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給胖爺我聽好了!明天這個時候,胖爺?shù)に幚^續(xù)賣!想買的就起早!”
方蘇徽看著那些圍觀的人群大喊了一聲,隨后挑釁地看了一眼白浩。
方蘇徽的底氣來源于生如秋,雖然他不知道生如秋身懷天靈根的事情,但是單憑柳霆秋柳老爺子的面子,別說是甄牛畢了,就算是整個戒律院出馬,都要給柳霆秋一個面子,等到生如秋在甄牛畢那邊將這些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方蘇徽不信他們不放人。
然而方蘇徽的話卻讓在場的這些人都開始竊竊私語,多數(shù)人都認(rèn)為方蘇徽是在吹牛逼而已。
誰都知道,他們寢舍這五個人根本沒啥背景,如果不是他們忽然跳出來賤賣這種高品質(zhì)的春秋丹,恐怕他們也就是開元書院蕓蕓弟子之中最不起眼的那一部分。
不少人甚至都開始扼腕嘆息,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他們就算是借錢也應(yīng)該在昨天多買一些春秋丹回去,現(xiàn)在可倒好,全都便宜了戒律院的那些人。
白浩見到方蘇徽這幅囂張的模樣,恨不能一個耳光抽得這死胖子滿地找牙,可是方蘇徽并沒有暴力抗法,他自然不能動手,而且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書院弟子的面,只是白浩心中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等到回戒律院之后,一定要好好伺候伺候這個死胖子。
“你們兩個,全都給我過來!自己帶上手銬,和我回戒律院!”
白浩心里面憋著一股邪火,看到林寒和林念真兩人竟然不緊不慢地朝著這邊走,頓時氣也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吼了一句。
林念真白了一眼白浩,“喊什么?顯你嗓門大啊?”
林寒冷漠地看著白浩,隨后嘆了口氣,一臉悲憫地說道:“人無知真可悲,你要倒大霉了?!?p> 白浩險些沒讓這兩個姓林的氣暈過去。
……
朱雨下帶著生如秋飛到雜務(wù)處的大堂門口。
生如秋來到神州大陸是第二次被人拎著飛了,第一次是柳霆秋,第二次就是朱雨下。話說只要是個地球人就有飛天的夢想,生如秋現(xiàn)在心里面盤算著,是不是要買個能飛的法寶,沒事兒上天飛兩圈過過癮?
朱雨下伸手一招,腳下的八卦鏡便飛了起來,在半空中轉(zhuǎn)了幾圈,隨后越來越小,最后只變成一面巴掌大小的八卦鏡,被他收入到了手指上的須彌戒之中。
“須彌戒啊,好東西?。 ?p> 生如秋盯著朱雨下指尖的須彌戒看了兩眼。
方蘇徽他們說過,這須彌戒可是稀罕的物件,古來峰上的一些地位低的長老都不見得能有須彌戒這東西,可是朱雨下年紀(jì)輕輕有有了一枚,生如秋出言調(diào)侃道:“我說朱師兄,你這須彌戒不是在戒律院貪污受賄得來的吧?法寶也不錯,有時間借我玩玩唄?!?p> 朱雨下看了一眼生如秋,對這小子的口舌之利他可是充分領(lǐng)教了,所以根本就懶得和他廢話,不過朱雨下也注意到了生如秋手指上的須彌戒,眼中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
他這枚須彌戒,是甄牛畢在他成功入主戒律院的時候送給他的禮物,據(jù)說花費(fèi)了甄牛畢幾十年的積蓄,所以他對這須彌戒十分珍惜,可是生如秋不過是個入門幾年的最下等弟子而已,他能擁有須彌戒這種東西,就十分發(fā)人深思了。
“是雨下么?進(jìn)來吧!”
甄牛畢的聲音在大堂里面響了起來,朱雨下深深地看了一眼生如秋,隨后收回目光,拎著生如秋朝著大堂走去。
甄牛畢坐在大堂之中,偌大的一個大堂,只有甄牛畢一個人在里面。
再次看到甄牛畢那熟悉的面容,生如秋的心中感慨萬千,可是他已經(jīng)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朱雨下推了一把,一個狗吃屎摔在了地上。
“師尊,生如秋帶來了?!?p> 朱雨下朝著甄牛畢恭敬的深施一禮。
甄牛畢點點頭,“辛苦了,雨下。”
說完,甄牛畢那小小的倒三角眼盯著生如秋,本來就小的眼睛因為瞇起來顯得更小了,盯著生如秋看了兩眼之后,他冷淡地說道:“果然是你這個小子,前些日子在雜物處的大會堂發(fā)瘋,我不是已經(jīng)將你逐出書院了嗎?你怎么還在書院里面混,現(xiàn)在更是膽大妄為,擅自買賣丹藥,生如秋,你可知罪?”
“甄處長,您當(dāng)時就是隨口一說,又沒給我出一個具體的文書把我逐出書院,我以為您是開玩笑呢!”
生如秋爬了起來,看著甄牛畢淡淡地笑著。
“放肆,本座說話金口玉言,哪個閑著沒事和你開玩笑了?”
見到生如秋敢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甄牛畢頓時惱火不已。
“雨下,這小子按照規(guī)矩,早就應(yīng)該被我逐出書院,可是現(xiàn)在混在書院之中,還擅自買賣丹藥,破壞書院的規(guī)矩,帶到戒律院去,給我嚴(yán)刑拷打,一定要讓他招出幕后的主謀?!?p> “是,師尊?!?p> 朱雨下點了點頭,剛要伸手去抓生如秋的頭發(fā),生如秋連忙擺手。
“慢著,甄處長,什么幕后的主謀,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甄牛畢冷哼一聲道:“哼,區(qū)區(qū)一個外門記名弟子,只不過剛剛擁有靈根境的修為,就敢擅自破壞學(xué)院的規(guī)矩,偷盜丹藥,怎么,你以為這么大的罪名你能扛下來?我勸你乖乖說出你身后的人是誰,本座也許還能對你網(wǎng)開一面,饒你一命。”
“網(wǎng)開一面?甄處長,那是什么意思?是說我還能留在書院里么?”
生如秋抱著調(diào)侃甄牛畢的心思,裝出如蒙大赦的樣子連忙問道。
“嗯……算是留在書院吧,罰你在思過崖面壁思過一百年?!?p> 甄牛畢想了想之后,輕輕彈了彈指甲。
“這已經(jīng)是最輕的懲罰了?!?p> “臥槽!面壁思過一百年,尼瑪!那不是要把牢底坐穿嗎?”
生如秋在心里腦補(bǔ)了一下甄牛畢所說的場景,想到自己白發(fā)蒼蒼的樣子,頓時心中一陣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