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睿聽罷瞇了瞇眼,封子涵眉頭卻皺了起來。
陸家的封地威尼斯克城就處在黑森林的邊緣,而且地形狹長,沿著黑森林,與黑森林接壤,成包圍之勢。每次獸潮,這個地方都是受沖擊力最大的一個城市,盡管朝廷允許陸家在自己的封地屯兵,看似榮寵無限,其實就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這威尼斯克城本就地處偏遠(yuǎn),遠(yuǎn)離人煙,加上經(jīng)常受到獸潮的侵?jǐn)_,所以除了一些冒險者、傭兵之類的人,還有一些祖祖輩輩都住在這里不愿意搬離的本地人,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的外地人愿意來到這里了。自然,經(jīng)濟(jì)和貿(mào)易就有些落后,生活條件也比較差。
可以說,威尼斯克城既是陸家的封地,更像是朝廷的屯兵之所。因為陸天行的克己奉公,帶兵有方,威尼斯克的百姓倒過了些清貧但是安穩(wěn)的日子。
“軍營里都是男子,你母親和萍姨去倒是沒有什么,可是輕揚(yáng)跟輕愁,兩個女孩子家家的,恐怕不是很方便吧!”封子涵覺得有些不妥,這可不像是陸家老爺子的決定,更加不是陸夫人的主意,八成就是面前的女子的一些安排,當(dāng)下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誰知,這一開口,就跟捅了炸藥包似的。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女孩子又怎么了?女孩子難道就不可以上陣殺敵,獵殺魔獸?女孩子就應(yīng)該在家相夫教子,獨守空房的?誰規(guī)定的?古代尚且有木蘭代父從軍,為什么現(xiàn)在就不可以,不然學(xué)院干嘛還要招收女學(xué)生,修元力,習(xí)魔法,干脆統(tǒng)統(tǒng)都直接回家做女紅得了…”
封子涵才剛剛提出了一點異議,沒有想到竟引來陸輕舞如此大的反彈,啪啪啪的如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個不停,而且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來氣的那種,即使君清睿,也看得不由得頻頻側(cè)目。
不過,花木蘭是誰?怎么自己都不知道歷史上還有這么一號人?君清睿在看戲之余還能騰出腦空間來思考這個問題,至于封子涵則直接懵了,愣愣的接受著陸輕舞連珠炮的話語,哪還有時間管他花木蘭還是草木蘭的。
陸輕舞現(xiàn)在是越說越氣,越說越急,也不管什么該說的還是不該說的,統(tǒng)統(tǒng)的都說了。她最討厭性別歧視,尤其是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不然的話,當(dāng)初在龍組也不會如拼命三郎似的苦練了。她沒有古武功法,也沒有異能,她有的就是一定必定的一往無前的決心,所以才能取得傲人的成績,受到龍組的器重。
如今竟然又碰到一個看低女人的男人,叫她如何能不窩火,而且陸家還是一個一代光的家庭,沒有男兒,只有女子。
封子涵的話無疑是碰觸到了陸輕舞那根敏感的神經(jīng)了,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就炸毛了。
封子涵這下慌神了,他原本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替輕揚(yáng)輕愁的閨譽(yù)著想,沒有想到讓陸輕舞誤會。
每次想開口解釋,可是陸輕舞飛快的語速都把他給堵了回來,讓他來不及張口就又閉了回去。
君清睿站在一旁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過看他那樣子,也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反倒有繼續(xù)看戲看下去的可能。
陸輕舞看著封子涵想說又不說的矛盾表情,還有君清睿似笑非笑的模樣,本來還想繼續(xù)反駁下去的,突然就沒有了想說下去的欲望。
最后,“沙文豬!”陸輕舞恨恨的吐出一句,想了想,又補(bǔ)充道,“兩只大沙文豬”,說完就氣哼哼地走了。
封子涵疑惑了,不解其意,至于是不是罵他則直接被他忽略掉了,而一旁被殃及魚池的君清睿只能尷尬的握起空心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咳,雖然不知道“沙文豬”是何種魔獸,但是絕對不是什么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