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揚?”云從心眉角抽了抽,“所謂的家主好像也只有十六歲吧?”
你這說還不如不說呢!云從心在心里嘀咕著。
對于老爺子的無恥云從心頗感到無語。在別人家里骨肉相殘,爭得頭破血流的家主之位,在陸家就跟便宜的大白菜似的,不名一文!
不過對于自己的丈夫“退位讓賢”,由陸輕揚擔(dān)任家主,云從心也沒啥意見。
輕揚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在輕舞還是草包廢物的時候,她反而跟自己這個養(yǎng)母更親近,性子也穩(wěn)重,反而是更適合管家的。
而輕舞,現(xiàn)在雖然有出息了,可是卻也更加犀利了,管起家來反而不如輕揚,老爺子的安排雖然近乎胡鬧,不按常理出牌,倒也是最合適的安排。
“呀,糟糕,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差點給忘記了!”突然老爺子一拍大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沖著門外就大聲吼道:“陸云,快,在賭場里再多加二十萬賭大小姐奪魁!”
陸云還以為老爺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聽到喊聲慌慌張張的進來,才知道原來是加賭注的事,不由緩下神來。
“回稟老爺子,賭注老奴已經(jīng)加過了!”
“這么快?”老爺子驚訝。
“是的,老爺子。大小姐臨出門前曾交待老奴,要老奴瞅著時機加賭注。大小姐說了,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
陸云說著還特意挺了挺他那已經(jīng)有些佝僂的脊背,很有些理直氣壯的味道,仿佛那就是至理名言,不聽從就該天打雷劈似的。
云從心聽罷默然無語,陸老爺子也是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只有陸云一副很驕傲很得意的樣子。
想起那些曾經(jīng)在自己手下一個個眼高于頂?shù)男⊥冕套觽儸F(xiàn)在在大小姐的手上,個個就跟溫順的小綿羊,軟的跟坨泥巴似的,任大小姐搓圓搓扁,可是每個人手上殺人的伎倆卻是連自己這個曾經(jīng)的統(tǒng)領(lǐng)都汗顏。
記得自己曾悄悄的去看過他們的訓(xùn)練,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恐怖,那訓(xùn)練根本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怎么虐得爽怎么來,還美其名曰“極限訓(xùn)練”,是為了鍛煉身體用的。
陸云不信邪,一個元力修煉者,只要修為到了一定的程度,身體也會跟著變得強硬,現(xiàn)在鍛煉身體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是以,陸云找上噬魂,頗不以為然的跟他過了幾招,陸云就再也不敢跟這群不要命的崽子們動手了。
太特么的不是人了,招招陰險,式式毒辣,每一個動作毫無花哨可言,每一擊都對準(zhǔn)了致命點。
那簡直就是陰險無極限,毒辣幅無邊哪!
若不是仗著自己修為比噬魂高,自己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最要命的是,自己打到對方身上的掌力,他晃一晃身子啥事沒有,而打到自己身上的,雖然沒有氣血翻涌那么夸張,可也是疼得人齜牙咧嘴的。
每一拳每一掌都是力大如牛,那叫打得一個實誠。
自己這廂累的氣喘吁吁,對方卻面色如常,還很是淡定地說:“主子說了,這就是耐力!”
可是,噬魂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上,自己怎么看就怎么像是在得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