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隊人馬徐徐的使回那古樸的藥香鎮(zhèn),其中當頭的騎著一匹黑晶烈馬。那人正是吳越,身著一身黑甲,肩披黑月斗篷。短短的黑發(fā),一個刀疤從眼眉上劃至臉頰,看起來既兇惡又威風。在他的身后,一根繩索束縛著一對男女的雙手,男的紅發(fā)赤瞳,相貌堂堂;女的黃發(fā)飄飄,一雙琥珀色的瞳孔一眨一眨的,絕世無雙。
甘興輝的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吳越,嘴里好像在說著什么,只不過劉小千聽不見。
沒過多久,隊伍來到了城下,徑直進入了一個大院子。到處都擺著各種兵器,中央是一個十分大的空地,看起來像是練兵場。前面一棟大房子,房上寫著:“藥香鎮(zhèn)守城軍”
“去!”甘興輝和劉小千被吳越丟到了一個小黑屋里。他身上有幾十處傷口,看起來奄奄一息,相對而言劉小千的傷勢就沒有多大,除了背后的三道抓痕以外沒有別的傷口了。
劉小千坐起來,牽著甘興輝的手道:“興輝,沒事吧?”甘興輝非常虛弱,張開口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劉小千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除了一地的稻草就是家徒四壁,四周都黑漆漆的,只有窗戶透進幾縷陽光。
她躺在甘興輝的旁邊,看著眼前的少年,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已喪身狼口。琥珀色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她在思考這個少年為什么為了自己那么拼命,明明他們從相見到認識才不過幾個時辰。
“砰”
囚禁室的門被狠狠的撞開了,門板砸在墻上,發(fā)出了很大的聲響,從門外進來一個銀發(fā)的男子,男子手提九環(huán)大刀,一步一步向兩人走來。他猙獰的面孔讓人看了心寒,他用惡毒的語氣道:“首領(lǐng)叫我來收你倆的命。識相的,就自己過來受死?!?p> 劉小千因為害怕,頭發(fā)和眼眸再次變色,散發(fā)出的魅力勾得那人眼直?!斑希嫫恋哪飩?,要不你從了老子,老子保你不死?”
劉小千雖然害怕,但也分得清是非,馬上搖頭。她全身都在顫抖,目光不時的撇向甘興輝,但甘興輝看上起還沒有要醒的樣子,她的眼神中透露著一股絕望。
“不從,就要死!”男子說完還揮動了手上的大刀,大刀上的鐵環(huán)“叮叮”作響。
甘興輝被響聲吵醒,見情勢不對,他立馬就撲到了小千前面,站起身子擋住了劉小千,眼神十分堅決,但身體十分虛弱,緩緩的道:“我死,換她。”雖然說話時十分虛弱,但語氣十分堅決。
銀發(fā)男子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桀桀桀,甘族少主,你是肯定要死的,還說什么換不換呢?不過既然你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闭f完,大刀舉起,用力的往下一剁。
甘興輝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著死亡,但是,他的嘴角微微上翹,有一種嘲弄的感覺。
“噗”
銀發(fā)男子的手停了下來,九環(huán)大刀懸在半空之中。他那雙眼睛死死的看著那穿過自己心臟的黑色槍尖,慢慢的失去了知覺。刀也落到了地上。
一只淡藍色的老虎從身體內(nèi)竄出,身體上的毛發(fā)都豎立起來,牙齒上穿過一道道雷電,這是一只閃雷虎。它張開血盆大口撲向甘興輝。一道銀月般的沖擊打向閃雷虎,直接擊穿閃雷虎的身體,閃雷虎倒地,在它心臟的位置上,出現(xiàn)了一個空洞。
銀發(fā)男子的尸體被甩到了地上,從他的背后的走出一人,黑色短發(fā),過眼刀疤,一襲黑甲,手持暗鴉。
“少主,末將來遲了?!闭f這話的正是吳越。
劉小千的嘴巴張大,驚訝和疑惑寫在了她的臉上。甘興輝嘴上的微笑還沒改變,微微睜開眼睛,露出赤紅的眼瞳,一副得手的嘴臉,然后又倒下了。
兩個時辰后,守城軍臥室。
兩名少女守在床邊,一名一頭碧綠齊肩發(fā),一襲綠衣;一名金絲披過肩,琥珀眼眸。其中的綠衣少女正在為床上的少年治療。
少年渾身上下都是傷,赤裸著上身,在他身上,還有很多道傷疤,看上去已經(jīng)存在很久了。經(jīng)過小靈的治療,他慘白的臉上也多了幾分血色。
劉小千擔憂的向小靈詢問道:“小靈姐,興輝他沒事吧?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吧?”整個眼睛中都充斥著關(guān)切。
“呦呦,這么擔心他,難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和他……”小靈很好奇的說道,接著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壞笑。
劉小千的臉上涌起了一抹艷紅,然后拼命的甩頭,解釋道:“才、才沒有呢?!?p> 綠衣少女掩著小嘴,“噗嗤”一笑:“我就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劉小千白了她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移向甘興輝,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憂愁與疑惑。
甘興輝的眼睛緩緩睜開,赤色的眼瞳掃視著周圍的一切,確保周圍是安全的只后,他向小靈問道:“這是哪?吳越呢?”
小靈回答道:“這是守城軍府內(nèi),吳越他去忙了?!?p> 心靈鏈接響起“我說興輝你能不能問個關(guān)鍵的問題,小千啊!小千?。 毙§`邊說還變向甘興輝使了個眼色。
甘興輝尷尬的點點頭,向劉小千問道:“小千,你沒有什么事吧?”
小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嘆了一口氣。這孩子,智商捉急。
在他們聊天時,劉小千的眼睛已經(jīng)泛起了淚光。淚珠大滴大滴的落在床上,將被單浸濕了一大塊。她生氣的道:“為什么為了一個陌生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我和你關(guān)系很好嗎?我的命值得你這樣拼命嗎?”
甘興輝溫柔一笑,輕輕的摸了摸劉小千的頭,然后幫她擦干了眼淚,道:“我從不讓女生受傷,只要我在,我就一定會保護你的?!?p> 這下劉小千哭的更厲害了,趴在被子上不停的哭,另外兩人怎么勸都停不下來,哭了一分鐘左右,終于止住了淚。她用手擦擦眼角的淚水,因為哭太久眼睛有些紅腫?!爸x謝?!背诉@句話,劉小千想不到別的可以回答甘興輝,她抬起頭,露出了動人的微笑。
劉小千對于剛剛在囚禁室發(fā)生的事情還有些疑惑:“剛剛到底怎么回事,吳越怎么會幫你,還有他叫你少主是什么情況?”
甘興輝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這股嚴肅的勁頭和他童稚的臉成完全反比,眼神十分犀利:“小千,我能信任你嗎?”
劉小千愣了一下,她不知道為什么甘興輝要問這個?!盀槭裁催@么說,我們不是伙伴嗎?”
甘興輝有點猶豫,不停的搖頭。也許不應該讓她知道那么多,但她對自己并沒有惡意,而且她也是無能者,說不說好呢?糾結(jié)了好久之后,甘興輝呼出一口長氣,鼓足勇氣對小千說道:“我,是沒落的甘族的下一任族長,但是我天生并沒有獸能……”
甘興輝十分詳細的訴說了自己的經(jīng)歷,包括自己的身世、無能者的身份。劉小千聽完就陷入了沉思,不過也只陷入了幾秒。她理解的很快,首先打破了寧靜的氣氛:“興輝,我不知道你有這么悲慘的經(jīng)歷,提起你的傷心事我很抱歉。根據(jù)你的說法,我們都是無能者,你的壓力就是我的壓力,讓我們一起承擔好嗎?我們不是朋友嗎?”說完,還用自己的手握住了甘興輝的手。
劉小千的手很軟,讓甘興輝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他看了看劉小千,面前的她沒有一絲迷茫,好像她早就知道了一樣。
甘興輝又接著道:“至于吳越倒戈的事,是這樣的……”
數(shù)個時辰前,隊伍剛剛進入藥香鎮(zhèn)的大門。
甘興輝被繩子綁住了雙手,吳越就在他前面。就在他想掙脫繩索的時候,吳越發(fā)話了。
“你從那里來的?”
甘興輝沉默不語。
吳越保持著騎馬的姿勢,既不轉(zhuǎn)身,也不回頭,接著問:“赤發(fā)、紅瞳、陰陽雙刃劍,這幾個特征剛好和甘族失蹤的少族長一摸一樣?!?p> 甘興輝先是一怔,然后反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的身份?”這些特征就能認出他來,這個人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他掃視四周,像是在警惕著什么。
吳越還是保持不動:“甘少主莫慌,我倆的周圍已經(jīng)被我的同伴釋放了特殊獸技,能聽到聲音的,就只有我倆?!?p> 甘興輝閉眼感受,果然在他的右邊有個人的身上有隱隱約約的獸能波動。
甘興輝道:“你究竟想怎么樣?”
吳越繼續(xù)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十六枚棋?”
甘興輝沒有多吃驚,反倒是非常的冷靜。十六枚棋這個說法他聽父親說過,正好按象棋的十六枚棋子定為特殊的將領(lǐng),每一人都是忠心耿耿的,即使并不是同姓,但也是為了甘族盡職盡責。他的嘴角開始有一絲微笑,道:“莫非閣下是十六枚棋之一?”
對這個吳越他早就猜的七七八八了,因為之前在和他的戰(zhàn)斗中,吳越用的槍法是甘族獨有的。為什么他不在第一時間露面呢?應該是有什么限制吧,所以甘興輝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揭穿他,而是配合他繼續(xù)打了下去。
“哈哈”聽到這,吳越笑出了聲音,他道:“不錯,我是十六枚棋之一?!?p> “那么閣下對我趕盡殺絕豈不是違背了忠臣護主的道理。”甘興輝在試探吳越,用自己的話問出他為什么會攻擊自己,棋將們對甘族都是忠誠的,絕對不會有人背叛。
不知不覺,人馬已經(jīng)駛進了藥香鎮(zhèn)的大門。吳越突然用嚴肅的口氣說道:“末將也不是故意和少主作對,也沒有反叛之心,只是閃雷府的人在我的周圍監(jiān)視。不過少主你的出現(xiàn)幫了我大忙。閃雷府的十人,除了被我除掉的兩人,其余八人,在和少主的對戰(zhàn)中已經(jīng)被殺七人。”
怪不得每次暗黑齒輪兩次被如此輕易的閃過,而且每次飛去都誤傷一人。仔細想想,死掉的那幾人的御獸貌似都和雷有關(guān)系。甘興輝暗忖到。
吳越接著到:“這些人在不經(jīng)意間加入了我的隊伍,現(xiàn)在也被除掉七七八八了,不過最后的雷虎是我最擔心的,這伙人里最強的就是他,在之前的戰(zhàn)斗里,他并未出手,因為他想看到我們自相殘殺。我只希望少主能成功引誘他去殺你,末將正好借機除掉他,除掉他后,在表忠心?!?p> 甘興輝看向周圍,也只有他左方的銀發(fā)男子身上的能量波動最像雷系御獸的馭獸者。他嘴角微翹:“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試試吧,閃雷府的家伙,一個都不能留!請問您的棋名?!?p> 吳越很自豪的說道:“夜鴉吳越,黑甲軍中暗殺部隊影槍兵兵團長,十六枚棋—影卒”
小馭獸
十六棋將影卒出場,夜鴉吳越,黑甲銀槍,帥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