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李靖淵端著藥進來,如香跟著把早膳也送進來了。李靖淵一進門看到梅靈月起床了:“叫你別亂動,你怎么不聽呢?”
“我自己會小心的?!笨傆X得他今天也太小提大作了,她不就是受傷了,他至于對她如此客氣,就因為她救了他嗎?
如香把早膳擺好便下去了。
“先把藥喝了?!崩罹笢Y說著端著藥準備喂她喝下。
然而梅靈月有點不想這樣,便準備伸手去拿時,被李靖淵攔下了:“你手臂也受傷了,不要亂動?!?p>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溫和,如三月的春風。
梅靈月雖不情愿,但只得非常被動的接受他的好意。
由于昨晚沒有吃什么,再加上他受了傷,早膳就準備了一些粥之類清淡的東西,李靖淵也把早膳端過來不給她任何機會,非常仔細伺侯喂給她吃了。
這讓梅靈月無比的不自在,說實話她確實消受不起這位靖王爺?shù)娜缧w貼。
用完膳后,午后的陽光非常熱,所以整下午梅靈月在房里,李靖淵也一直陪著她,只是梅靈月還不太習慣有人這樣守著她,于是一直閉目養(yǎng)神。
李靖淵則拿了一本書,靜靜的看著,時不時的看了她一眼,梅靈月閉著雙眼,卻了無睡意,只聽到一頁頁的書聲,漸漸她睡著了,又漸漸的醒了,只是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因為她又聽到那書聲,知道他還在,于是默默的數(shù)著他翻著書的聲音,過一會兒她又睡著了,后來又醒了。
這樣一直持續(xù)到了晚膳時辰,李靖淵叫她,她便不得不睜開雙眼,一起用了晚膳。
用完晚騰她就要換藥了,于是梅靈月又頭疼了,真不知道怎樣打發(fā)他。
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你沒有重要的事嗎?我受傷了沒給你惹麻煩吧?!?p> “怎么會呢?要不是你,現(xiàn)在躺在這里的是我了?!崩罹笢Y說道。
“你如果有事便忙你的事去吧,這里有如香守著就可以?!泵缝`月堆起一臉笑意有點尷尬說道。
李靖淵看了一會兒,于是便起身道:“那你好好休息。明日再來看你。”
他知道她有點排斥他,或許是他利用了她,讓她不怎么相信自己吧,總之也急不了一時。
不過她既然她那么排斥他,為何她卻可以不顧一切替他擋下那枚暗器呢?
看著李靖淵走了,梅靈月松了一口氣,于是便叫如香幫他換藥了。
小翠卻不以為然哼道:“小姐,你好像不喜歡王爺似的?!?p> “又怎么呢,小丫頭?”梅靈月解開了衣衫,如香便幫他上藥。
“你剛才明明是把王爺趕走了?!毙〈涠酥幰粯右粯舆f給如香。
如香上好了藥,梅靈月便把衣衫整理好,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問道:“他一個王爺,難道你還讓他來伺候我不成?”
小翠倒了一杯茶遞給梅靈月,嘴里嘟囔說道:“昨天王爺把你抱回來的時候,也是他替你換的衣服,替你上的藥??!”
“什么?”梅靈月剛喝一口茶卻被這句給噴出來了,一下子又扯動了傷口,疼得直冒冷汗。
一連好幾天梅靈月在屋里養(yǎng)傷,李靖淵還是早午晚膳都陪著她一起吃,有時間還陪著看看書,到了晚膳過后,也自覺的走開。
幾天后梅靈月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李靖淵也去上朝去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梅靈月便帶著如香小翠一起出去逛逛,由于小翠一再抱怨小姐出門不帶她,便只好帶著小翠了。
剛沒走多遠,在茶樓附近便碰到正準備來看她的荊紫茵。幾人便去茶樓要了一間雅室。
“靈月聽說你受傷了,怎么這快就出來了,可有什么不適?!鼻G紫茵上前上下打量道。前幾天聽說她受傷了,便想來看望被回絕了,想著她要養(yǎng)傷不好打擾。
今天她試著看能不能再來看她,沒想到她竟出來了。
“沒事了,已經(jīng)好多了?!泵缝`月寬慰道。
“怎么會突然遇上歹徒的呢?”荊紫茵問道。
“都過去了,沒什么事了?!泵缝`月也不想她擔心就不作回答了。
“真沒什么事?”荊紫茵有點不信的問道。
“我自己都是大夫呢,好不好我當然知道呢?!?p> “那天我聽說方小姐說是你救了她?!蹦翘焖业椒叫〗愫蠓叫〗愦笾侣犃艘幌逻^程,她覺得她好聰慧:“真羨慕你啊?!?p> “有什么好羨慕的?!泵缝`月卻沉下聲說道,若不是為了讓自己變得強大,她何須逼自己學這些,她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她只知道她多學一樣將來她對付敵人便多一份勝算。
“一身好武藝,醫(yī)術非凡,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還能救人,換了是我,我都不知道后果是怎樣的?!彼母赣H和爺他都是武將,她也算是武將之后,可她遠不及梅靈月,說來也慚愧。
梅靈月聽了之后沉默了,她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沒有十年前的一切,或許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她,真不知這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在她沉默了之際,荊紫茵坐在窗邊看到下面走過的人不由得出了神,梅靈月覺得奇怪,便朝著他的視線看了看,那不正是大將軍楚風嗎?
于是便掩唇笑了笑道:“喂!”
荊紫茵被突然的一句話驚著了:“什么???”
“荊小姐這是害相思呢!”梅靈月調(diào)侃道。
“你說什么呢?!彪m嘴上不成認,但臉上卻是害起羞來
“我說什么你不知道嗎?”梅靈月笑著追問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來再喝點茶啊,這里的茶是有名的?!鼻G紫茵趕緊扯開話題道。
梅靈月不說話,望著她發(fā)笑,這讓荊紫茵臉羞得跟紅透的柿子一般。
“我想找一面鏡子給你照照就好了。”梅靈月一舊忍不住笑道。
荊紫茵的臉更是紅透了,尷尬極了。
梅靈月止住了笑問道:“不逗你了,你跟他熟嗎?”
或許從她這里知道一些有關他的事,雖然他與她是一個陌生人,可是他卻有種一股熟悉感。
“算是認識,他曾經(jīng)也幫過我了數(shù)次罷了?!鼻G紫茵說道。
“那你了解他嗎?”
“算不上吧,他為人雖冷冷淡的,但是人卻是挺好的?!?p> “是嗎?”梅靈月歪著頭道。
“是啊。”荊紫茵道。
“哦……看來你們交情不錯啊!”
“什么啊!我們沒什么交情?!鼻G紫茵趕緊解釋道。
梅靈月?lián)u搖頭笑了笑,荊紫茵卻更自在了。
整個午后,梅靈月跟紫茵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也套了不少話來。差不多聊了兩個時辰,便回府了。
李靖淵早已回府了,到了晚膳時辰,李靖淵與梅靈月一同用膳。梅靈月悶頭吃飯,李靖淵便打破了沉靜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好多了?!?p> “傷還沒好全,就少出府,小心又嚴重了?!崩罹笢Y板著臉教訓道。
聽賈嬤嬤說她今天出去過了。
“嗯。”梅靈月也未在意隨口答應著。
由于相處一段時間,像這樣的相處方式梅靈月也慢慢習慣了。用完膳靈月便回西苑,李靖淵直接回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