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你帶著一部分弟兄突圍出去,我們來斷后。再這樣下去,我們一群人都得栽在這里了……TNND,這倆熊瞎子真能夠折騰人,追著咱們跑這么遠,還特么的不放過,不就是采他們一丁點兒東西么,又不是他們家種的,有必要這樣鍥而不舍的追著咱們嗎……”奪魄罵罵咧咧的,一邊躲避熊獸的攻擊,一邊朝著噬魂怒吼連連,渾然不顧被抓爛的后背。
“不,奪魄,還是你走,你帶著兄弟們走,我來斷后,主子她……還需要你們!”噬魂捂著胸口,在一名弟兄的護衛(wèi)下,艱難的開口。他為了救自己的弟兄硬生生的挨了那頭公熊一掌,正中胸口,內(nèi)腑震蕩間猛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每開一次口,都有大量的血漬從嘴角流出,怎么擦也擦不干凈。
“放你娘的狗臭屁!主子會好好的,你休想把主子甩給咱們,自己落得清閑?!眾Z魄嚷嚷,聲音里已經(jīng)有些哽咽,“你想求死,老子可不依。老子還沒有嘗試過死亡的味道,怎能讓你搶了先!大不了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弟兄們,干了……”
一時間,所有的人使勁了全力的朝著兩頭熊獸身上招呼,雖然處于下風,每個人身上都受了傷,掛了彩,好在眾人配合默契,再加上陸輕舞平時訓練他們合擊的時候,都教授了他們不同人數(shù)的合擊之術(shù),就是防止哪天他們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人力單薄,遭人暗算,數(shù)人在一起,隨機組成陣法,最大發(fā)揮幾人的合擊力量,將傷亡降到最低。
就如此刻一般。如果是單兵作戰(zhàn),這36人早已經(jīng)被干趴下,成了熊獸的晚餐。但是有了陣法就大不相同了。
比如隨便兩個人,可以組成兩儀陣,三個人碰到一起,就是三才陣,四個人,就是四象陣……隨便幾人碰到一起,就可以迅速組成一個陣法,威力大增,遠遠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的。這也是36人雖然倒霉催的遇見了圣獸,而且還是最抗揍的兩頭熊獸,但是依然沒有一人死亡,只是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有著或輕或重的傷勢。
只是,也只是堅持而已。因為彼此的實力懸殊實在太大了,大到這36人甚至是有些絕望的地步。
可是,這是什么鬼?
眾人只覺得眼花,一條火龍呼嘯而過,擊退了作勢反撲的兩頭熊獸,然后,一到藍色的身影蕩著蔓藤從天而降。赫然正是封家的少主封子涵。封子涵到了,那主子呢?眾人尋思,一邊應付著攻擊,一邊從封子涵來時的方向瞅,果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利劍般由遠及近直射而來,緊隨其后的,是一襲紫袍的君清睿。
果然,這三人還是在帝都時候一樣,準在一塊。看見陸輕舞毫發(fā)無傷,甚至氣勢更甚從前,頓時眾人略感心安。
他們正是得到消息,陸輕舞一行人被蛇獸圍攻,所以才趕著來接應的,只是沒有想到驚擾了這兩頭熊獸。如今見陸輕舞毫發(fā)無傷,眾人心里自然是再也沒有掛念,況且又有了新的戰(zhàn)力加入。陸輕舞三人的到來,更是給眾人打了一劑強心針,眾人自是開始一心一意的毫無顧忌的對抗這兩頭熊獸來。
只見陸輕舞手握長劍,姑且叫做長劍吧,每揮出一招,都有一道白色的匹練夾雜著無形的劍氣脫劍而出。一招接著一招,一招連著一招,一招快過一招,密密麻麻的劍招最后匯聚成一個細密的劍網(wǎng)朝兩頭熊獸籠罩而去。
封子涵也是不遺余力的一個個火球、火箭往熊獸身上招呼,燒得熊獸的皮毛傳來一陣陣焦糊的味道。君清睿雖然一開始頗有些猶疑,但是一旦決定了,下起手來也是毫不手軟,畢竟這兩頭熊瞎子可是實打?qū)嵉氖カF。若不是三人修為都有所見長,不然也只有抱頭逃串的份兒。
不多時,在眾人的四面夾擊之下,兩頭熊獸被反擊得嗷嗷直叫,后退連連。但饒是如此,皮糙肉厚的兩頭熊獸也不見得受了多重的傷,只是看上去頗有些狼狽而已。
趁著兩頭熊獸被逼到一角,陸輕舞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胳膊,嘀咕了幾句:“真特么的抗揍!要是能夠?qū)⑦@兩頭熊獸收為己有,應該會是很不錯的打手……”陸輕舞邊嘀咕邊琢磨著。
與此同時,兩頭熊獸本來勝券在握,可惜陸輕舞三人的突然加入,瞬間打破了這一良好優(yōu)勢。就在這兩頭熊獸惱羞成怒,想要一展雄威,好好教訓這些不知好歹的人類時,兩頭熊獸突然發(fā)現(xiàn),在后來的那一個女娃身上,居然有著他們魔獸最喜歡,最欲罷不能的氣息。
一時間,兩頭熊獸不約而同的開始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虛晃一招,逼退眾人,兩只熊獸迅速的越出戰(zhàn)圈。
“——吼——吼——”
“吼——吼——”
“這是召喚幫手?”陸輕舞不解,其他人也是嚴陣以待。
“嗷嗚——”
“吼——”
“什么情況?封子涵?”見兩頭熊獸只在那里不停叫喚,就是不見攻擊,對自己等人似乎也沒有了敵意,可是就是不走,在那甩著兩個粗壯的膀子比劃來比劃去,偶爾還一個大猩猩的標配動作——胸口碎大石。陸輕舞等人一時有些蒙圈,這也不是要繼續(xù)打下去的節(jié)奏啊,反倒是有些像表達什么。不得已,只有詢問對魔獸有一些了解的封子涵了。
畢竟作為丹藥世家的繼承人,對各種靈藥和魔獸是最了解不過的了。
“我也不清楚他們想要干什么,看這樣子,應該是急于表達什么?只是,我們不懂獸語……”
“嗷嗚——吼——”兩只熊獸見眾人沒有反應,又看見那中間的小女娃也是不明所以的樣子,不免有些著急。
“他們好歹也是圣獸初階巔峰的圣獸,怎么跟冰火雙頭幻蛇差距這么大?還圣獸初階巔峰呢!連人話都不會說?”陸輕舞就納悶了,人與人的差距很大,難道獸與獸之間也有這么大?
“不……俺……俺們……會說……說人話!”
“嗯嗯……嗯……嗯……”
兩頭熊獸一聽陸輕舞的話隨即一愣,醍醐灌頂般地點頭如搗蒜,磕磕巴巴的開始解釋起來,一邊說還一邊不停的比劃,鐵塔般壯碩的身軀配上那急切的模樣,頗有幾分滑稽。
“你們會說人話?”這兩頭熊獸就跟剛剛伢伢學語的小娃娃似的,說話是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往外蹦,讓人聽起來頗有些費勁兒。這也叫會說話?眾人表示懷疑。
“既然你們會說人類的語言,剛剛為什么不說?”陸輕舞問。
二熊獸見陸輕舞主動攀談起來,不由得心中大喜,情不自禁的就向前走了兩步。
眾人見此,紛紛做出防備姿態(tài),神情緊繃。尤其是噬魂奪魄三十六人,更是迅速分散開來,以包圍之勢將兩只熊獸困在中間。若有識貨之人,定能看出這36人的站位分明是天罡三十六陣。
誰也不知道這兩只魔獸會不會突然襲擊,人類與魔獸之間早已經(jīng)沒有信任可言,雙方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能夠像現(xiàn)在這樣平心靜氣的停下來攀談已經(jīng)實屬罕見。
陸輕舞捏了捏手里的匕首,面無表情的同樣向前挪了兩步,一雙眼睛迅速的掃視了一圈,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好像沒有看見熊獸向自己靠近一樣。
這兩頭熊獸也不傻,見眾人一副防備的姿態(tài),連忙伸展四肢,示意眾人自己沒有惡意。一邊降低眾人的敵意一邊笨拙的回答著問題 。
“忘……忘記了……”雄熊獸抓了抓頭皮。
“不習……習慣說……人……人話,就……就不……?!Uf了……”雌熊獸也在一旁解釋。
眾人無語,這也能忘記?
“那剛剛你們想要表達什么?”陸輕舞問。
二熊獸對視一眼,正題終于來了,心情激蕩下張口就答:“俺們稀罕你!”
兩只熊獸,兩雙烏溜溜的眼睛,灼灼放光,跟見到什么寶貝一樣,眼光直直地訂在陸輕舞身上,挪都挪不開。
此刻兩只熊獸眼睛是亮了,話也說利索了,可是陸輕舞,不,所有人的臉卻黑了。尤其是君、封二人,臉上都可以滴出墨汁來,陰沉沉的,烏云密布。
楊曉月
終于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