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國內(nèi)的靈虛宗與白家兩大勢力,這此年來之所以沒有越過邊界一步,正是他們深深的知曉。
就算是他們兩家合為一家,在某些方面也還是不如七劍宗。
甚至就連滇國內(nèi)普通人的將士,也都是不如落劍國的士兵。
實際上靈虛宗與白家做的這一切,是因為他們兩大勢力在等,等一個契機(jī),等其它幾大勢力的態(tài)度。
七劍宗在東洲南部一家獨大幾千年,為了利益,結(jié)下了太多的仇恨,靈虛宗與白家相信,或許不久之后,這個契機(jī)就會到來。
若只是他們兩大勢力,就算七劍宗一代老祖不出手,他們也萬萬不敢貿(mào)然輕易的進(jìn)入落劍國。
因為七劍宗除去一代老祖外,也都有著六位辰境大神通修士,并且其中的兩人已然有著星境的修為!
而就算是落劍國,其內(nèi)也都有著一位修為到了辰境的國師!
并且落劍國的國師不但是辰境大神通修士,更是精通陣法。
掌控著落劍國的護(hù)國法寶,有他在想要進(jìn)入落劍國也是千難萬難。
雖然滇國內(nèi)普通人恨落云,靈虛宗與白家也痛恨落云。
但是落云把皇都移到了邊界處,此舉卻是獲得了落劍國內(nèi)萬萬普通人的擁戴,就連七劍宗內(nèi)的修士也都對他這一做法很是敬佩。
此時此刻落劍國皇宮的正中,有一處大殿,其內(nèi)有著兩人,一個中年男子,一個青年。
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皇袍,頭戴帝冠,眉目如劍,神色不怒自威!
而青年男子的樣貌與落林很是相似,只不過比落林多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氣勢。
中年男子正是落劍國的帝王落云,而青年則是落林的大哥,從落劍宗趕回來的落木。
“木兒,你自宗門歸來,有何事?!笨吹狡綍r一向很穩(wěn)重的落木,此刻居然很是急切,落云露出慈愛關(guān)切的神情,快速的輕聲問道。
“父皇,二弟去了何地?!甭牭铰湓频脑捳Z后,落木向著他的父皇一拜,神色恭敬的開口。
“國師,太子此刻身在何處?!甭牭铰淠镜脑捳Z后,落云并沒有問他找落林有何事,而是直接問他在何處。
在落云想來,定是落林這個逆子在外做了什么壞事。
而后關(guān)聯(lián)到了落木,因此就連說話的語氣也都有著一絲怒氣,其內(nèi)更蘊含著深深的無奈。
就在落云的話語剛落,大殿內(nèi)距離落云不遠(yuǎn)處,慢慢起了一片如同水波似的漣漪。
這如同波紋的漣漪快速凝聚,一息之后,這些波紋勾勒出了一個老者的身影。
這老者整個人仿佛與四周融為了一體,如同一個透明人,甚至若是沒有起初的那片波紋,幾乎看不到。
此人正是落劍國的國師!辰境修為的大神通修士!
“太子身在東南方向,距離此地一萬三千里處?!笨床磺鍑鴰煹纳袂椋渎曇羯硢?,開口時,有一道波紋散開。
而國師出現(xiàn)后,說話的同時,落木感覺到一種威壓撲面而來,他全身一震,面色在這一瞬起了一絲紅潤。
“勞煩國師動用護(hù)國之寶,令太子歸來?!倍鴩鴰煹某霈F(xiàn),身為帝王的落云,他的神色卻是如常,沒有絲毫變化。
雖說落云不是修士,也沒有絲毫修為,只是一個普通人。
但其身為落劍國帝王,掌控著國家萬萬人的生死,身上自然而然的有著一種身為帝王的無上霸道之氣。
甚至在位多年的落云,身上原本的氣有了質(zhì)的變化,隱隱的形成了一股勢!
若是落云不想低頭,就算是辰境大神通修士,也休想讓他低頭!
落云的話語說完后,如同透明般的國師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距離一萬三千里外有一座城池,其內(nèi)一座精美的樓閣內(nèi),時不時的傳出落林的哈哈大笑之聲。
此刻的落林衣袍散亂,并且左右各有一名十分嫵媚的少女,一名倒灑,一名不斷喂著各種香味撲鼻的菜肴,看起來很是享受。
就在這時,落林的周身仿佛凝固,而后他的身子急速的變得模糊起來,只是一個呼吸后,樓閣內(nèi)就已然沒了落林的身影。
一息,兩息……在第十息時,落林憑空出現(xiàn)在了一萬三千里處的皇宮大殿內(nèi),此刻的落林出現(xiàn)后,一臉懵懂,有些迷糊。
甚至落林下意識的說出了一句,美人來給本太子倒酒。
“逆子!來人,把太子拖下去,讓他清醒一下!”就算是面對大神通修士,神色也都沒有絲毫變化的落云。
此刻看到落林的衣袍散亂,并且滿臉通紅,一身酒氣,尤其是還說出了后面那句話。
這一切,讓原本就有一絲怒火的落云,此時此刻更加的生氣,甚至被氣的胸口起伏,怒火更是立刻爆發(fā),低吼中開口。
而聽到自己父皇的低吼之聲后,落林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就在落云的話語落下,落林清醒過來之時,大殿的門被兩個身穿鎧甲的大漢推開。
這二人沒有停頓就走了落林身邊,捉住落林的雙臂就向大殿外走去。
“哥救我??!”清醒過來的落林也看到了他的大哥,驚恐中急急的尖聲開口。
落林并沒有求他的父皇,因為他深深的知道,根本就沒有用,他只能求他的大哥落木。
而若是此刻被拖出去后,雖說不會有著生死之危。
但這些身穿鎧甲之人,有他父皇的命令,手下絲毫不會留情,必定少不了皮肉之苦。
“父皇,莫要動氣傷了身子,此次二弟有功,此功之大定可免罰!”看到落林凄慘的模樣后。
落木快速的走到落云面前,深深的一拜,急急的開口。
“噢?!甭牭铰淠镜脑捳Z后,原本就算天塌都不會變色的落云,此刻的神色居然急速的變化起來。
甚至就連他說話的聲音,也都頓了一下,很是不自然。
落云快速變化的神色內(nèi),有一些疑惑,有一些欣慰,但最多的就是不相信。
但落云還是右手抬起一揮,一揮之后,那兩個身穿鎧甲的大漢,放下落林走了出去。
由于害怕,此刻的落林一把鼻涕一把淚,同時看向落木時,露出深深的感激之色。
“木兒,說清楚,這個逆子做出了什么有功之事?!鄙钗藥卓跉?,內(nèi)心平復(fù)了下來的落云,平靜的開口。
雖說落林的品性頑劣不堪,不學(xué)無術(shù),壞事做盡,但他必竟是落云的孩子!
身為一個父親,就算自己的孩子再壞,也仍然會對他有著一份期望,絕不會舍棄不顧。
而且這些年來,落云為了他的孩子落林,不知道用了多少苦心,擔(dān)了多少事。
甚至是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但落林依舊是這個樣子,這一切委實讓落云很無奈。
世界上任何一個父親,都會冀望自己的孩子有所長進(jìn),不求英雄無敵,但求能踏實做人。
而落云同樣是一個父親,因此此刻聽聞了落木的話語后。
原本不怒自威的落云,此刻神色看起來很是溫和,并且其內(nèi)還蘊含著一個父親對自己孩子的慈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