍稍安心下來,至少這些敵人是跑不掉的,終究會被消滅,至于被誰消滅的,卻也不用分的那么清楚。
其實蔣義元讓臧林到那片山谷埋伏,為的便是消滅敵人的騎兵,因為他早就預算到了,當糜良被追殺時,所部騎兵一定速度飛快,而段云忙于追殺其他步兵,勢必難以盡殲敵人,所以,只有用伏兵,才能將敵人一網(wǎng)打盡。
約摸又過了幾個時辰,糜良的輕騎又被追上了,這一幕看似不可思議,但段云心里清楚,這是必然的!
原因很簡單,第一,他的騎兵有很多都是當初殺姜云時抓獲的,是朝廷內(nèi)最好的戰(zhàn)馬,即使是糜良手下的輕騎,也比擬不了,其耐力、爆發(fā)力、持久力,都相當出色,只要時間一長,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凸顯出來了。
其二,糜良的騎兵一直在往前奔跑,從未停止過,而反觀段云呢,他的騎兵走走停停,在消滅其他步兵時,也讓坐下的戰(zhàn)馬歇了一口氣,別看只歇了一小會,這對戰(zhàn)馬而言是極其珍貴的。
所以,還沒等到晌午,兩軍又交戰(zhàn)在了一起,屠殺再次繼續(xù)!
這種屠殺是一面倒的,糜良所部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往往剛拉開一點距離,便又被追上了,落后的士兵一個一個的倒下,一路上血跡斑斑,慘不忍睹。
其實糜良這五千騎兵都是精銳,是經(jīng)過多年訓練的,雖然比不上姜云的人馬,但比起段云這一萬人,好上太多,如果是正面交戰(zhàn)的話,一萬新手騎兵能否擊敗這五千精銳都是問題,可剛一交戰(zhàn),他就急于撤退,退則亂,亂則必敗,最終形成了被屠殺的趨勢。
兵書上說,兵不在多而在精,可在這里,卻要改一下了,改成潰逃之師,無懼其精!
如果今日帶兵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將領,如姜云那樣的猛將,那對方絕對不會逃,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召集騎兵,和敵人展開殊死一戰(zhàn),最后鹿死誰手,還有未可知。
只可惜,糜良太無能了!
段云縱馬而行,提著長槍不斷收割著性命,他越殺越歡,一邊殺著,嘴里還不住的叫囂:“什么狗屁朝廷精銳,你們還手啊,還想打我泗水關的主意,去死吧。”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快感了,只覺精神大震,全身舒坦無比。
而隨著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段云身上已是血跡斑斑,不過不要慌張,這是敵軍的血。
他也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了,反正雙手一直都是重復著同一個動作,舉起、落下、舉起、落下...
每當落下之時,必有一人殞命!
戰(zhàn)斗到這時,雙方士兵都饑餓難當,但是他們沒有心思吃飯,糜良的隊伍亡命奔逃,腦子里想的全是如何逃跑的事,神經(jīng)極度緊繃;而段云的士兵呢,正在擴大戰(zhàn)果,他們現(xiàn)在可是立功的好時機,誰還有心思吃飯。
所有人都陷入瘋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