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一路砍殺,三個人宛如收割機一般不要命的收割著一條條的魔獸蛇的性命。
三個人已經不知道力竭了多少次,每一次即將要癱倒下去的時候,看見蛇群撲面而來,立馬猶如打了雞血似的,彈跳而起。
幸好是三個人,可以輪流休息。每一次有一個人一旦撐不住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就上前頂住,讓那個人得以休息。然后,再輪流到下一個支持不住的人休息,如此循環(huán)。
三個人每一次力竭,每一次爆發(fā),都如重獲新生一般。
陸輕舞和君清睿兩個人是武者,每一次脫力,再次爆發(fā)之后,元力更加的凝實,武技也圓潤不少,招式之間銜接得更加自然、無痕。
封子涵作為魔法師,雖然每次透支,大腦幾乎如針扎一般的疼痛難忍,但是每一次休息過后,精神力總會瞬間暴漲。
極限戰(zhàn)斗給人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
三個人就這樣在疲憊不堪的戰(zhàn)斗和實力大漲的喜悅之間痛并快樂著。
唯一讓君清睿和封子涵側目的是,陸輕舞作為一名女子,本該體力上比不上男子,本該在意料之中退下來。
可是令二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始至終,陸輕舞反而是三個人當中休息最少的一個人,并且還有愈殺愈興奮的趨勢。
她的招式,每出一招,必有所傷,招招狠辣,招招必亡,但有所出,一擊必殺,渾身的殺氣宛如實質,讓本以為在皇室中已經練就的冷心冷情的君清睿都感覺到有些觸目驚心。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陸輕舞在比試擂臺上的表現(xiàn)跟現(xiàn)在所展示出來的一切相比,簡直是太溫柔太仁慈了。虧得學院的一些好事者在私下里議論陸輕舞是如何如何的彪悍狠辣。剛剛開始聽到議論的時候,君清睿還曾有過阻止這一言論的想法,自己在意的女子又豈是他們這些人可以評判的。只是想到那樣的做法很出格,所以才又按捺下了。
如今,親眼看見陸輕舞的手段,才發(fā)現(xiàn),“狠辣彪悍”這個詞用在陸輕舞身上,完全是名不副實,不夠用嘛!豈止是狠辣彪悍,完全是修羅在世??!
這種手段和心性,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培養(yǎng)出來的,這得殺多少人才能夠練就出來的???即使是打下皇朝半邊天的陸遠山老爺子,那身殺氣恐怕也是遠遠不及。
關鍵是,在追逐自己的那些年里,她哪來的時間去練就這一身的本事?
陸輕舞身上的一切就像是謎一樣困惑著君清睿,也更加的引起了他探索這個謎團的好奇心。
相比較君清睿的懷疑,揣測,封子涵就顯得淡定的多了。
不是封子涵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作為封家的唯一繼承人,封子涵絕對是頭腦清明的人,只是一開始他就認定了陸輕舞是在藏拙,“花癡廢物”的傳聞是陸輕舞有意留給世人的印象,傳聞有誤,所以封子涵也不會深思這其中的一些彎彎道道。
更何況,對陸輕舞的前身,封子涵留存的印象一片空白,遠沒有君清睿了解得多,所以驚詫過后,更是滿滿的心疼加憐惜:這樣美好的一個女子,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吃了多少的苦才能夠練就如今的一身本事?又得需要忍下多大的委屈頂著“花癡廢物”的頭銜才能夠將這身過人的本事隱藏得如此之深?
這是封子涵的心聲。若是被陸輕舞聽見,陸輕舞一定會大笑三聲,然后很不屑的甩出一句:“單純的孩子,你看看姐,是那種受得下委屈的人么?姐從不受委屈,受了委屈當場就報了。”
三人一路狂殺,終于發(fā)現(xiàn),面前的蛇群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少了,不,準確的說,是都圍而不攻了。
“不好,終于要出手了!”陸輕舞暗叫一聲糟糕,示意跟在身邊的二人小心。
三個人背靠著背,全身戒備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陸輕舞的神識更是緊緊地“盯著”那個危險的“人”。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陸輕舞的神識就找不到那個人了,居然跟丟了,再抬首,赫然發(fā)現(xiàn)那道身影已經立在了三人幾丈開外,似乎那人的身影一直就在那里未曾移動過一般。
三人瞳孔微微一縮,好快的速度,隨即,心里就跟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一樣,拔涼拔涼的。
這就是化形獸的實力?果然是……強!
未見到之前,只是知道化形獸的強大,卻不知道到底強大到什么程度,腦海中也沒有什么概念。如今真正見識了,才知道自己與之相比,就好比蚍蜉比之大樹,自己甚至連神識都無法鎖定它的移動軌跡。
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越強大才越有挑戰(zhàn)嘛!三個人都不是怕事的人,瞬間調整好心態(tài)。
陸輕舞伸出右手大拇指,余下四指微屈,在鼻尖下從右至左狠狠地一抹,笑道:“不知道閣下阻擋我們三人是為何意?”
“小丫頭隱藏得倒是挺深的嘛!”那個人微微向前走上一步,低沉暗啞的男聲透著陰鷙。月光透過森林濃密的枝葉照在他的臉上,顯出一張慘白的臉,在這樣黑漆漆的森林里,尤為恐怖。一雙泛著綠光的眸子,宛如淬了毒。
陸輕舞不明所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在這一路殺蛇砍蛇當中,已經毫無保留毫無顧忌的施展自己的招式了,哪里有隱藏了?
“呵呵,天生的靈體?!蹦侨死^續(xù)說道,但是停下了腳步,又似乎是自言自語“倘若有你在我身邊修煉,肯定是事半功倍,進階指日可待!”
“抱歉,我沒有心情陪練,麻煩閣下讓個路!”陸輕舞不想繼續(xù)下去,估計準沒好事,還是早走為妙。
“呵呵,本座一路觀察你到現(xiàn)在,終于確定了這件事,你認為我會放了你嗎?”男子呵呵一笑,絲毫不理會陸輕舞,徑自說道,“你跟本座走,這兩個男子我可以放走,怎么樣?”
“放心吧,我們是不會走的!”封子涵上前一步,擋在陸輕舞身前,“倘若閣下有什么難處,我們可以相幫,但是輕舞絕對不會跟你走的?!?p> “是嗎?那就都留下吧!殺了本座這么多的族類,總要付出點什么才行!機會我可是給過你們的?!闭f著,眼前人一恍,擋在陸輕舞身前的封子涵就如斷了線的風箏,飄飛了出去。
“啪--吱--嘩--”
“噗--咳咳……”一棵碗口粗的樹就這樣攔腰折斷,封子涵因為這樹的阻擋重重的滑落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封子涵!”陸輕舞一閃,來到封子涵身邊,探了探脈搏,心里陡然一沉,五臟俱損。
“閣下出手未免太重了!”君清睿也閃身來到封子涵身邊,見此情形,臉色一沉。
“你們殺了本座如此多的族類,難道下手就很輕?”
“若非你用自己的同伴來試探,又豈會有此一出?”君清睿絲毫不讓,“你也并非善類?!?p> “呵,無用的廢物,活著也是浪費資源!”男子輕蔑地掃了一眼地上的死尸,似乎不值一哂。
“是??!我們幫你清理了垃圾,大功一件,你不感激我們,反而恩將仇報,不知道在你進階的時候會發(fā)生些什么?”君清睿睜眼說著瞎話,連一旁的陸輕舞聽得都有些瞠目結舌。
“放肆!本座怎么做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低賤的人類來說三道四!”男子似乎有些惱怒,越到后面的進階,心魔越嚴重,凡是因果循環(huán),很容易導致心魔暗生,最后在進階的時候走火入魔。
男子似乎意識到君清睿有意識的將自己往這方面帶,低喝道:“人類果然都是狡猾的,牙尖嘴利,本座留你不得!”
“來的正好!”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