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重組獵虎軍
楊叔老氣橫秋的問:“是你要跟我侄子湊局?”
老蝎子驚恐道:“您侄子不是東侯吧?!?p> 張叔補(bǔ)充道:“他姓易?!?p> 老蝎子臉色突變,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易安,有些放棄的搖著頭:“虎父無犬子啊,原來是易將軍的兒子?!?p> 有一個沖動的小輩站出來,罵罵咧咧的指著三個叔父說:“你們******誰啊,在這裝什么大尾巴狼。”
他的長輩驚恐的按住了他,訕笑的說:“楊爺,張爺,胡爺,我是小海啊,我家小子不懂事,您們多見諒啊。”
易安和剩下的十三個人有些蒙了,這哪里是來湊局的,倒像是多年沒見面的同學(xué)會,一個一個沉穩(wěn)的上了年紀(jì)的老山賊上前,左一個爺右一個爺?shù)慕兄?,讓三位叔父很受用?p> 太玄的賬房先生有些疑問的看著李雄伯:“這些人是誰啊,好像年紀(jì)大的人都認(rèn)識他們?!?p> 李雄伯有些無奈的說:“媽的,老對手,獵虎峰的人,當(dāng)年和太玄是這個地區(qū)的巨匪,我哥手里有鐵甲重騎兵都奈何不了的三個巨匪。后來所有的獵虎山賊被詔安了,組建了獵虎軍,在二十幾年前打退過狼族的入侵。”
賬房先生大驚失色:“這么猛,易安身后有這樣的人,那他不就能在這里橫著走了?!?p> “猛什么,他爹易將軍才夠猛的,單挑匹馬的差點把我大哥打殘,那個時候周圍的山賊都聽他的指揮,你以為就獵虎軍能打跑狼族的狼騎,別做夢了,這都是咱們河西人出的力?!?p> 賬房先生有些意外的看著眾星捧月的三個老頭,問:“你怎么不去和他們說說話啊?!?p> 李雄伯理直氣壯的說:“老子和他們又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在說了,當(dāng)年他們和太玄是對手,帶著這些小頭目一起的抗衡著太玄,我那有理由去跟他們說話啊?!?p> 易安就像一個小學(xué)生一樣的看著一群老者吹噓著當(dāng)年的事跡,一臉懵逼的問著:“還湊局嗎?”
楊叔恍然大悟的拍了自己的大腿:“哎呀,光顧的敘舊了,忘了來這里是湊局的。蝎子,你趕緊的出人,我們和你再湊上一局。”
老蝎子苦笑著:“楊爺,您這不是打我的臉嗎,我今天要是敢湊這個局,這些老兄弟不得把我吃了?!?p> 張叔滿不在乎的說:“沒事,反正我們一定會贏的,你盡管翻開手腳?!?p> 有些老者告訴那些年輕的小輩:“回去告訴你爺爺,獵虎的三位爺回來了。”
和三位叔父交好的老者嘮著家常:“三位老哥,咱們都快有三十年沒見面了吧,這些年你們?nèi)ツ南砀?,也不通知一下我們幾個窮兄弟,今天我不管,必須到我家去住,你要是敢回絕我可就翻臉?!?p> 胡叔沉悶的說:“這小子是易將軍的兒子,我們的親侄子,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吧?!?p> 老者笑著說:“這都沒問題,看到你們?nèi)齻€人我就放心了,該收編收編,該遣散就遣散,反正這回我要跟著你們回去享清福。”
本來應(yīng)該是好好地老友見面會,被一個新興的勢力攪亂,那個這幾年才成為山賊勢力的人站了出來不滿意的說:“還湊不湊局,我不管你們原來是什么樣的身份,但是不能因為你們幾個我不知道的老家伙,就讓我放棄手中的人馬,不是要湊局嗎,蝎子老了不敢,但是我敢!”
張叔笑著說:“后生可畏啊,易安!”
“???”
張叔指著那個愣頭青:“跟他湊一局,就是單人的局,你要是輸了就直接的從東山上跳下去吧。”
易安有些驚恐的向后一跳,說著:“不用那么狠吧?!比缓筠D(zhuǎn)身向那個跳出來的人走去,邊走邊脫衣服問著:“你知道規(guī)矩吧?!?p> 那人理直氣壯的說:“不知道,都是老掉牙的東西,誰能知道?!?p> 易安放松指關(guān)節(jié)問:“你想怎么來,我都陪你?!?p> 那人突然揮出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易安的下巴上,易安一個趔趄,甩甩頭瞇著眼睛問:“你想這么來啊,可以!”
易安獰笑著撲了上去,手肘并用,那人毫不畏懼,狠狠的向易安那不帥的臉上砸去。易安也不管他的攻擊,硬生生的承受,兩人幾乎就是你一拳我一拳的君子打斗。
這個時候,就是比誰抗打,比誰的拳頭硬。
如果是二師兄看到易安和那人的打斗,多半會不解,只要自己稍微用力,那個人的腦袋就會粉碎,那里有這樣緩慢的戰(zhàn)斗。
湊局中,雙方必須在不使用內(nèi)力的情況下進(jìn)行,如果有誰使用了內(nèi)力,就算犯規(guī),輕者輸?shù)舯荣悾卣弑贿@里的山賊群起而攻之。
易安晃悠的身體,看著眼前的人倒下,揚(yáng)起已經(jīng)被打得浮腫的臉,看著三位叔父,等待著表揚(yáng)。
楊叔不滿意的說:“你真是差勁,你爹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三拳就把我打到了,你看看你,贏了也是慘勝?!?p> 王志不滿的跳出來,有些憤恨的說著:“湊局呢,我放下所有的訓(xùn)練就是來湊局的,我要一個打十個!這么現(xiàn)在變成了敘舊會了?!?p> 張叔看了一眼王志,拍著身旁的老蝎子說:“蝎子,給你個找回面子的事情,這個人是正經(jīng)八百的燦星學(xué)院畢業(yè)的,有點看不起咱們這些出身草莽的人,你找十個年輕的小伙子,陪他玩玩?!?p> “好嘞,”老蝎子點頭答應(yīng),向身后的手下說:“把那幾個湊局的人叫上來,和他玩玩。”
看到上來的十個人氣洶洶的來到王志的面前,就像是一堵墻,遮蔽了烈日。
王志今天最后一句清晰的話:“這怎么還把山族用上了,哪有這樣湊局的。”
山族漢子嘿嘿的笑著,將王志這個快要成老頭的壓在了龐大的身軀下,一陣的蹂躪,山族下手沒輕沒重的,躺在地上的王志含糊不清的說著:“童發(fā)里都系千人的?!保ㄍ捓锒际球_人的)
一個人之身來到東山的山頂,看著地上快要咽氣的王志,對著一方的山賊頭目,恭敬的問道:“湊局,很古老的決斗。各位首領(lǐng),我家侯爺?shù)奶嶙h你們想清楚了嗎?!?p> 老蝎子首先站出來說:“想清楚了。”
那個人笑著:“還是老當(dāng)家聰慧,知道什么人是最靠譜的。多的不說,你們也知道我家侯爺?shù)淖嫔弦彩呛椭T位一樣出身的,所以不會對大家過分的苛求?!?p> 老蝎子大氣凌然的說:“回去告訴你家侯爺,我東山的草民高攀不起,我們畢竟是河西人,要投靠當(dāng)然要向東侯投靠?!?p> 那人臉色突然有些變了,恢復(fù)了平常的樣子:“您在說什么,投靠山河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您的手下到了東候那里,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待遇?!?p> 老蝎子點著頭,一臉認(rèn)真的說:“我當(dāng)然是想清楚了,當(dāng)然是去一個可以安心將我這一生攢下的東西都交到比較靠譜的人手中,回去告訴你家侯爺,老蝎子不識好歹,只能謝過山河候的美意。來人,送這位先生下山?!?p> 楊叔贊許的看著老蝎子識時務(wù),拍著他的肩膀說:“未來的獵虎軍必定有你一個席位。不滿大家,我這次來一是看看各位老兄弟,二是我打算重新的組建一支獵虎軍。咱們都知道,山賊不是一個永久的職業(yè),一直背負(fù)著不好的罵名。但是成為軍隊,就會受到別人的敬仰,到時候你的后人都會自豪的跟別人說我爺爺是一個軍人,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
張叔看了一眼楊叔,他倆的意見不約而同的統(tǒng)一,他也想將獵虎軍重新的建立起來,了卻一段緣?!袄蠗?,你跟我想的一樣。大家放開了來,都是自己的兄弟,難道連我們都信不過嗎,但是進(jìn)了軍隊可不想現(xiàn)在這樣,一切的的規(guī)矩都得按照軍規(guī)處理,要是那個兄弟的人手癢了,做出一些欺男霸女的勾當(dāng),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但是,只要能好好的表現(xiàn),錢,土地房子,這些東西都少不了?,F(xiàn)在葬州多的就是土地,要是你們遇上什么排擠和刁難,直接找我。我就大嘴巴抽那個東侯?!?p> 胡叔干巴巴的說:“你們相信也清楚我們獵虎軍的規(guī)矩,從來都是欺負(fù)人的,要是有誰受到欺負(fù),就是現(xiàn)在還沒長草的丘山作證?!?p> 這些老一輩的人都知道,當(dāng)時河西的軍隊搶了獵虎軍的物資,打死了一個人,所有的獵虎軍傾巢出動,將河西的那支軍隊圍攻在丘山上,那支軍隊全滅,被焚燒的丘山現(xiàn)在還有有長出植被。
葬州的獵虎軍的雛形就是在這個時候形成了,和地上奄奄一息的王志訓(xùn)練的不死軍一直處在一個競爭的關(guān)系,兩個軍團(tuán)雖然相互較勁,但是儼然是東侯興起的最原始的家底。
所謂的東侯不知道這些老家伙談?wù)摰氖虑?,以為他已?jīng)擊倒了第四個要和他湊局的不憤青年,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的景象都開始重影,但是依舊宣泄著自己壓抑下來的情緒,大聲的吼叫:“還有誰,上來和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