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都城,咸陽
作為大贏王朝的帝都,咸陽有三大禁地,尋常人等是不能夠靠近的。
一個是毋庸置疑的皇宮,一個是王朝的特殊機構(gòu)所在的魂冢,還有一個則是驪山之巔的司天臺。
相比前兩個,負責(zé)替王朝監(jiān)測天運的司天臺,就要鮮為人知的多了,也更加的神秘,即便在朝的官員,也極少有人見過司天臺。
掌管司天臺的監(jiān)掌司大人,是當今天子最信任的袁夢方,是歷經(jīng)三朝天子的元老重臣,據(jù)說這位監(jiān)掌司大人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活了至少有三個甲子之久,一身修為更是臻至地仙巔峰。
驪山之巔,司天臺
一身紫金色道袍的袁夢方飄然立于九丈天臺之上,抬眼望天,眉宇間神色凝重。
“此等異象,難道說有人在飛升渡劫?”袁夢方皺了皺眉,“難道是六劍閣的李汐月?還是說是白鹿書院的那個老秀才陸布銘?不對,這個方向...,是江陵府和太湖一帶的方向,可江陵府也不可能,難道是太湖...,但太湖也只有一個瀛塢...”
向來被人說成是算無遺策的袁夢方,此刻也是滿肚子的疑惑。
確實,如果追溯到四五百年前的話,太湖瀛塢有人飛升證道,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尤其是五百年前的瀛塢,出了個妖孽級別的天才孟長明,居然不到而立之年就成功飛升渡劫了,簡直就是前無古人。
但約莫是那個孟長明一個人耗盡了整個門派的運氣,從此之后,瀛塢氣數(shù)不斷凋零,別說飛升之人,就連能修煉到地仙境的人都不曾出現(xiàn)過一個了。
顯然,也不可能是太湖瀛塢。
“嗯?這,這是怎么回事,天劫怎么一下子消失了?”出乎意料的是,剛剛露出頭來的天劫,忽然又收了回去,袁夢方皺了皺眉,“難道是天道弄錯了?”
說完這話,袁夢方就自嘲了起來,別人說這句話也就算了,但身為與天道打了近乎兩個甲子的他,比天下任何人都要清楚天道的“脾氣”,是不可能會像自己說的那般,弄錯了的。
其實與此同時,不單單他監(jiān)掌司大人對今夜出現(xiàn)的詭異異象很是疑惑不解,其余幾個老怪物般的存在,也如他袁夢方一般,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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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破曉時分
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宋玉塵這家伙仍舊如一塊石頭一般,盤膝坐在棧橋尾端,一動不動,似乎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修煉的玉皇樓這個東西,對這個世界而言,是禁忌的存在,差些就引來了飛升天劫。
好在這玉皇蜃樓只在開始現(xiàn)世的時候出現(xiàn)一下,很快就自行收斂回宋玉塵的神庭之中,否則,哪怕在晚個一時片刻,
他宋玉塵便會被天道鎖定,然后降下毀天滅地的天劫。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么,以他宋玉塵現(xiàn)在的狀況,除了被轟成飛灰,別無其他。
忽然,耳邊傳來有人打斗的聲響。
宋玉塵霍然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力較之前提升了十倍不止。
宋玉塵微微皺了皺眉,從他所在的位置看去,廣闊的江面中央,有一根粗壯如山峰的水龍卷,四周江面塌陷,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漩渦,如同黑洞一般,江水不斷倒灌其中,聲勢駭人之極。
宋玉塵瞇眼一看,發(fā)現(xiàn)在粗壯龍卷的里面,有一個人的身影。
“半步地仙境的高手?”宋玉塵神色肅穆,以往境界沒有跌落的時候,身在山中不見山,絲毫不覺得自己所在的高度是何等的驚世駭俗,反而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讓他感觸良多。
因為那人在龍卷之中,宋玉塵只能大抵看清對方身穿道袍,至于長相容貌,卻是看不清楚。
“難道是來自龍虎山的老牛鼻子?”
通過這么些日,從魚龍混雜的棲鳳樓打聽到的消息,宋玉塵對現(xiàn)在的江湖形勢,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雖然過去了五百年,那個時候的許多門派都不復(fù)存在了,而是被不斷涌現(xiàn)出的新門派勢力個取代,但仍舊有一些底蘊深厚的門派傳承了下來。
其中就有歷經(jīng)了千年風(fēng)雨,而仍舊屹立不倒的道教祖庭,龍虎山。
最鼎盛時期,曾有這么個說法,“諸天神仙半數(shù)龍虎”,意思就是說,飛升上天界的神仙,有一半是出自它龍虎山的。
說這樣一句話,雖然肯定難逃吹牛夸大的嫌疑,但也說明了人家龍虎山確實了得。
所以看到那個道士,宋玉塵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的就是龍虎山。
對于龍虎山,宋玉塵的印象不壞,雖然在飛升之前跟龍虎山?jīng)]有過什么交集,甚至而立之年都沒到就飛升了的宋玉塵連龍虎山,都不曾去過。
但在天界的時候,一個早早從龍虎山飛升上去的老真人,曾出手幫助過他。
宋玉塵忽然瞳孔一凝,緊接著,江面上忽然多出了五道身影,五人圍著那根龍卷分開站立,互成犄角,正好將道士圍困在中間。
這五人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樣,全都是黑色,但除了其中兩個人手中拿的都是長劍外,另外三個人各不相同,一人拿厚重大刀,一人持銀色長槍,最后一人手里頭握著的則是一條長長的鐵鏈。
雖然現(xiàn)如今內(nèi)力修為弱的一塌糊涂,但畢竟神魂還在,所以,雖然離對方很遠,但宋玉塵仍舊可以感受到對方兩伙人的氣機強弱。
而讓宋玉塵微微驚訝的是,這五人的氣機竟是都不弱,除了那個手持銀色長槍的稍微弱些外,其余四人個個氣機磅礴,絕對都稱得上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
當然,與那個身處龍卷中間的道士相比,這四人又要弱上些許,只不過這身穿黑衣的五人之間,似乎形成一個法陣,不單彌補了最后的一絲差距,甚至可以反過來壓制那個道士。
宋玉塵收斂起全身氣機,準備坐下來好好這一出戲。
雖說以前在天界的時候,見多了仙人之間的驚世之戰(zhàn),有些不以為然,甚至見怪不怪,但在下界能碰到這樣的盛況,就不是那么常見了,再說了,修煉了一個晚上,大清早的睜開眼看看凡人打架,這種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可惜呀,就是沒有美酒了?!彼斡駢m嘆氣道,早知道昨晚從棲鳳樓出來的時候,就多拿個兩壇子梨花酒的,反正又不用錢。
即便是自詡見過了大世面的宋玉塵,也不得不承認,江面上的這場架打得不賴,聲勢上也夠唬人。
尤其是那個道士,投足間居然可以牽動方圓百丈之內(nèi)的天地之力,讓宋玉塵刮目相看。
據(jù)他自己所知,道家高人雖然可以借用天地之力,但畢竟不是道家正宗好戲,反而是儒家高人,在這方面要更勝一籌。
自古以來,就有這樣的說法,“七尺儒生,一身浩然正氣,卻敢叫天崩”。
“好一個敢叫天崩吶?!彼斡駢m忽然想到了一個故友,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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