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霄,竟然是你?”
一身水藍色華服的男子傲然立在那里,微微泛藍的發(fā)絲迎風(fēng)飛揚,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
“呵呵,不是我,又能是誰呢?”重霄嘴角勾起一個慵懶的笑容。
“你不在南疆好好做你的祭司,卻在這里組織依賀忍者意圖不軌,原來這就是你的來意么?”林寒冷冷道。
“哦?你怎么知道是我?”
“其實我早在一開始就懷疑是你了。”林寒冷靜分析道。
“自從進入大漠開始,雖然我的劍意結(jié)界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但是清寒劍卻是水系圣劍,它可以感受到方圓一丈之內(nèi)的水元素波動?!?p> “而沙漠地處干旱,極少有水元素的波動,但是清寒劍卻在鳴動,自然這附近有令它警戒的東西。而這天下間,只有你重霄大祭司操控水元素的能力舉世無雙,所以我便猜測是你?!绷趾p眼緊緊地盯著重霄,說道。
“可是,依賀的忍者也精通各種遁術(shù),不能就此判定是我,你太抬舉我了?!敝叵鲅劬ξ⑽⒁徊[。
“是的,這種可能我想過,不過在碰到那幾頭狼之后,我才肯定了我的看法?!绷趾^續(xù)說道。
“哦?”重霄挑了挑眉。
林寒頓了頓,“我所散發(fā)出的劍氣氣息中正宏大,非尋常野獸所能承受,然而在我散發(fā)出氣息之后這些畜生依然毫不畏懼,呆滯的向我撲來?!?p> “而在我擊殺他們之后所流淌出的血液的顏色,很明顯它們是受了蠱蟲的控制,而這種東西,只有你南疆的修仙宗派才會有。尋常武林之中的蠱蟲根本做不到這一點。而這種連野獸都可以控制的蠱王,也只有你重霄大祭司才會有了?!绷趾淅湔f道。
“林寒就是林寒,什么都瞞不過你?!敝叵鰢@了口氣。
“說吧,這次你有什么企圖?”林寒還劍于鞘。
“其實沒什么,近來東瀛的忍者對我拜月教多次主動示好,想要成為我們拜月教的附屬門派,我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何在,然而在后來,有人給我送了一封信,我才明白事情的始末?!敝叵鼍従徴f道。
“什么信?”林寒難以想象除了拜月教主之外能夠請得動驕傲的重霄。
“信的內(nèi)容我不能說,但是中心含義是要將你身邊的那位小姐??”說著,重霄看了千雨彤一眼。
“格殺在大漠之中?!?p> 千雨彤不禁全身一抖。
“什么人竟然讓你做這樣的事?”林寒面有怒意。
“想不到除了拜月教主之外,你竟然還會幫別人做事。”
“呵”,重霄笑道。
“一般人自然請不動我,可是那個人他??”說到這里,重霄欲言又止。
“而且他給了我這個?!闭f罷,重霄抽出了腰間的法杖,法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紫色的寶石,帶著某種逼人而來的靈氣。
“這是……天珠?!”林寒驚道。
“不錯,正是西域魔教的鎮(zhèn)教之寶,天珠。”天珠相傳是魔神隨身之物??梢允顾氐目刂颇芰μ岣叩斤w升境級別的寶物。
這東西……林寒回想到,這不是自己在去年征討魔宮時一劍格殺魔教教主易水寒后所得的么?明明應(yīng)該在林山河藏寶庫中的東西,如今卻好好的在重霄手里,那給重霄命令的人……想到這里,林寒猛然間抬起頭。
仿佛猜到了林寒心中想的是什么,重霄抬手打斷了林寒綱要出口的話。
“我的任務(wù)也算是完成了,既然你護著這丫頭,而這些忍者對你來說也都是烏合之眾,那我也沒有辦法下手,反正約定的時間也到了,既然你難么想知道那個答案,為什么不回帝都去證實呢?”重霄看著林寒,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約定的時間?什么時間?重霄你……”不待林寒把話說完,重霄漸漸化成一抹淡淡的虛影,慢慢地沉入了地下。
重霄在臨走之前,最后丟來一句話,“林寒,不想后悔的話,就加入我拜月教。你所謂的武林,在我們修仙宗派之中,根本不值一提,我出于兒時的友情,提醒你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在拜月教地位超然,現(xiàn)在就連你,都要死在這荒涼大漠之中!”
就連你,都要死在這荒涼大漠之中……
……
千雨彤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話:“寒哥哥,你們在說什么?”
林寒神色復(fù)雜地望向千雨彤。
將自己支離帝都,又想格殺千雨彤,莫非帝都兵變有什么蹊蹺?不行,他得回去看看。
想罷,林寒登上駱駝,招呼千雨彤,跟自己一起上路。
.他一定要看看,他的父親,林山河到底在帝都內(nèi)想要干什么!
……
出門不過短短一個月,帝都已經(jīng)變了一副模樣。
凌亂的街頭仿佛發(fā)生了什么事,已經(jīng)沒有了昔日的繁華。
百姓們零星的走在街頭,也是一臉恐懼的表情,唯恐什么壞事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樣,而昔日守衛(wèi)都城的御林軍,此刻也不見了蹤影。
“寒哥哥,這是……怎么一回事?”千雨彤望向林寒,眼中滿滿的都是驚恐和不安。
林寒微微皺了皺眉,看來在自己離開的這一個月,帝都果然有重大的事情發(fā)生。
正在想該怎么辦的時候,一個銀衣人叢暗處走了出來。
“主上,屬下在此恭候多時了?!便y衣人謙卑的彎下腰,赫然是流云閣的護衛(wèi)。
“這是怎么一回事?帝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林寒注視著銀衣人。
仿佛感到了林寒盯著自己,銀衣人將頭低的更深,“回主上,王爺請主上入皇城一敘,到了那里,主上一切自然明白?!?p> 林寒眼中不禁流露出驚訝的情緒,流云閣的人對自己一直都是惟命是從,從來不敢有半絲違逆,而如今這樣的態(tài)度,很顯然,雖然表面上謙恭有理,而這一句自然,則代表了無聲的違抗!
在他離開帝都的這段日子,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林寒一頭霧水。
林寒深深吸了口氣,從嘴中緩緩?fù)鲁鰞蓚€字,“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