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胡國政,那家伙送走了李平后,掏出手機(jī)打給方怡琳。
嘟嘟嘟……
聽到手機(jī)鈴聲響起,吳嘉豪拿起手機(jī),看到來電是胡國政。嘴角微揚(yáng),他并沒有拒絕接聽,按下接通鍵后將手機(jī)放回床頭柜,而且還背面蓋著。
這時候身旁的人也已經(jīng)醒了,他關(guān)切的說:“琳琳,你醒了。”
方怡琳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望著自己衣服凌亂的在地上,她并沒有拒絕吳嘉豪的關(guān)心。甩了甩沉重的腦袋,無精打采的應(yīng)了聲。
“已經(jīng)中午?!?p> 吳嘉豪坐起來抱著她:“我已經(jīng)叫了人送餐,都怪我,咱們昨晚都喝太多了?!?p> “沒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沒必要抱歉。”
方怡琳因為杜斌貪生怕死,這兩天電話也不打一個,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因此心里異常難受,可是她并不知道杜斌為了她受了槍傷,甚至差點搭上性命。
這一切都是吳嘉豪隱瞞了,他是故意這樣做,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搶。
“他,沒有打電話來嗎。”
“沒有,剛才打開的是推銷電話。”吳嘉豪撫摸著她的長發(fā),一臉深情的說:“既然他不珍惜,不代表沒人珍惜你。答應(yīng)我好嗎,以后你的心,只屬于我一個人?!?p> 聽到他這樣說,方怡琳沉默不語,她很感動,內(nèi)心也很掙扎。如果杜斌能夠同樣對她,那該多好,可惜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不解風(fēng)情的人。
就在她埋怨之中,吳嘉豪偷偷伸手到柜前的手機(jī)上,按下結(jié)束通話。
對面的胡國政聽到兩人的對話很是吃驚,不止一次。按道理說,方怡琳一早就甩了老杜,這綠悠悠的帽子,這下如何跟那家伙說。
回到病房的時候,胡國政一直坐在凳子上看著杜斌那鳥樣,替他不值。原本他想要告訴他,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說,生怕杜斌一時沖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因此憋著不說話,生怕說漏口。
他明白,想要隱瞞是不可能的,只能找個恰當(dāng)時機(jī)委婉的告訴他真相,隨后胡國政唉聲嘆氣。
胡國政的反常,讓杜斌很是疑惑:“你嘆什么氣,平常不是很多廢話嗎,怎么今天封口了?!?p> “老杜啊,別說我說你,我本打算把你受了傷的經(jīng)過告訴她,可怡琳這兩天關(guān)機(jī)?!?p> “行了我知道,別說她了?!岸疟竺靼姿男那椋约阂恢币詠矶紱]有理會過她的感受。
況且他也不想將自己受傷的事情告訴她,一來不想她擔(dān)心,二來是想給她時間,最主要的是,不想用這種歉疚方式綁住她。
轉(zhuǎn)眼就晚上,二人應(yīng)邀而來,很快來到一間名為金莎的酒吧。胡國政一路觀賞身邊經(jīng)過各色各樣的女人,剛準(zhǔn)備踏進(jìn)大門,忽然看到一臺款式不錯的跑車拐進(jìn)來。
車主從車內(nèi)走出來,二人看到認(rèn)識的身影有點驚訝,原來這車的主人是秦凌,當(dāng)再次把目光對上她的時候,杜斌居然看呆了。一向清純打扮的她忽然一改性感服裝,杜斌頓時被她的魅力所吸引,作為男人的原始動力隨之而來,她的魅力同時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相反胡國政一臉淡定毫無感覺,心中不斷重復(fù)一句:俺有耶穌罩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秦凌看到這兩個人望著自己,想起與杜斌的不愉快談判,不過她并未表現(xiàn)出來。怎么說杜斌也算是救過自己,而自己也救過他,所以算兩清。
“喂,你楞在門口干嘛。”秦凌走過去,看到杜斌在發(fā)呆,于是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回過神的杜斌眼神有點躲閃,對上她那雙笑起來彎彎的眼睛,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呃,喝多了,出來透透氣?!?p> 胡國政看秦凌跟杜斌打招呼有點驚訝,他們倆怎么認(rèn)識了,隨即一聽杜斌的回答,靠,咱們才剛來,你踏馬才喝多了。
不過看杜斌這慫樣,胡國政停止拆穿杜斌,微瞇著眼睛看著兩人。發(fā)覺杜斌自從賓星大酒店后,變了,這兩人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喝酒傷身,別喝那么多?!?p> “喝了點點,我就是那樣,喝了一點都會臉紅?!?p> “你臉紅起來,挺可愛嘛!”
“秦小姐你就別取笑我了,你也來酒吧玩嗎。”被秦凌玩味的調(diào)戲,杜斌的心立刻慌了,語句吞吞吐吐。
“想來就來,那你又怎么會來這種高級別的地方?!?p> 胡國政對她這語氣很是不爽,高級別就不能來了嗎,誰規(guī)定的。
“朋友叫的。”
“那好,我也不打擾你們了?!鼻亓枵f完也不理會,直接從兩人中間穿梭而去,只留下淡淡的香水味。
胡國政捂著鼻子說:“最討厭這些鬼東西?!?p> 杜斌沒有回答,自從兩人躲藏在隱柜之后,他忽然間很享受這種很獨特的香水味,有點類似檀香。
這種味道帶著一股誘惑,讓人有種意亂情迷。男人對美女是沒有多少抵抗,即使不舍,可還是目送秦凌遠(yuǎn)去的背影。
兩人隨即進(jìn)入酒吧,迪場激光四射,尤其頭上比較大的幾盞鐳射燈,射出五顏六色的激光跟著節(jié)奏轉(zhuǎn)動。消費(fèi)人群中幾乎最多都是年輕人,男男女女令整個迪場哄鬧。
胡國政看到眼睛幾乎快花了,身體也跟著音樂嗨起來:“噢耶!我如果不在這里弄個美女one night stand,我這輩子就白活了?!?p> DJ舞臺上,以及四周的鋼管舞臺,都站著年輕女孩跳舞,年齡估計在十八至二十左右,畢竟是青春飯。
她們身穿小號吊帶衣,露出細(xì)小又惹火的小蠻腰,下身穿著超短裙。幾乎每個動作都帶動人心,吸引了無數(shù)男人的眼光,不少人紛紛呼喊著她們。
杜胡二人沒有逗留,上樓后直接往李平給的包廂號。原本杜斌以為會有很多人,畢竟他的隊友也不少。
一進(jìn)入包廂,里面沒有杜斌想象那樣,僅僅只有他們兄妹二人,看來李平還記得自己喜歡低調(diào)。其實他叫上隊友也無所謂,應(yīng)酬這些東西有胡國政應(yīng)付就行了,這主要還是他比較愛出風(fēng)頭。
其中最耀眼的,還是中午站在李平身邊,而且還莫名其妙討厭自己的小妹妹。她此時跟哥哥在桌上搖骰子,一見到杜斌,原本好的心情瞬間沒了,別過頭冷哼一聲,隨即拿起酒杯一口下肚。
她這舉動讓杜斌有點納悶,自己到底惹她啥了,李平見到杜斌,于是暄寒問暖了幾句。
自從自己進(jìn)來后,她就一直露出不爽的表情,也不搭理自己,剛倒?jié)M的酒又一口灌下。在杜斌眼里甚為無辜,自從死亡邊緣回來,還無辜到不知怎么回事,就惹上了這女孩。
“難道自己今年犯太歲了?!倍疟笮睦镩W出這一念頭。
杜斌決定了,不能每次見面都那么尷尬,作為男人,還是主動化解誤會。
“嗨,你叫李寧,你那么可愛,配上這名字,很適合你。”杜斌坐在她身邊故意討好起來。
胡國政原本叫杜斌開酒,看到他直接往女人那邊坐,心里立刻呵呵大笑。另覓新歡就對了,那就不用擔(dān)心這家伙被甩后受情傷了。
“真的可愛嗎,有什么就說,別那么多廢話?!崩顚幱靡环N懷疑的眼神看向杜斌。他卻裝作很自然的說:“雖然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怎么得罪你。如果我之前真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別跟自己哥哥的老朋友計較?!?p> 李寧差點就罵人了,這家伙把占了便宜的事情說成自己無理取鬧,雖然他可能不知情,可是占便宜的人就是他。想撇清也不可能,不過李平在,她也不能不給面子。
至于原諒嘛,也不能這么簡單一筆勾銷:“虛偽,干嘛把我說得像欺負(fù)你似的?!?p> “是,所以才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可以嗎?!倍疟竺Ω胶驼f。
李寧壞壞一笑,隨后從桌底下拿出了一打啤酒,指著說:“如果你半小時內(nèi)能喝完一打,那就免強(qiáng)原諒你那無知的罪過。”
杜斌臉色一變,自己三支半倒下的人,要喝一打,這不是明擺著要弄出人命嗎,還裝什么像救世的耶穌。
看到杜斌將眼神飄向胡國政,李寧知道他想動歪腦,于是斬釘截鐵的說:“不能找外援哦。”
杜斌有點為難的看向李平:“這……”
李平知道杜斌向自己發(fā)求救訊號,忙上前勸說:“妹妹別玩了,給我個面子,無論對錯,都原諒他吧?!?p> 李寧雖然不服氣,但既然哥哥出面了,她也不好在繼續(xù)。于是裝作很無奈的說:“好好好,原諒就受不起啦。”
“杜斌,你還記得以前開玩笑說的話嗎?!边@時李平忽然說起以前的舊事。
杜斌一頭霧水的問:“以前,我說了什么?!?p> “你怎么忘了,你以前說過要做我妹夫,替我管管那火爆的妹妹?!崩钇讲恢怯幸?,還是無意的隨口一說,胡國政立刻捉住機(jī)會:“哇靠,想不到老杜居然有這么一面,佩服佩服?!?p> “有這回事,我怎么不記得了?!倍疟髣偤鹊囊豢诰屏⒖虈姵鰜?,他立刻感覺到一股殺氣,正鎖定在自己身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來自身旁的李寧,他冒著冷汗。這李平是故意的么,看著胡國政一臉鄙視自己。
“對了李平,你能說說,你什么時候考了公務(wù)員做警察了,而且還是特警?!倍疟笾苯映堕_話題,他自然不希望李平在蹦出什么驚人的對話:“從認(rèn)識你到現(xiàn)在,都沒聽你說要考公務(wù)員,況且你一直以來都是要成為一名商人?!?p> “呃,這……”李平猶豫了一下,心中像似決定什么:“三年前華夏大酒店一事,相信你們都聽過吧?!?p> 杜斌點頭,這里面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當(dāng)年不少科學(xué)家失蹤,引起了政府的重視。經(jīng)過調(diào)查,仍舊是一個謎團(tuán)。
胡國政開始吹噓起來:“切,我們是作啥嘀,是兩名出色的狗仔精英中的精英正副兩大高手,有什么事情不知的呢,不過也只知道一小部分而已?!?p> “廢話!”兩人異口同聲。
聲音一出,李平與胡國政就呆了,二人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你倆還真默契喔,哈哈哈?!焙鷩⌒Χ艘煌f話。
“是啊杜斌,你要是做我妹夫,我也不會有意見?!?p> 兩人一人一句,杜斌只能沉默,至于身邊的李寧,則被兩人的話氣死,不高興的一拳往杜斌軟肋打去。
疼的他齜牙咧嘴,杜斌實在是無辜,怎么受傷的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