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什么事兒?你守不住學(xué)生的本分,考試抄襲。目無尊長,毆打老師,竟然還問我找你有什么事兒?”中年人冷笑,隨即上下打量了一下羅江,見羅江絲毫沒有畏懼自己的意思,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小子,我知道你是九中來的學(xué)生,但是你知道我是誰么?”
“政教處主任做主考,管理一切考試之間發(fā)生的情況意外,我倒是知道。但是您到底是誰,說真的,我就不清楚了?!?p>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
中年人嘴角的笑意更濃:“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二十一中的政教處主任。我叫吳桐,學(xué)生們背后都喜歡叫我吳閻王。我倒是挺喜歡這個稱號的。既能震懾住那些不停管教的學(xué)生,有能讓那些望子成龍的家長放心。唯一有點兒遺憾的是,我這個閻王,當(dāng)了接近二十年的政教處老師,還沒見過敢在我面前裝傻充愣的學(xué)生!”
吳桐的話越說越嚴(yán)厲,臉色,氣勢,也隨著話語不斷攀升。到了最后,一股強(qiáng)大的壓力開始四散開來。羅江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壓破了一樣。偏偏這個時候,羅江又不能展現(xiàn)實力,只能硬挺著。真真是有苦難言。
“嗚...嗚...”
想要開口說話,卻只能張張嘴,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羅江這才知道,自己對于政教處主任的估計有些不足。
原本羅江以為,即使到了政教處,老師也不會過分難為學(xué)生。作為堂堂政教處主任,更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對學(xué)生動手??蓪嶋H上,羅江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這個該死的吳閻王,竟然根本不給自己說話的機(jī)會,就對自己痛下狠手。
看著羅江痛苦的彎下腰林秋萍身具研究生的實力,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
“吳主任,你這樣做,似乎不大好吧!”林秋萍冷聲質(zhì)問。
“我們二十一中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外人插嘴了?”有了自家主任撐腰,趙科不論是言語上還是氣勢上,都得打了一個質(zhì)的提升。底氣十足。
“外人?哼!二十一中的事情?照你這么說,我林秋萍這個語文組的主任,就不是二十一中的老師了?照你這么一說,羅亮也就不是你們二十一中的學(xué)生了?”林秋萍冷哼一聲,念力散發(fā)出去,正好將吳桐的念力擋住。
既不上前一步,也不退縮一分。
“林老師,你這是干什么?我身為政教處主任,難道連教訓(xùn)一下我二十一中的學(xué)生的資格都沒有嗎?恩?”
吳桐再二十一中,是屬于老資格,不到十九歲就在二十一中當(dāng)老師了。就實力而言,已經(jīng)頗強(qiáng),高中畢業(yè),函授大學(xué),已經(jīng)能和普通研究生打個旗鼓相當(dāng)。但照比正經(jīng)科班畢業(yè)的尖子研究生林秋萍,還稍有不如。
此時此刻,政教處不大的空間里,彌漫著兩股念力。兩股念力涇渭分明,站在林秋萍身后的羅江感受不到來自吳桐念力的壓力,站在吳桐身后的趙科也感受不到林秋萍的可怕。
唯有兩個當(dāng)事人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強(qiáng)。
“您當(dāng)然有!可羅亮是我曾經(jīng)在九中帶過的學(xué)生,我不希望他不明不白的就受到委屈!”
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讓林秋萍說出的沒一個字都萬分艱難。林秋萍的聲音不大,但卻擲地有聲。
“羅亮抄襲在先,毆打老師在后,全考場的學(xué)生都看到了,我就不信,你一個堂堂碩士學(xué)位,會看不到!”趙科在吳桐的身后,完全完了林秋萍的恐怖,手臂伸平,手指指著林秋萍的鼻子道。
“你被打我倒是看到了,不過那也算是事出有因!至于抄襲,空口無憑,你憑什么說羅亮抄襲?”
“這,這...”原本趙科當(dāng)然應(yīng)該有證據(jù)。那個偽造的小紙條會成為將羅江釘死在絞刑架上的鋼釘。
可現(xiàn)在,小紙條不翼而飛,趙科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第二條證據(jù)。答題快?不到半小時就答完了?說起來似乎不大合理,但林秋萍也說了。人家羅亮在九中的時候,高考數(shù)學(xué)卷也不過答了半小時而已。
“怎么?找不出證據(jù)?您找不到證據(jù),我缺恰好能找到證據(jù)證明我的清白!”
如果不算林秋萍出面維護(hù),羅江現(xiàn)在恐怕就要非常難看了。了解到政教處主任的性格,羅江馬上轉(zhuǎn)變策略。原本還打算開個扮豬吃虎。在趙科最得意的時候,將證據(jù)拿出來。但是現(xiàn)在卻不得不省略一切不必要的做法,直接拿出有力證據(jù)。
“哦?你有?”吳桐眼皮一翻,露出不屑的神色。
想也是,想要證明一名考生作弊,只要拿到紙條小抄就算是勝利了。但如何證明一個考生不是抄襲,就有些難辦了。
“不錯,我有證據(jù),不僅能證明我沒抄襲,還能證明我抄襲是被趙科老師栽贓的!”
“什么?你不要胡說,我什么時候栽贓你了?”
趙科聞言,有些心虛,生怕羅江真的拿出什么能證明自己陷害的證據(jù),連忙跳了出來。
“胡說不胡說,現(xiàn)在評判還為時過早,等我拿出證據(jù),還請林老師和吳主任評判。”
“你再敢胡說,我...”
趙科氣急,想要動用念力逼羅江就范,卻被吳桐一把攔住:“哎?不妨就讓他拿出來看看!”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既然你認(rèn)定是他作弊,難道還怕他能拿得出什么有力證據(jù)?”
趙科身為政教老師,按理說吳桐本應(yīng)該極力維護(hù)。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羅江走進(jìn)政教處,吳桐一直隱隱覺得有些危險的氣息。
危險的氣息自然不會是來自于羅江,那么很可能就是林秋萍。
不知道這個羅江跟林秋萍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超出一定范圍,林秋萍想要死保羅亮,自己還真不好下手太狠。
“趙老師,您看,這是什么?”得到吳桐的允許,羅江伸手從衣服兜兒里掏出一張紙條。
“這,這是你的小抄!哈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你竟然自己把它拿出來了。我原本還苦于找不到證據(jù),這下好了,證據(jù)有了,吳主任,您看...”
趙科為人處世一向媚上欺下。吳桐作為政教主任,自然是趙科諂媚的對象。深諳為人之道的趙科,先是引導(dǎo)著吳桐的思路,讓吳桐向著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去想,最后在表現(xiàn)出一副請您定奪的樣子。
這一季馬屁,拍的吳桐恰到好處。
“哼,我還當(dāng)你能拿出什么證據(jù),原來是小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拿來我看!”
“哎呦,不好,我拿錯了!”這個時候,羅江趕忙想要把手里的紙條放回去,可惜卻是晚了,趙科念力突破林秋萍的防御,從后方繞了個遠(yuǎn)道兒,將小紙條拿了過來。想也沒想的就將紙條遞給了吳桐。
“主任您看...”
“恩...恩?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