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就說說昨天上午,我在曾蝶兒的窗外偷聽到的談話。她準備用我的手槍作為交換,請三王子幫她做一件事。具體什么事我不清楚。不過昨天她沒來,我想今天她肯定會來的?!?p> 陳雨溪道:“小郡主要用你的手槍去和三王子交換?什么事情需要她用這么珍貴的寶貝做代價?她難道不知道,你那寶貝可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
張一鳴道:“她肯定知道!不過越是如此,越說明這件事的重要性!”
陳雨溪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趁著他們交換的時候,把你的東西搶回來?”
張一鳴道:“我確實有這個意思!這樣一來,既可以奪回我的手槍,也可以破環(huán)他們的合作!小師姐,你和星辰師兄這幾天晚上去三王子的府上,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陳雨溪道:“沒什么發(fā)現(xiàn)。三王子府上一直都是那些人,其中最厲害的一個是徐風的師父,好像叫做龍道長。每次我們只要稍微靠近一點,他就會有所察覺。以至于只要有他在場,我們根本不敢靠得太近,自然是什么都沒聽到!”
張一鳴聽罷,忽然感到事情有些棘手,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正想著,馬胡子從外面走回院子,推門就說道:“你們猜猜我看到誰了?嘿,告訴你們,我看到小郡主進到三王子的府上去了!”一語未完,就驚喜地喊道:“一鳴,你回來了?”
張一鳴震驚地站起身,道:“你說什么?小郡主已經(jīng)進了三王子府?什么時候?”
馬胡子道:“就在剛才!從后門進去的,如果不是旁邊有人認出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小郡主!”
張一鳴又坐下身,道:“真是想不到,她的行動居然這么快!我是開城門后,第一時間進城的,她卻隨后就到。看來她的事情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
陳雨溪道:“一鳴,現(xiàn)在怎么辦?小郡主肯定是帶著你的手槍來的。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就進三王子府去把它搶回來?”
張一鳴搖搖頭,道:“不,我改變計劃了!小師姐,你現(xiàn)在馬上進宮,帶著厲王爺?shù)乃饺诵盼?,去見瑤瑤公主,把我剛才說的話,都告訴公主!其他人都好好休息一天,養(yǎng)足精力,我們今天晚上再行動?!?p> 陳雨溪道:“為什么是告訴公主,而不是告訴太子殿下?”
張一鳴搖搖頭道:“如果我就這樣告訴太子殿下,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會重視的!倒不如先告訴公主,看看她有什么辦法,再做打算!”
陳雨溪接過厲王的私人信物,道:“好吧,我這就進宮去一趟!”
下午的時候,陳雨溪從王宮里回來了。
張一鳴連忙問她公主是怎么說的。
陳雨溪道:“公主沒有說什么,她要我們等她的消息!”
張一鳴嘆了口氣,道:“好吧,那我們就先準備下今晚的行動吧?!?p> 白天很快過去,夜晚再度降臨。
昏暗的燈光,眾人都圍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三王子府地圖。
張一鳴掃了一眼周圍,提起聲音,鄭重地說道:“這一次的行動非常危險!一旦失敗了,不但拿不回我的手槍,還會害了大家的性命!我希望每一個人在去之前,都要想清楚!”
馬胡子道:“一鳴,你不要再說了,不就是去偷一件東西嗎?什么樣的事我馬胡子沒做過?還會怕這個?這一次要我怎么做,你只管吩咐!”
陳雨溪也說道:“對!一鳴,我一直記得在黑龍幫的時候,你說過一句話,我們是一個整體,要活一起活!現(xiàn)在我也要對你說這句話:我們是一個整體!”
張一鳴有些感動,連忙點點頭,又轉(zhuǎn)頭問道:“胖子,你呢?沒關(guān)系,你要是不愿意去,我不會怪你的!”
田富貴看到眾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自己,猶豫了半響,才艱難地說道:“既然大家都去,那我當然也不能落下!是不是?”
張一鳴一口定音道:“好!那我們就這樣決定了!今天晚上大家好好大干一場吧!”
說完之后,他俯下身子,指著地圖說道:“這里是小師姐和星辰師兄每次進入王府的地方,而這里是三王子的起居之處,中間有還長一段路,這一段路上崗哨比較多,如果我們這多人一起過去的話,恐怕很容易就會被發(fā)現(xiàn)。因此,我在想,與其被別人發(fā)現(xiàn),不如我們主動暴露出來。”
“主動暴露?什么意思?”
張一鳴笑了笑,道:“今天白天我想了很多種方法來拿回我的手槍,可是每一種方法都或多或少有些問題。最難的一點就是,我們不知道手槍被三王子放在什么地方!直到我想出了‘主動暴露’這個冒險的做法。才解決了這個難點!”
陳雨溪聽得一頭霧水,道:“一鳴,我還是沒有聽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張一鳴道:“其實很簡單,就是讓三王子自己把我的手槍拿出來!當然,這樣做非常冒險,但是雖然冒險,卻有很大把握可以成功!”
馬胡子站起身,道:“一鳴,我也不聽不懂什么‘暴露’,什么‘冒險’之類的話,你就直接告訴我們怎么做就行了!”
張一鳴笑道:“好吧,那我現(xiàn)在就把具體的事情分派一下。我再強調(diào)一點,三王子的府里這些天防衛(wèi)非常嚴密,你們每一個人都必須千萬小心,絕對不能出了差錯。我不想因為這一次的行動,而少了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夜色當空,打更的人在微弱的燈光下用力地敲著梆子。
三王子府的院墻外面,田富貴在陰影下來來回回反復地走著,他已經(jīng)問了十幾遍了,卻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我們到底什么時候開始行動?”
張一鳴趴在圍墻上面,輕輕的低聲回答道:“再等等!”
田富貴接近崩潰地看著他,低聲說道:“再等就要天亮了!”
陳雨溪怒道:“你別再走來走去了!我都快被你煩死了!”
田富貴只好坐下來,對身邊的蘇蕓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蘇蕓道:“還沒到四更天,不過應該快到了吧?”
這時,張一鳴終于說道:“差不多了,我們開始行動吧!”說罷翻過圍墻,帶頭跳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