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清晨安詳而寧靜,巍峨的城墻厚重而堅固。一塊塊磨盤大小的墻磚,上面斑駁的痕跡記錄了它們守衛(wèi)這座城池上千年的歷史。
一隊甲胃森嚴的士兵,手握長矛,步伐整齊的踏過大街上的青石路面,穿街而過,迅速的來到城門口,與守了一夜的同僚作了個簡短的交接,開始了一天的執(zhí)勤任6務(wù)。
此時,從街道的另一頭緩緩駛來一大一小兩輛馬車。小的馬車在前,由一匹健壯的駿馬拉著,與一般的馬車并無二致。后面跟著的那輛馬車,則是出奇的大,寬度比一般的車輛大一半,長度更是比一般車輛要長兩倍有余,由四匹健碩的馬兒并排拉著,噠噠……噠噠……跟在前面那輛小的馬車后面。
兩輛馬車不疾不徐的朝城門口方向駛來,顯然是打算出城去!
“站住!來者何人!城門尚有盞茶功夫才打開,速速退至路邊等侯!”
“差爺,咱們是學院的人!”前頭駕車的車夫一邊回答著士兵的問話,一邊遞給他一個腰牌。那士兵一見,立馬接過腰牌小步跑到城門邊一個領(lǐng)頭模樣的官兵面前,將腰牌遞交上去。
領(lǐng)頭借著微弱的光線仔細辨認,然后看了看天色,略一沉吟,大手一揮,就有幾個士兵奔向城門,抽了栓,將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
領(lǐng)頭官兵則拿著腰牌,幾個大步走到車夫跟前,雙手遞過腰牌到車夫手上。
“原來是李克院長,失敬失敬!”領(lǐng)頭官兵朝車里抱了抱拳,盡管知道里面的人看不見自己的動作,但是該有的禮數(shù)一樣不落。這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李克院長,青云唯一的一個魔武雙修的高手。誰人不尊敬,誰人敢不尊敬?
“行了,別啰嗦,咱們還要趕時間呢!后面那輛大的馬車是學院幾個小崽子們的,一起的!”回答他的是馬車里的李克,不耐煩的聲音里還夾雜著哈欠。若不是不想在野外過夜,至于起這么早么?
“好的好的!你們這是?”領(lǐng)頭的官兵一邊連連點頭,一邊不忘盡責的問了一句。不過這一句是沖著車夫的問的。
“參加四國比試大賽。這次正好由李克院長帶隊!”車夫耐心的解釋了一下。
“哦——原來如此!諸位好走,兄弟們預(yù)祝各位旗開得勝,凱旋而歸!”領(lǐng)頭官兵立馬讓開道路,一招手,和一眾士兵整齊劃一的向一行人抱拳行禮,目送著一大一小兩輛馬車緩緩駛出城去!
最大的馬車里
十個人,兩兩相對而坐,中間是兩個矮的小茶幾拼成了一個大的長條桌。上面零零散散的放了些金幣和紙牌!
“牛牛,哈哈,我贏了,給錢給錢!”突然一個囂張至極的大笑聲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帶著一股小人得志的作態(tài),聞之就有一種讓人狂扁他的沖動。
“賈正清,你抽老千!”韓云菲一拍桌子,這臨時拼湊的桌子晃了幾晃,險險沒有散架,可想而知這拍桌子的主人有多么的生氣。
“抽老千?我說妞兒,別輸了就說人家抽老千,你以為老千是那么好抽的?”賈正清吹了聲口哨,流氓味十足的捏著一張紙牌在韓云菲面前晃了晃,那紙牌的一面赫然畫著三顆紅色的桃心,竟然是紅桃3?!斑@名叫撲克的玩意兒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吧?斗牛也是第一次學的新玩法吧?這新興的東西你說抽老千就抽老千,你也太抬舉我了!要說最能抽老千的,應(yīng)該是我們這位陸大小姐才對,畢竟是她發(fā)明的不是?”
“呸,輕舞才不會抽老千呢!”韓云菲不耐地啐了一口,“你以為人家像你,老不正經(jīng)!”
“喂喂喂,說話就說話,別搞人身攻擊??!”這賈正清跟著陸輕舞混了一段時間,現(xiàn)代詞匯活學活用的那樣一個順溜,“哥長得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風華正茂,哪有老不正經(jīng)?你就是紅果果的嫉妒!嫉妒,懂嗎?”
“那你說你是怎么贏的,你說?”
“嘿嘿!”賈正清奸笑一聲,“本公子人品大爆發(fā)唄!”
“你……”
“好了好了,云菲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小人得志,瞎嘚瑟!”眼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游慕青趕緊拉住身旁的韓云菲,勸解道。再讓他們這樣鬧下去,大家都甭想繼續(xù)玩了。
“怎么后面馬車里鬧轟轟的,似乎是吵起來了!”前面馬車里,胡正中側(cè)耳傾聽了一會兒,結(jié)果因為馬車壓過路面車轱轆的聲音干擾,什么的都沒有聽出來,不由得將目光移向面前的李克院長。
“嗤,在聚眾賭博呢!”李克精神力往后面一掃,后面馬車里的一切“一覽無遺”,“這群小崽子們,不抓緊時間好好修煉,竟干些不正經(jīng)的勾當,真當咱們這是去游山玩水的!”李克輕斥了一句,話雖說得難聽,可面上卻沒有多少動怒的表情。
“呃,這心態(tài),真好!呵呵!”胡正中愣了愣,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干笑了兩聲。一看李克院長意動的表情就知道,面前之人若不是顧及著為人師長的身份,估計早就參與其中了。誰不知道,李克其人除了好酒,就是湊熱鬧的,為人散漫,不拘小節(jié)!不過,人家有的是本錢,魔武雙修,而且修為還不低,誰人敢惹?又誰人能惹,不說他還是帝國學院的副院長這一重身份。
“剛剛我怎么有種被偷窺的感覺?”月玲瓏皺了皺眉頭,不經(jīng)意的說了一句。
“同感!”一旁大大咧咧的伍烈不在意的附和了一聲。
其他人聽了深有體會,雖然沒發(fā)表意見,但是渾身肌肉緊繃,手里雖然玩著紙牌,心思里卻充滿了戒備。除了陸輕舞,君清睿,封子涵三人。
“不用緊張,就是一個無聊的老頭兒,影響不到我們!玩我們自己的就行!”陸輕舞輕笑一聲,不動聲色的將牌一攤,“牛牛,通殺,給錢!”
“我——去!又輸了!”伍烈收回心思,整個人放松下來,又將注意力放回到牌面上。
“你們說的什么老頭?”伍烈可沒有忘記剛剛陸輕舞三人可是沒有一點的防備,似乎知道是誰一樣。
“能夠?qū)⒕窳\用得收放自如的,我們這一行人里除了李莫武那老頭還能有誰?”
“李莫武?”眾人抬頭,將目光從牌面上收回來,唰唰唰地射向陸輕舞身上,倍感疑惑。
“有問題?”
“李莫武是誰?”封子涵問,沒聽說有這么一號人???剛剛窺伺的明明是,封子涵忽然靈機一動,“你不會是指李克院長吧?”
“難道不是?哦,那老頭叫李克?”剛剛封子涵就是這么叫的,“之前進秘洞的時候,一個同學告訴我他叫莫武的……”
“我想那名同學應(yīng)該是想說魔武雙修,只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qū)е履懵牫闪四淞??”旁邊的君清睿略一沉思,斟酌著緩緩道來?p> 陸輕舞仔細一想,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兒。當時正值秘洞開啟,那名同學剛說了魔武兩字就被開啟的秘洞吸引了注意力,壓根就沒有將這句話說完。自己下意識的就將“魔武”二字聽成了“莫武”也足為奇。
只是君清睿僅憑只言片語就能將事情的真相推測出個八九不離十,這份心智著實令人心驚。
“咦?輕舞,你這鐲子挺漂亮的!”陸輕舞因為左手拿著紙牌,衣袖下滑,露出纖細的皓腕,左手上帶著的琉璃鐲自然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
女人帶點手飾本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所以遇到有好看的飾物,同樣身為女子的韓云菲等眾女自然逃脫不了女人愛美的天性。
韓云菲伸長胳膊,一把拽過陸輕舞的左手湊到跟前想要看得仔細一些:“哎呀,可惜了。這琉璃鐲顏色倒是很正,可惜里面含有少許雜質(zhì),不夠純粹,如果仔細看的話,里面紋理還有些亂,屬于次等貨!輕舞,你這是哪里買的,你被人給騙了吧?”絕不會有人拿這樣的次等貨送人,因此,這鐲子只會是自己買的。
“地攤上的玩意兒,看看著實喜歡,就買了!”陸輕舞一邊笑著回答韓云菲的話,不動聲色的從韓云菲手中抽回左手,一邊扯過衣袖蓋住琉璃鐲,將右手隔著衣料輕輕覆在左手腕上的琉璃鐲上,用手指往下壓了一壓,才勉強壓制住了突然躁動的琉璃鐲。
“給我安份點兒!”陸輕舞在腦海里輕斥了琉璃一句,“說你是次等貨還不樂意了是吧?先不說你那些功能看著高大上,實際上屁用都沒有。別跟我說什么實力弱小不配驅(qū)使你的狗屁混賬話。老子要是天下無敵了,還用得著借助武器?就是因為太弱了才會想到借助外力借助武器的辦法。不然誰特么出門還會帶個圈,我既不是哪吒更不是哮天犬,有必要么?”
左手腕上的琉璃鐲仍然在右手的按壓下震動,沒有一點兒收斂的跡象,甚至愈演愈烈,若非陸輕舞已經(jīng)完全煉化了它,肯定是震不往這傲嬌貨的。
“你再不聽話安份下來,我就叫火兒了!”
此話一出,陸輕舞明顯感覺到左手腕上的琉璃鐲不動了。
果然,一物降一物?。』饍壕褪橇鹆цC這孫猴子頭上的緊箍咒。真正的緊箍咒還不會要命,可是這火兒,是完全就是燒得你連渣都不剩。
牛逼哄哄的乾坤琉璃鐲,唯一能夠克制它的就是混沌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