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兒的心思,沒有人知道,王元兒也就是心中有個懷疑的種子,但兩人平素也不算親香,她自然也不會多費心思去猜度,一心做起自己的豆腐乳來。
王清兒跑了,她只能找來春兒來幫忙。
姐妹倆將買來的小壇子洗刷干凈,擦干了,再往里頭倒入開水,加了鹽攪拌好放置外頭。
“大姐,這鹽水這么咸,能吃嗎?”春兒用手指沾了點鹽水試味道,咸得她直吐舌頭。
“你這就不懂了,做這豆腐乳,就是要咸,那才是好下飯和調(diào)味的?!蓖踉獌盒ΨQ。
既要等開水冷卻,便先準備了其余食材攪拌成汁,辣椒是早些日子就剁得碎碎的曬成半干的辣椒粉,只有豆鼓什么的都是現(xiàn)成才放。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又是極寒的天氣,壇子放在外面不用半個時辰,就已經(jīng)完全冷卻了。
王元兒試了試溫度,又重新凈了手,倒了一碗白酒,才將那曬得硬邦邦的干豆腐放進大碗里泡上一會。這么做,既使豆腐塊干凈,又帶著一股子酒的清香,味道會更好。
泡過酒后,又將豆腐塊在用辣椒蒜蓉等配料調(diào)配成的稠汁滾過一遍,小心的放在壇子里,一層層的碼好。
王春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一臉好奇:“大姐,你咋曉得做這個呢?”
王元兒手上不停,道:“早些時候在書局看了本野史,依稀記得有這么一篇介紹做這吃食的,我就試試,要是成了咱就做來賣錢?!?p>梁氏是秀才之女,辯文識字也是會的,自小也教了幾個孩子認字,而鎮(zhèn)子上有個書局,偶爾王元兒經(jīng)過時會翻上一翻,所以她的話也不足為奇。
王春兒更是向來對自家大姐信服不已的性子,她這么一說,自然不會起疑,只一臉佩服的看著她稱贊。
王元兒笑了笑,說話間,手上卻已經(jīng)是將所有豆腐塊都裝了壇子,擱下筷子,她又拿起那稠汁,每個壇子都倒了一半,又將油倒進去沒過所有的豆腐乳,才將壇子的蓋子緊緊的蓋緊擰好。
“大姐,用的油太多了,阿奶會不會罵?”王春兒看那油罐少了大半,不由緊張兮兮的問。
王元兒一看,確實少了許多,眉蹙了一下,很快道:“不怕,我手上還有銀子,回頭買回來?!?p>沒分家,灶房里的都是公家的,她做這東西,說實話,是存了私心的,現(xiàn)在只好用自己的銀子將油補上了。
王春兒對此也沒有意見。
都收拾好,王元兒又取來干凈的棉布蓋上壇子瓶蓋,又用繩子緊緊的捆好,才將幾壇子豆腐乳放在用干稻草鋪著的籃子里,拎到東屋里放好,等過上些日子,豆腐乳發(fā)好了,就能開壇了。
整好了這些,她又趕去油鋪子,買了好些油回來,省得被二嬸她們拿捏著說話。
果然,張氏在灶房里罵著油罐子倒了如何云云,王元兒一聲不吭的把油加進去,這才收了不滿的話,只是嘴里還嘟嚷著敗家不會持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