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之后,接下來的兩個月里,蘇玉兒都不曾見過玄天齊,就連中秋佳節(jié),皇宮設(shè)宴,他都以她身體不適推脫了,之后他更是經(jīng)常早出晚歸,或者就是夜不歸宿,也不知道在忙著些什么,或者說是在逃避著什么。
蘇玉兒倒是過的十分的輕松,最近她突然有了下廚的興趣,讓笑兒尋了幾本菜譜,兩人一起研究,然后動手,從起初的黑暗料理到終于能入得了口,雖然辛苦,卻十分的滿足開心。
她想,若是能這么安安靜靜,無憂無慮的過上一輩子該有多好。
很久很久以后,當(dāng)她再想起今日這一幕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這一直都是一種奢望,她的人生,從未能夠平靜。
“王妃,秦家大小姐求見?!?p> 蘇玉兒正拿著水壺給院中的花草澆水,聽到下人的稟報,微微一頓,“快請?!?p> 她放下水壺,對笑兒吩咐道:“去準(zhǔn)備些茶水點心,送到花園的涼亭中去?!?p> “是?!?p> 笑兒剛走,下人就領(lǐng)著秦茗走了進來,許久不見,蘇玉兒心中是十分的歡喜的,“你怎么想起我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自從你嫁入王府,你就不曾看過我,真是讓我傷心!”秦茗抱怨道,“是不是今日我不來看你,你這個王妃就要將我給忘了?”
蘇玉兒微微一笑,拉著她往外走去,邊走邊說:“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怎么會把你給忘了呢,只是最近不大愛出門了?!?p> 秦茗看到她眉眼間的淡然,默了一下,輕輕的問:“是不是玄天齊對你不好?”
蘇玉兒微微一哂,道:“玄天齊什么時候?qū)ξ液眠^么?”他們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仇恨,他們永遠也不可能牽起對方的手,她早就已經(jīng)看透了,她只想著能夠安安靜靜的過著自己的日子,不必有人來打擾。
秦茗沉默,素來聰慧的女子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蘇玉兒側(cè)頭問:“對了,你的傷都好了么?”
秦茗一掃憂郁,哈哈一笑道:“自然是好了的,不好我還出不來呢?!?p> 說起來也是郁悶的,自從那日蘇玉兒的事情解決了之后,她就被父親帶回家,狠狠地拘著,不準(zhǔn)她出門,更是放話,一****的手傷未好,她一日不準(zhǔn)踏出丞相府一步,如若不然,他就殺雞儆猴,將院中的家丁和侍女都發(fā)賣了去。
她對自己的父親十分的了解,知道他是言出必行之人,若是她真的偷跑了出去,說不準(zhǔn)他們真的都要被發(fā)賣了。
所以,她十分的無奈,卻不得不在府中將傷養(yǎng)好,就連蘇玉兒大婚,她都未能出席,直到今日太醫(yī)一句痊愈,她終于是能夠出來,一出來便來找蘇玉兒了。
蘇玉兒微微一愣,她從未想到秦茗會如此的在乎她,不由得心中一暖,“謝謝?!?p> 秦茗豪氣的一揮手,“說什么謝,我們是朋友,不是應(yīng)該的么?”
兩人正說笑著,笑兒將茶水點心送了上來,然后恭敬的退了下去,秦茗用手肘碰了碰蘇玉兒,“誒,玄天齊將她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