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營救失敗
本來，爺孫三人前些天已經(jīng)到了潼關(guān)渡口了，但因時值新年，沒有人愿意擺渡出船。他們只好在潼關(guān)多住了些日子。
其間，楊老爺子帶著于鐵鎖和黃寶蓮在城內(nèi)四處游玩。雖然他們很窮，沒什么錢，但如果遇到兩個孩子喜歡的吃食，楊老爺子還是會很慷慨的買給他們吃。
他們每次拿到好吃的后，都會先讓給爺爺吃一口，爺爺舍不得吃時，他們還會不高興。爺孫三人之間的感情，雖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過了正月十五，終于有小船開始渡人了。他們爺孫三人乘著一搜漁船過了黃河。進(jìn)入了山西地界后，于鐵鎖和黃寶蓮高興的大喊道：“噢……，終于開始新的生活啦！”
兩人在河邊玩鬧了一會后，于鐵鎖問黃寶蓮道：“寶蓮，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說山西有你家親戚是吧？你知道他們住在哪里嗎？”
黃寶蓮想了想說：“有，他們在長治縣西火鎮(zhèn)，具體怎么走我就不知道了！”
于鐵鎖聽完問爺爺?shù)溃骸盃敔敚阆霂覀內(nèi)ツ睦?？如果沒想好的話咱們就去寶蓮家親戚哪里吧？”
爺爺說：“去哪里都行，反正我們是行走江湖之人，從來都是四海為家的。那我就帶你們?nèi)ラL治縣西火鎮(zhèn)吧！走吧！”
說走就走，爺孫三人有踏上了尋親之路。
一路上他們走走停停，邊走邊打聽。在兩個月之后，來到了長治縣西火鎮(zhèn)。
他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在西火鎮(zhèn)轉(zhuǎn)悠了好幾天，也沒有找到黃寶蓮家的那個親戚。無奈之下，老爺子隨便找了個小院先暫時安頓了下來。
這西火鎮(zhèn)是千年古鎮(zhèn)，地處長治、高平、陵川、壺關(guān)四縣交界處，地理位置優(yōu)越。古有概述：西火，地勢袤延，民性強(qiáng)悍，是潞安府南門外最大的村鎮(zhèn)。清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此鎮(zhèn)北街曾設(shè)有衙門，為潞安府二衙。
鎮(zhèn)上商鋪林立，街道繁華，舊時建制鎮(zhèn)所必須的庵、觀、寺、院齊全，還有西大廟、文廟、老爺廟、祖師廟、東城閣、西城閣等建筑，有“九門九關(guān)巷”、“三崗四圪脊”、“九板十八坡”之說，亭臺樓榭皆有，深宅大院頗多。鎮(zhèn)子周圍有厚厚的城墻，分別建有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和相應(yīng)的小城門，蔚為壯觀，頗像城鎮(zhèn)。西掌河蜿蜒而下，繞著西村南、東村和中村村東而過，算是“護(hù)城河”了。
鎮(zhèn)子附近還有東大廟、九江圣母廟、天下都城隍、翠巖寺等等古建。鎮(zhèn)子上人們習(xí)慣分為上八巷、中八巷、底六巷。因村子大，為便于管理，西火村分成西附村、中附村、東附村三個村。鎮(zhèn)上的老百姓大都過著“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產(chǎn)生活，春夏耕種，秋冬打鐵。
老爺子三人租住在城鎮(zhèn)西南角一個院子里，有正房有偏房，中間院子也挺寬敞，正好可以供鐵鎖和寶蓮練武。
他們在西火鎮(zhèn)安頓好之后，老爺子又開始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此后每天午后他都會帶著于鐵鎖去鎮(zhèn)中心的德勝茶館茶館里說書。除非天氣惡略，否則從不間斷。
德勝茶館算是西火鎮(zhèn)最大的茶館了，地處繁華，生意火爆，有錢的沒錢的都喜歡來這里坐坐，倒不是因為這里的茶有多好喝，而是都圖個熱鬧，花錢又少。老板叫袁德勝，50多歲，為人豪爽，熟客生人經(jīng)常賒賬，沒錢的也給茶喝。
每到了晚上老爺子會教鐵鎖和寶蓮練功習(xí)武。因為黃寶蓮比于鐵鎖起步晚，身子又比較弱，每次老爺子交給她的訓(xùn)練任務(wù)她都無法完成，每到這時，于鐵鎖就會在他面前顯擺自己的能耐，有時還會嘲笑黃寶蓮。
他雖根基比黃寶蓮好，但是他卻沒有黃寶蓮用功。一個女人要是對什么事情認(rèn)起真來，往往比男人更有忍耐力，更能吃苦。
經(jīng)過一年的努力之后，黃寶蓮的進(jìn)步神速，基本上已經(jīng)趕上了于鐵鎖的進(jìn)度，甚至已經(jīng)顯露出隨時能夠超越他的跡象。這時，有些黃寶蓮能做到的于鐵鎖又做不到，她也會在于鐵鎖面前顯擺自己，故意說一些挑釁的話來刺激他，以報一年前的嘲笑之仇。
小孩子玩性都大，每當(dāng)不練功的時候，于鐵鎖就會帶著黃寶蓮去大街上玩耍。如果黃寶蓮遇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即使于鐵鎖當(dāng)時沒錢買，不出三天，他肯定會想辦法把那件東西奉到黃寶蓮面前，但不管黃寶蓮怎么問，他從來都不告訴她錢是從哪兒來的。
有一次，于鐵鎖一個人出去，黃寶蓮悄悄的跟在后面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錢全都是從有錢人家里偷出來的。當(dāng)她剛知道這件事情時，非常生氣，想把這件事告訴爺爺，讓爺爺好好的收拾他，但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于鐵鎖會將偷來的錢一部分分給街邊的叫花子和窮人，另一部分給黃寶蓮買一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再剩下來的，他就會賭場賭兩把，贏了會很高興，輸了也不在乎，反正那錢也不是他自己的。
經(jīng)過幾次的偷偷證實之后，黃寶蓮發(fā)現(xiàn)，于鐵鎖這個人其實還是很正直的，也很善良。他雖然經(jīng)常當(dāng)小偷，但是他不貪財，每次去富人家里行竊都只會偷點小錢，而且當(dāng)天偷來的錢基本都用來會做一些善事；雖然他也賭博，但是他從不癡迷，輸贏不在乎，只是圖一樂子。
時光流逝的飛快，不知不覺5年就過去了，于鐵鎖和黃寶蓮也都長大成人了。
人人都說女大十八變，但其實，男大也會十八變。本來長相就不錯的于鐵鎖長大后變的高大帥氣，男人味十足。寶蓮也出落的超凡脫俗，更加清秀可人。
兩人在爺爺?shù)慕虒?dǎo)下武功也都小有成就。因為黃寶蓮比較踏實勤奮，所以在武功方面的成就不在于鐵鎖之下。而于鐵鎖整天跟著老爺子去說書表演，對于歷史人物和歷史故事更加的了如指掌，說書講故事張口就來，尤其是他那張會編故事愛吹牛的嘴，經(jīng)常說出的話讓人難分真假。
他性格開朗，愛開玩笑，喜歡嬉皮笑臉的調(diào)戲?qū)毶?，從?6歲以后，就經(jīng)常把寶蓮叫媳婦。寶蓮也不生氣，剛開始是不理她，后來武功漸漸高過他了就追著揍他。兩人就在這樣的打打鬧鬧中長大了。兩人的感情像哥們，像姐弟，又像情侶，可能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
1937年11月8日，日軍占領(lǐng)了山西太原，很快就一路向南，攻占了整個山西。
這天，老爺子楊守義帶著于鐵鎖去茶樓說書，講的是日本人攻占大同時的事情：“9月13日，日軍進(jìn)入大同城。平津淪陷后，日軍分兩路來奪取山西，一路沿平綏線西進(jìn)，一路沿平漢線南下，當(dāng)時，第二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閻錫山，為了御敵于山西境外，制定了大同會戰(zhàn)計劃，防御的重點在大同東北的天鎮(zhèn)、陽高一線。無奈作戰(zhàn)不力，61軍軍長李服膺擅自后退，致使大同的外圍陣地相繼失守，日軍兵不血刃占領(lǐng)了大同，遂使會戰(zhàn)計劃成為泡影。閻錫山為了嚴(yán)整軍紀(jì)，槍斃了李服膺。而后又不得已撤兵南退，進(jìn)而相繼在平型關(guān)、原平、忻口再次布兵迎戰(zhàn)日軍，這才有了后來發(fā)生的、有名的平型關(guān)大捷和忻口會戰(zhàn)……”
講述過程陳詞激昂，言語激憤，把日本人的丑惡一一揭露在聽客面前，臺下聽客們義憤填膺，對日本人罵聲一片。
這樣激烈的場面被街上巡查路過的日本人聽到了，他們闖進(jìn)茶館。聽客們一見日本兵來了，馬上四處逃竄躲避，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領(lǐng)頭的日本兵進(jìn)來后，指著楊老爺子的鼻子用日語罵道：“可惡的支那人，竟敢當(dāng)眾辱罵我們大日本帝國軍人！”罵完，他對他的手下說：“把他給我抓起來。”
兩個日本兵得令后，立即撲了上去。楊老爺子哪里會束手就擒，他一個側(cè)身抬起右腳，分別向兩個日本兵踢去。
雖然楊老爺子已年近古稀，但工夫一點不弱，這一腳連環(huán)踢正中兩個人本兵胸口。日本兵的身子隨著勁力向后跌出，正好壓在后邊的同伴身上。
領(lǐng)頭的見自己的士兵被踢倒，馬上掏出槍來要朝楊老爺子開槍。
楊老爺子一看不妙，一個前撲就地滾，迅速的躲開了射向自己的一槍。還沒等那個日本兵頭開第二槍，老爺子已經(jīng)摸出懷里的飛鏢射了過去。飛鏢正中日本兵頭目的咽喉。那個頭目沒有掙扎，直接倒地身亡了。
這時其他日本兵也已經(jīng)子彈上膛，槍口對著楊老爺子就是一陣亂打。老爺子躲在柱子后邊，等一輪槍響過后，跳出來，雙腿在地上一彈，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左手撥開前排日本兵的槍，右手一個擺拳打在右邊日本兵的太陽穴，緊接著反手一拳正中左邊日本兵的面門。
打倒這兩個日本兵之后，他身體一扭動，左胳膊夾著的兩桿槍的槍托就砸向后邊日本兵的頭部。兩個人本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都被擊中了，一個被砸倒，一個被撞倒。
這時于鐵鎖從外面買包子回來，看到老爺子正在和日本兵搏斗，他二話沒說，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并說：“爺爺，剩下的兩個交給我吧！”
話還沒說完就從背后用胳膊卡主了一個日本兵的脖子，手掌張開，抓著臉頰，向旁邊一扭，只聽咔一聲，那個日本兵的脖子斷了。他松開這個日本兵后，右臂沒有收回，右肘直接又撞向右邊日本兵的太陽穴。人的右肘關(guān)節(jié)是全身最硬的骨頭之一，而太陽穴又是人身體上的一大死穴，這一撞那個日本兵哪里還能活？
干掉了六個日本兵和一個小頭目之后，老爺子淡定的笑著說，你小子怎么這么狠呀？一上手就弄死兩個。”
于鐵鎖得意的說：“這還不是跟您學(xué)的？這叫有其爺必有其孫，誰要是敢欺負(fù)您老人家，我跟他拼命?！?p> 老爺子高興的說：“不錯，看來這些年爺爺沒白教你。快走吧，等一下就走不了了。”說完爺孫兩個快速的離開了茶館。
回家之后，鐵鎖興奮的給寶蓮講述著他們爺孫倆勇戰(zhàn)日本兵的經(jīng)過，他說起故事來可有一套了，里面添油加醋的，把自己說的比趙子龍的七進(jìn)七出還厲害，逗的寶蓮笑的前俯后仰。
旁邊的爺爺聽不下去了，插嘴說：“寶蓮，別聽他吹牛了，他出手干凈利落不假，但哪有他說的那么邪乎？這小子這套，騙騙你這樣的小姑娘還行，換了別人，誰信呀？”
寶蓮止住笑意說：“爺爺，他什么樣我還不知道他呀？不過他說的挺好笑的，我全當(dāng)笑話聽呢?！?p> 鐵鎖聽了他們的對話很不服氣的說：“我承認(rèn)我說的里面有吹牛的成分，但是現(xiàn)在人們就愛聽這個，你說的一板一眼的，就是再真實，他們覺得不好笑，也沒人愛聽呀！”
老爺子說：“就你小子有理，我跟你說，這兩天咱爺兒倆就別出去了，小心被日本人撞見，惹一身麻煩！”
于鐵鎖不以為然：“怕他們干什么？把日本人殺干凈才好呢！”
老爺子敲了敲于鐵鎖的腦袋說：“你小子也不動動腦子？日本人不是好惹的，他們有槍，你要是不聽話出去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鐵鎖不服氣的說：“槍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有飛鏢?！?p> 老爺子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后邊的話他還沒說出來，于鐵鎖便陪著笑搶著說：“好了好了，我不出去就是了?！?p> 第二天，寶蓮出去買菜，見到一隊日本兵押著茶館老板和伙計們在茶館門口，旁邊貼著告示，上面說如果明日午時前殺人者不出現(xiàn)，他們就殺光茶館里所有的人。
寶蓮看到這個消息，不敢停留，趕緊回家向爺爺稟報。
爺爺聽了憤怒的說：“這幫畜生，就會欺軟怕硬，傷害無辜。我不能看著茶館老板和伙計們替我送死，必須想辦法救他們出來。”
一聽到爺爺要冒險救人，于鐵鎖立馬興致高昂的說：“爺爺，我?guī)湍?，等下我先去打探下情況，然后咱們計劃一下，晚上再動手救人。”
寶蓮也跟著湊熱鬧說：“爺爺，我也去，練了這么久功夫，還沒用過呢！”
楊老爺子點了點頭說：“好，都是好孩子。但是，寶蓮你別去，女孩子家別打打殺殺的，就呆著家里，我和鐵鎖去就行了。你在家里準(zhǔn)備好酒菜，等我們爺倆回來！”
寶蓮還想說什么，被爺爺手一抬，擋回去了。
吃完午飯，鐵鎖來到茶館附近轉(zhuǎn)悠，看著周圍的情況。他在這里生活了幾年，早已對此地的地形非常熟悉了，這次來主要是看防守的有多少日本人，分別在什么位置。
這個茶館位于街道的十字口，北面和西面開門，他看到茶館老板和伙計都被綁在兩面門口的柱子上，前面分別站著一隊日本兵，一排有七八個人，其他地方并沒有布置鬼子的守衛(wèi)。探明了情況后，于鐵鎖回了家。
到家后他馬上向爺爺說明了情況，爺爺聽完想了想說：“我們?nèi)绻缺泵娴睦习搴突镉?，西面的鬼子會過來增援，如果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解決掉他們，鬼子的援兵一到我們誰也跑不了。如果救西面的伙計也一樣，北面的會圍上來。這小鬼子還真是狡猾，不把人綁在一塊。”
這時于鐵鎖得意的說：“爺爺，辦法我早就想好了?！崩蠣斪勇犃瞬灰詾橐?，說：“你有什么辦法？說來聽聽？”
于鐵鎖笑著說：“我們兩個人一人救一面呀，同時下手，這樣不就行了？”
老爺子聽完一癟嘴說：“就這辦法呀？每一面都有七八個鬼子，你能保證在不驚動其他鬼子的情況下快速解決掉那么多？萬一有一個開了槍，附近的鬼子很快就會圍上來，我們只有兩個人，又沒有槍，怎么跟他們拼？弄不好，人沒救出來，咱爺倆的小命也得搭進(jìn)去?！?p> 于鐵鎖對老爺子說的話并沒在意，然而語帶嘲笑的說：“爺爺，你是害怕了吧？你怎么越老越膽小了？”
老爺子聽他這么說也不生氣，說：“我怕什么？我一把老骨頭早就活夠了，我是怕萬一你小子有什么閃失，那這么多年我不是白養(yǎng)活你了？”
于鐵鎖對于老爺子的關(guān)心雖然已深深的印在了心里，但表面上還是嬉皮笑臉的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倒是你自己小心點，畢竟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當(dāng)自己是小伙子?。俊?p> 老爺子故作生氣的說：“臭小子，你嫌我老了？別看我老，你小子不聽話我照樣揍你！”鐵鎖笑著說：“爺爺，你別忘了，咱們不是有飛鏢嗎？咱們藏在對面，用飛鏢解決掉他們，然后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去救人了。哈哈”
老爺子樂了，說：“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我這邊沒問題，一大把飛鏢扔出去宰他四五個不成問題，倒是你小子，一把扔出去再多，最多也只能殺三個，等其他的回過味來我們就危險嘍！”
于鐵鎖聽完撅著嘴說：“你能不能別老打擊我呀？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兩人在屋里商量的內(nèi)容，寶蓮在外面全聽到了。
晚上三更時分，爺孫倆換好夜行衣，蒙上面巾出發(fā)了。
城鎮(zhèn)并不算大，爺孫兩人很快就來到了茶館的對面。他們隱蔽在暗處，于鐵鎖負(fù)責(zé)攻擊西面的鬼子，老爺子攻擊北面的鬼子。
因為天黑，兩人距離較遠(yuǎn)看不清楚，也不能說話，沒辦法同時動手，所以兩人約定好老爺子先下手，等第一把飛鏢擊中目標(biāo)后聽到倒地聲鐵鎖再動手，這樣鐵鎖這邊的鬼子就沒有防備，等到老爺子第二把扔出后，北面的鬼子就被全部解決了。
按照約定，老爺子動手了，而且正如老爺子所料，一大把飛鏢扔出去，對面的鬼子倒了5個。
聽到倒地聲，于鐵鎖這邊的鬼子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發(fā)出聲音的方向。這時鐵鎖也抓了一大把飛鏢扔了出去，這一把他本想干掉4個鬼子的，但理想往往和現(xiàn)實有差距。鐵鎖的第一把飛鏢扔出去只干掉了3個，第四個沒死，只是射傷了胳膊。
被飛鏢所傷的鬼子回過神來后，馬上用日語喊道：“有人突襲?！?p> 話音剛落就被第二把飛鏢射擊中并倒地身亡，這樣下來還有兩個鬼子沒死。
于鐵鎖看到自己兩把飛鏢飛出去只干掉了6個，一下有點慌了，正如爺爺所說，如果剩下的兩個開了槍，那他們誰也跑不掉。
這時剩下的兩個鬼子已經(jīng)端著槍四處尋找攻擊目標(biāo)了。一邊找一邊吹起了警戒哨。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于鐵鎖無暇多想，以最快的速度有抓到兩把飛鏢在手，剛要再次射出，那兩個漏網(wǎng)的鬼子已經(jīng)倒地了。
這下變故讓于鐵鎖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有人會幫他，稍微一愣神，以為最后兩個是爺爺殺的。他也沒敢多想，迅速的沖到對面，正要解開綁著伙計的繩子。突然北面?zhèn)鱽砹藸敔數(shù)膽K叫聲：“啊……鐵鎖小心。”
聽到叫聲于鐵鎖本能的后腿了一步，還沒站定，就見綁在柱子上的人手里的匕首向自己戳了過來，直指他小腹。
緊接著聽到了寶蓮的哭喊聲：“爺爺，爺爺，您怎么了？爺爺？”
爺爺?shù)统恋穆曇粽f：“我們中計了，快帶著鐵鎖走，快走……”
這時捅死楊老爺子的那個老板和北面另外一個伙計已經(jīng)把寶蓮堵在了中間。寶蓮清楚的看到了他們的臉，老板不是老板，伙計也不是伙計，都是日本人假扮的。
黃寶蓮看到那個假老板手里的匕首上還在往下滴著爺爺?shù)难?，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燃燒到了極點。平時看似溫柔嬌弱的女孩子瞬間變得可怕。
她輕輕的把爺爺放在地上，站起身來，直勾勾的看著假老板，突然從下到上飛起一腳。還沒等這個假老板反應(yīng)過來，這一腳已經(jīng)踢在了他的下巴上，只見他雙腳離地向后摔出，重重的跌在地上。
黃寶蓮向前踢出的這只腳還沒落地，就又借著前踢的反作用力向后蹬去，這一腳正中后邊這個人的胸口，同樣重重的向后摔出。
還沒等他們掙扎著起來，寶蓮已經(jīng)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扎向他們的胸口。
出手干凈利落，寶蓮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狠，在原地楞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抱起爺爺?shù)纳碜?，痛哭起來。這時爺爺已經(jīng)死了。
鐵鎖避開了戳向自己的一刀后，左手一抓，抓住了對方持刀的手腕向前一帶，向下一壓的同時右肘重重的擊在對方的勁后脊椎上。只聽咔嚓一聲響，對方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時另外一個也攻了上來，手里的短刀豎砍橫削，逼的鐵鎖退了兩步，然后一個直刺，刺向鐵鎖胸口。于鐵鎖這時哪有心思跟他們浪費時間，滿腦子裝的都是爺爺?shù)陌踩?。他一個側(cè)身旋轉(zhuǎn)，躲過了刺來的一刀，并借著旋轉(zhuǎn)之勢來到對方身后，雙手交叉著住對方的腦袋，稍微一使勁，咔嚓一聲弄斷了對方的脖子。
解決掉他們兩個后于鐵鎖三步并作兩步的向爺爺跑去。
此時老爺子剛剛離世?？吹教芍粍拥臓敔?，他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爺爺?shù)氖矸怕暣罂蕖＜澎o的夜空讓于鐵鎖的嚎叫聲顯得更加的撕心裂肺，凄慘異常。
悲痛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無法自拔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哀傷中。兩個人抱著爺爺，呆呆的掉著眼淚。直到被向這邊跑來的日本兵驚醒，他們才抱著爺爺?shù)氖w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