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山河關的破裂,讓天下所有人都感到驚奇。不是因為戰(zhàn)斗的慘烈,而是那面迎風飄展的血色大旗,當年日暮戰(zhàn)王的血色大旗。
突然一個傳說在人們心中想起,那是日暮戰(zhàn)王流傳一千年的話:當血色大旗再次的出現(xiàn)在天葬山的土地,腐朽的日暮鐘將會再次蘇醒,敲響大鐘者,將會成為第二個戰(zhàn)王。
端木宏瑯瘋狂的大笑,什么土地,什么書院的力量,在他的眼里,只要能夠敲響日暮戰(zhàn)鐘,沉寂千年的力量就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到時候,自己將是第二個日暮大帝。
“通知前方的將士,殺入山河關。奪取血色大旗,殺掉那個目標。全體狼族的戰(zhàn)士聽令,消滅眼前的這伙散兵,為我們前方的勇士奪取回家的道路!”
易安有些呆滯的看著迎面而來的箭雨,身旁的右翼守衛(wèi)小隊長將他拽走,左翼小隊長舉起手中的盾牌,掩護身邊的人進入臨時挖出的壕溝。
小山上頓時箭雨密布,壓制著所有義軍不敢抬頭,一隊千人的狼騎,手持著彎刀,率先發(fā)起進攻。
義軍的人雙眼通紅,顫抖的握著手中的武器,看見飛躍在頭頂?shù)睦邱R,瘋狂的吶喊著:“殺!”
從壕溝里伸出的大型魚鉤勾住了正在向上奔跑的狼馬,大型的鐮刀嵌入狼馬的身體,將它拉到了壕溝里,一支巨斧砸在了堅實的脛骨上,狼馬發(fā)瘋的嚎叫,在狹窄的壕溝里開始瘋狂的撕咬。
山頂上真族左右翼的守衛(wèi)將易安等人圍成一個圈。左翼手中的大盾建立了一道堅實的堡壘,右翼手中的箭從大盾的縫隙中穿過,射向狼馬的眼睛。
“困獸之斗,毫無意義。”
端木宏瑯看著山上的戰(zhàn)斗,隨意的點評,一個渾身是血的狼騎向他跑來:“王,南朝的軍隊和北岳的軍隊聯(lián)合清理出道路,已經(jīng)和我們的一個部族的戰(zhàn)士交戰(zhàn)。”
端木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黑紅相交的顏色,正在沖擊著狼騎的隊伍:“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達成共識了,看來我有些小看了南人和岳人。”
……
一個身穿暗紅北岳軍服的傳令者向著周萬夫的第四軍團跑去,周萬夫在琢磨是否下令和這支北岳的隊伍打上一架。
“我們不是來和你們南人打架的,我是武大公手下第一軍團第四團的團長,我們是為了狼族而來?!?p> 南朝第四軍團和北岳大公第一軍團第四團合作清理的道路,看到大約有一萬人的部族的狼騎正在防守,年輕的團長看著周萬夫:“要再次合作一次嗎?”
南朝第四軍團和北岳第一軍團的騎兵率先在狼騎的防御部隊撕開了一個口子,后方的步兵梯隊緊隨著這道口子,殺進了狼族的隊伍。
兩支隊伍相互靠近,將狼族的部隊分成兩塊,眼看看山河關馬上就要攻陷。
“先吃掉這支狼崽子!”
周萬夫砍到一個向他沖來的狼騎,大聲的對那邊浴血奮戰(zhàn)的北岳隊伍喊著。北岳方面的隊伍沖破了狼族的防線,反方向的包圍。周萬夫同樣指揮者隊伍將狼騎包圍,這個部族的首領直接出現(xiàn)在面前。
“殺!”
周萬夫帶著自己的護衛(wèi)隊,殺向了部族首領的隊伍,進入那支隊伍里,上砍人頭,下砍馬腿,雙方膠著在一起。
周萬夫一拳砸斷了咬在自己大腿上狼馬的脖頸,北岳的那個將領踩著周萬夫的肩膀,跳到那個部族首領的馬上,一刀砍下他的頭顱。
當他舉著那個部族首領的頭顱時,一聲震天的響聲響徹了山河關內外,所有人都看著那飄蕩著的血色大旗。
李三娘在山河郡通往山河關的密道上被這聲響動嚇了一跳,背著鐵甲的李斯眼神陰郁,對著同樣背著鐵甲的革新教教眾大喊著:“快一點,山河關破了!”
山河關破碎,曹茂才帶著殘部退出了成為廢墟的山河關,山河郡的增援部隊已經(jīng)被一伙穿著盜匪衣服的狼族士兵阻擊,退到了最近的城里。
曹茂才抓住失魂落魄,想要向前沖的李沛嵐,生氣的喊著:“你想干什么去,送死嗎!山河關到處都是狼崽子的人!”
李沛嵐掙脫了曹茂才的控制,跌跌撞撞的向前跑著:“你別攔我,我要去就范姑娘!”
一聲巨響,范小花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盤上,抬起頭看著面前平靜的老者:“老師……”
“不急,我們先把這盤棋下完,你亡夫的守靈日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到了,到時候,你就要認真的和我學習治國的道理?!?p> 范小花猶豫的聽著門外鼎沸的廝殺聲,看了一眼房里中間的排位,乖乖的坐在棋盤旁,將掉落的棋子撿起來,放在自己的氣眼里。黑子如同洶涌的黑河水,瞬間吞噬了一大片自殺的白棋。
左翼小隊長露出的大腿上插著一直箭,整個貫穿了她飽滿的大腿,略微泛黑的傷口說明這支箭帶有一定的毒性。她一瘸一拐的將被栽倒到壕溝里的易安拽了上來。
“你死沒死,你如沒死,記住回去給我向守衛(wèi)長大人美言幾句!”
易安吐了一口血水和泥土的混合物,回味著嘴里的味道:“還能活著見你的隊長嗎,狼崽子已經(jīng)開始燒山了,到時候你變成干尸和那個性冷淡的家伙說吧?!?p> ……
“一個時辰,我給你們一個時辰,把那些追兵擺脫掉,殺掉關里的那個人,不然你們就在這里奉獻月神!”
端木宏瑯十分的焦急,南朝和北岳的追兵已經(jīng)到了,那個山上的一伙散兵還在負隅頑抗,城中的暗線突然斷掉,不知道那個北岳皇室的繼承人在什么位置。
端木宏瑯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人利用,冒著天下大不為的將血色大旗重現(xiàn)人間的罪責,卻一事無成。
血色大旗被一伙穿著黑色衣服的蒙面人劫走,輕松的游走在狼騎的隊伍里。天下只有書院,真族,天眼的勢力才能調動一批這樣的八階高手作為手下,端木宏瑯更傾向天眼的人。
山頭不到五千的人,將狼騎的進攻一次又一次的承受下來,這樣指揮的狼族將領十分的憤怒。易安的叔父的這套陣法的確不能用于進攻,但是對付攻擊過來的狼騎,就像一個絞肉機,一點一點的嚼碎狼族的隊伍。
山上不僅僅傳來烈火的聲音,還傳出一股肉的香氣,所有的狼騎恨不得殺光山上的人,他們竟然烤著自己視為家人的狼馬。
“幸好這山是個石頭山,植被不多,不然大火就得讓我們見閻王。”楊秋挖著隔離帶,對面的大火烤的他直冒汗。
易安用一個魚鉤串著一個狼馬的大腿,蹲在隔離帶,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火堆里,嘴里不時哼著:“烤狼大腿,我最愛吃?!?p> 左右翼的姑娘們都加入了挖掘的行列,為了制造掩體,一個個用內力轟擊著堅實的山體,剩下所有人都躺在山頂挖出的大坑里,等待著大火消減,狼騎最后一次的沖鋒。
渾身都是刀傷燒傷的右翼小隊長將正在發(fā)神經(jīng)的易安從隔離帶拽回來,氣鼓鼓的將他按在了土里,一頓狂削。
左翼的小隊長緊握著因為鐵盾而燙傷的拳頭,從用力的到把水泡捏碎的角度上來看,她也十分的想揍易安一頓。
右翼小隊長踩著易安的臉,問著一臉擔憂的馬瑪:“這家伙是怎么了,怎么變得有點二?”
馬瑪心疼的把易安搶過來,還好沒有破相,自己還能對付用。然后將易安放到身后,像是老母雞保護小雞一樣盯著那個小隊長。
尼克一臉奸笑,抖著自己的眉毛,以為很帥:“我們大人這里(指腦袋)有毛病,一旦他受到刺激或是不理解的事情,就會變成這樣?!?p> 右翼小隊長厭煩的把尼克踹飛,問著還算正常,但是長相一場猥瑣的葛有志:“有沒有辦法讓他安靜一會兒,戰(zhàn)場瞬息萬變,一不留神他就沒影,一定要讓他安靜點,不然我再救他我都會喪命?!?p> 葛有志豪情萬丈的走到易安的身旁,抓住易安的雙肩:“看來到了到我出場的時候了,往往關鍵的時候,還是得讓偉大的葛大爺出馬,要對付他的癥狀,只能用我的真心一吻?!?p> 說著,葛有志臉色有些蒼白,帶著有些惡心的撅起自己厚厚的大嘴唇,閉著眼睛向易安的臉部慢慢的遞進。
馬瑪一巴掌把葛有志拍到一邊,葛有志的唇吻向了冒著煙的土地,頓時捂著燙傷的嘴唇跳著。
馬瑪舔舔嘴唇,不就是真心一吻嗎,好說。
易安慌亂的掙扎,慢慢的平靜下來,冷靜的推開滿臉胡須的馬瑪,扶著掩體狂吐。
吐完,易安擦擦嘴,不敢看馬瑪?shù)膹埛底娴哪?,來到了正在蹦著的葛有志的身后,一腳踹出了掩體,按在冒著黑煙的地上一陣狂削。
“你大爺?shù)?,出什么餿主意,我不是有藥在你那嗎,老子的初吻沒了,你還我的幼稚青春?!?p> 左右翼的守衛(wèi)小隊長相互對視了一眼:媽的,一群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