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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風(fēng)云

七十 愛兵器如子

南朝風(fēng)云 千不會 3039 2016-05-12 09:00:10

  王志,今年四十五歲,要比這幾位叔父要小。當(dāng)幾位叔父在軍中叱咤風(fēng)云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新兵蛋子。

  關(guān)于易寸心的在軍中的事情不多,但是小的時候記憶里,不停的來著各種各樣的軍中人士,他們談笑哭泣,讓那是的易安不知所措。

  在二十八年前,南朝皇帝為了表彰軍隊,向北岳示威,在皇城不夜城中舉辦了一場空前的大閱兵。不同軍團(tuán),地區(qū)的守兵,只要是在明面上南朝的軍隊,都派出代表前來參加。

  那是的王志只是一個還在燦星學(xué)院的小人物,以蒲詠馬首是瞻的小弟,當(dāng)時蒲詠和一支叫做獵虎軍的代表發(fā)生了爭斗,幾十個人被六個人打倒在地。

  當(dāng)時只是一個年輕人的王志記住了每一個獵戶軍人的面孔,也感受到了軍隊真正的味道。

  當(dāng)年的獵虎軍是南朝雄獅系的尖刀,東征西戰(zhàn),最嚴(yán)重的一次損傷,全軍只剩下不到二百人,險些被除去番號。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獵戶軍不斷的減員,不斷的進(jìn)入新人,獵虎軍的戰(zhàn)斗口號就是:不服就干!

  獵虎軍打仗勇猛,犯錯誤也不含糊。表彰的功勛資料和犯錯誤的資料將當(dāng)時的軍部大臣的床底都塞滿了。直到狼族入侵這里時,當(dāng)時的獵虎軍正在這里執(zhí)行任務(wù),于是就和狼騎開戰(zhàn)。

  狼騎被打退了,獵虎軍也消失了。有人說獵虎軍早就全軍覆沒,只是天神感覺到這些英勇的漢子,讓他們復(fù)活,重新和狼族戰(zhàn)斗,狼族被打回家,這些人自然的回到天神的懷抱。

  但是面前的三位獵虎軍老兵告訴著世人,獵虎軍還有人。南歸的獵虎軍遭到了不知名的敵人襲擊,只有幾十個人逃了出來。其中就有易安的父親和這幾位叔父,剩下的人都沉寂在茫茫人海中。

  這個消息只在南朝高層震撼了一下,南朝皇帝暴怒,幾十個天葬山的小家族覆滅,四郡的郡守相繼被問罪。天葬山區(qū)域一下子就削減力量,被南方的大族作為貪污的寶地。

  楊叔囂張的說:“你認(rèn)識獵戶軍,我打過你嗎?”

  王志臉黑,他是那次械斗第一個被打翻的,被打過,自己都不知道被你們踩過多少次。

  王志冷哼,看著這里唯一討好的易安:“這是哪,你把我?guī)У竭@里來干什么!”

  易安笑著說:“這位叔叔,您是我請來的貴客?!?p>  “貴客?”王志冷笑的站起來,這些年酒色掏空身體有些佝僂,但是依舊挺起胸膛面對著那三位獵虎軍的老兵:“我看我是被你綁回來的肉票吧。”

  易安繼續(xù)笑著討好說:“哪有,您是我請來的貴客,不信你出去看看,這里都是我請回來的人?,F(xiàn)在這里百廢待興,我們什么都能挺過去,就是沒有一支保護(hù)我們的軍隊?!?p>  王志沉默的看著窗外正在開荒的人們,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的看著他問:“如果我執(zhí)意要走呢?!?p>  易安有些惋惜的拿出一把長弓,摸著上面的花紋說:“您隨意,就是這么好的弓箭,又要在我手中浪費(fèi)了,胡叔,現(xiàn)在的木柴是不是不夠了,拿去燒火吧。”

  胡叔領(lǐng)悟的一笑,干巴巴的說:“是啊,缺木材,這塊木頭正好可以夠今天燒火的?!?p>  王志渴望的看著那張弓,他看出來那是真族的戰(zhàn)弓,上面的花紋和那種質(zhì)感,是真族專門的工藝。

  王志有一個最大的愛好,特別喜歡武器,尤其是名器,摸著上面那種質(zhì)感,就能感覺到它存在的時間。

  曾經(jīng)有人閑的列出了一個兵器譜,全天下所有的名器都記錄在上,讓王志大飽眼福,甚至散盡家財?shù)娜ベ徺I其中的一件名器。

  可惜,這些東西都分布在各個王侯的手中,以王志的家底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所以,王志退而求其次,將興趣埋藏在那些精良的武器上,聊以自慰。

  看到易安準(zhǔn)備當(dāng)面拆掉這把做工精良,并帶著古樸的弓箭,王志就像被人當(dāng)面打自己的孩子一樣的怒了,劈手奪過來那把弓箭,藏到身后,憤怒的說:“你這個敗家子,這是多好的武器,你要那他燒火?”

  張叔嘿嘿笑著說:“這是我們的東西,我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怎么你還想硬搶?”

  王志困窘的說:“反著不能這樣糟蹋這個東西?!?p>  “也是,”易安想想,然后向外面大喊:“高德壯,你來,送你一件東西?!?p>  粗眉大眼國字臉的高德壯低著頭走進(jìn)來,憨憨的說:“大人,送我啥?!?p>  易安指指王志身后的弓箭說:“就是那個,你看看合不合手。”

  高德壯將王志整個舉起,搶過來那把弓,隨手把王志扔到床上,看著弓有些不愿意的說:“這是啥玩意啊,娘們用的東西,我一下子就能拉斷?!?p>  王志看到那個大漢有些失望的神情,焦急的說:“你不要給我,我花錢買還不行?”

  易安一把推開王志,故意的擠兌著高德壯:“你能拉斷,別開玩笑,你給我拉斷試試,拉斷了我給你一把精鐵的大錘。”

  “好嘞。”

  “不要!”

  王志撕心離肺的看著這個大漢將精良的武器從弓身拉斷,這件武器算是廢了。王志有種被殺全家的心情抓著易安的衣領(lǐng)咆哮:“你是故意的,一定是那個蒲詠告訴你這個方法!”

  蒲詠告訴易安,王志喜愛兵器到了一種癡迷的程度,見不得一件好好地武器被摧毀。

  易安無辜的擺著手說:“沒辦法,誰讓我手中這樣的東西多呢,有錢又不是我的錯?!?p>  三個叔父看到易安無賴的神情,在旁邊嘿嘿直笑。王志黑著臉走出了帳篷,帶著一種我恨你的眼神。

  “你這辦法能行嗎?”楊叔問著,他感覺這個人很奇葩,折斷一件兵器好像把他玷污了一百遍。

  “不知道,試試吧,反正這樣的能人很難捉摸。”

  王志眼紅的蹲在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旋風(fēng)軍,身上的鎧甲,還是腰間的佩刀,都是做工極其精良的。鎧甲應(yīng)該是南王的兵工廠出產(chǎn),那把佩刀是北岳皇室直屬護(hù)衛(wèi)樣式的,腰間的短弩更加過分,這是用鐵母石打造的。

  “敗家子,將一身利器放在豬的身上?!?p>  王志罵罵咧咧的蹲在地上,周圍的人都習(xí)以為常,這些日子,總是有被易安‘請來’的人,在問候著易安的祖先。

  三個老頭和易安走出來,胡叔壞壞的說:“呦,您不走啊,要留下吃飯嗎?”

  王志指著旋風(fēng)軍:“這些人就算武裝到牙齒也是一群烏合之眾,你的這些兵身上的裝備多少錢,賣給我一套?!?p>  易安邪惡的微笑:“可以,我喜歡交易,他們身上全套裝備不多,三千三百兩,給你一個整數(shù),三千兩就可以,錢到付貨?!?p>  王志摸著懷里幾個銅錢,強(qiáng)壯鎮(zhèn)定的說:“我先在沒帶錢,能不能賒賬?”

  易安繼續(xù)邪惡的笑著:“可以,不過晚一天家兩分利,會有一個八階的高手和你去取錢?!?p>  王志無聲的咆哮:八階高手,你是來專門放高利貸請來的嗎!

  易安很為王志著想的說:“大叔我知道你的家底,這樣,要不你再我手下打工,每個月的工錢作為償還,你在燦星學(xué)院當(dāng)習(xí)教多少工錢?”

  “每月五兩?!蓖踔究浯蟮恼f,其實(shí)他每個月能有三兩銀子就不錯了。

  “那好,你要給我打工你的工錢就是十兩,有專門的人簽合約,償還我的錢后你就可以隨意離開?!?p>  合約的東西在書院很盛行,自己從書院請來一個專門負(fù)責(zé)的人,只要簽了合約,易安敢保證,王志靠這些工錢,一輩子的給自己打工。

  易安暗嘆息,自己美好的青春年華,就是在這種坑蒙拐騙中度過的??匆姾梦淦骶妥卟粍拥耐踔?,也是在很多年后在意識到自己欠易安的錢越來越多。

  楊秋好奇的問:“就這樣被制服了,我還以為你們得打一架,打倒一個人心服口服,然后感覺你的霸王之氣臣服?!?p>  易安用一種你很傻的表情看著楊秋:“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那是傻比才能想到的,實(shí)際點(diǎn)好不好,就拿當(dāng)兵的來說,誰不想大富大貴啊,你要是一直窮困潦倒,他們不離開你才怪。”

  為了將王志誘騙到自己的陣營,他還厚著臉皮請求過蒲詠出個妙計,蒲詠只寫了一封信,交給易安,讓他在王志猶豫的時候交給他。

  當(dāng)易安將那封信交給王志的時候,王志臉色突然的嚴(yán)肅起來,將信撕成碎片,認(rèn)真的說:“我明白了,不過你得給我漲工錢,不然我不會幫你練兵的?!?p>  看到王志的這個表情,易安有些無奈,這個人為自己想的還真是面面俱到,要不一個被忽略很久的習(xí)教能被重新啟用,而且到天門關(guān)那里委任重要的職位。

  算了,那人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正當(dāng)易安要離開會河西郡府的時候,全副武裝的王志過來,神采奕奕的說:“走吧,早點(diǎn)訓(xùn)練,就能早點(diǎn)收到天葬山,咱們?nèi)ヌ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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