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淵與梅靈月二人一起出府了,快到午時在外面用酒樓用的餐,下午又接著逛,然后還一同去了天香寺,直到快天黑了才回府。
晚上李靖淵去了書房,梅靈月便找如香問道:“如何?”
“字條我給了,話也帶到了?!?p> “那就好?!泵缝`月終于松了口氣。
今天她拿到那藥方時,她確實有點吃驚,因為那藥方她確實見過,她知道是她師傅開的,里面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不過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因為她師傅曾說道,他的妻子因那份藥方喪命。所以今天那人拿著這份藥方,是為了試探她,應(yīng)該說是試探一下她師傅的下落,她只能按平常醫(yī)者角度去評判這份藥方。
她知道舅公今天天去了天香寺,故而今天李靖淵問她是否愿意出府的時候她一口答應(yīng)了,他們今天逛了很多地方,最后還特意去了天香寺,特意讓如香去找荊國公,是想讓他幫忙查一下那兩位王子的動靜。
兩日后早朝上有人舉報一件令人舉朝震驚的事,在大理寺內(nèi)發(fā)現(xiàn)一個牌位,上面刻的名字是原蘇家大將軍蘇鈞。
于是有人便紛紛上奏,蘇家定有余孽尚在,請求一定要揪出狼子野心之人,予以斬首示眾。
有人上奏要從以前與蘇家交好的家族來查,例如定安侯府,中大夫韓家還有等等,由于荊國公府有安氏,便沒有提出荊家。
總之,這個十年沒有提到過的蘇家,重新擺在眼前,讓眾多人猜來想去。最終經(jīng)過一番討論下來,讓太子閔煜勤與清王閔景清共同查察此事,而且限期五天。
于是定安侯府,與韓家人等等被緝拿到大理寺審問查詢,梅靈月為靖王妃,也就幸免了。
當(dāng)如香把這個消息帶到梅靈月時,梅靈月徹底慌了神。
“你說什么,父親他……”梅靈月慌得不知所措道。
“我也是剛上街得到的消息,荊國公叫我跟你說讓你不要管這件事,否則會引火燒身的?!?p> “不行,我怎么……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父親下獄呢?!泵缝`月驚得連說話都不太連貫,她怎么不顧他呢,沒有他,她也活不到今天。
更何況如今三舅在世,如果把他被搜查出來怎么辦,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再遭什么不測。
說著便什么也不顧的往外跑,可是剛跑出西苑,便撞到了李靖淵。
李靖淵當(dāng)然知道她去干嘛,于是一把拉住她:“不要去,你去只會更亂。”
“你放開我,父親他……”梅靈月已泣不成語了。
“可是你這樣去有什么用,你救得了他們嗎?”李靖淵勸道。
梅靈月因為他這句話平靜下來,她定定的看著他,她能救出他們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能袖手旁觀。
半晌后梅靈月便一把將他推開,可是沒走兩步李靖淵便一掌打向她的后頸將她打昏,然而抱著她將她安置于榻上。
然后對如香交待道:“看好她,不要讓她出府。”
他當(dāng)然知道她會不忍,可是她去了也沒有用。
“是?!?p> 李靖淵出去后交待莫凡與侍衛(wèi)在府里,不許王妃出去。
玉祥坊的后園的一個地下秘室里朝二將消息帶到蘇逸那里,蘇逸也愣了。
蘇家的人都被斬首了,又有誰會為大哥立牌位呢?難道蘇家還有活著的人。
“朝二先生怎么看?”蘇逸望向他。
“那東西是誰做的并不重要,現(xiàn)在重要的是我們要能鎮(zhèn)定下來,先不要輕舉妄動,出了這件事,朝中上下并不安寧,只要我們出手,那只有死的下場?!背喈?dāng)鎮(zhèn)定道。
“我怕靈月……”靈月要是知道這一切,她會不會上當(dāng),她也會跟著出事啊,而且最怕的就是她的身世被查覺出來。
“她應(yīng)該暫時不會有事的,有靖王在,他不會不管的。”
此事牽連到梅家,靖王妃想插手靖王也不允許,不管這是不是一個局,只要牽扯到蘇家頭上來,必定沒有好下場,所以靖王斷不會讓她插足其中。雖然他不知道十年前為何宣帝下旨不許再議論蘇家,但是他知道一點,如果宣帝知道蘇家還有人在,必不會放過。
“靖王會嗎?他不會獨善其身嗎?”蘇逸還是提出疑惑道。
靖王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會不會引火燒身的。
“他不會,他的王妃出事,太子跟清王必定會落井下石,宣帝多疑到時候必會有所懷疑,他不會那么蠢,從上次的事來看就知道了。”
只是這位靖王妃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要救人,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玉馨宮內(nèi)
“清兒,是蘇家的人對不對,當(dāng)年居然還有漏網(wǎng)之魚,十年了,這突然怎就冒出來了?!必戀F妃焦急的說道。
尤其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們在明,敵人在暗。
“母妃先不要慌,就算是蘇家的人,兒臣一定會先除掉,決不留后患。”
就那些個把余孽,他就不想信他還能翻出幾大的浪花來。
“對了母妃,聶先生那邊怎么樣了?”前段時間出去了一趟這幾天才回來。
“他去了上豐,沒有碰到人,在那里呆了些時日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羅清風(fēng)的足跡。前幾天我們也派人去試探靖王妃了,可是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p> 自從大理寺的那件事后,他便去上豐再次查探,可是依然無功而返。前幾天讓人拿了一份藥方,可是她根本沒有看出什么破綻來。也派人去跟蹤過了,她根本就沒有把那當(dāng)回事。
“那個封子揚呢?”
“聶先生說,封子揚只是入門比較晚,但天資是比較高,而且是由神醫(yī)羅清風(fēng)親自教的,只是那時聶先生被逐出神醫(yī)門了,對他了解不多。由于當(dāng)年神醫(yī)門之事,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隨便出手除掉任何一個神醫(yī)門的人,否則會有殺身這禍。”
閔景清也只得無奈,這件事找聶無生無用,突然眸光一亮。
“母妃,兒臣有一計?!?p> 晚膳時辰梅靈月醒了,如香坐在旁邊。
“小姐,你醒了,午膳沒吃,你現(xiàn)在餓不餓,我讓人送吃了進來?!?p> “什么時候了?!彼浀盟齽傋呔捅蝗舜蚧枇?,她睡了多長時間了,父親現(xiàn)在在大理寺一定吃了不少苦,她一刻也不能等。
“申時。”
“我要出去。”梅靈月說著便起身下床要走。
“王爺跟侍衛(wèi)吩咐過了,不讓你出府?!蓖鯛敩F(xiàn)在還特別加派人手就是不讓小姐出府。
“管不了那么多了?!泵缝`月說著不顧如香的反對堅持往外走。
剛出西苑莫凡便攔住了:“王妃,王爺說了您不能出府?!?p> “我今天一定要出府。”
“王妃,您要不先等王爺回府再出去也不遲,屬下只是奉命行事,您莫要讓屬下為難?!蹦惨慌f擋在前面,不作退讓。
“不要逼我與你們動手?!?p> “王妃請回吧?!北娛绦l(wèi)一同擋在前面齊聲道。
然而梅靈月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用手中的銀針將他們?nèi)奎c穴。然后越過他們出府了。
“小姐……”如香便急急的趕過去了。
大理寺,梅靈月趕到時,門前也有眾多侍衛(wèi)把守,不過侍衛(wèi)認(rèn)得這位靖王妃。
“靖王妃,大理寺有重要的人犯,沒有太子跟清王的命令,閑雜人等不能入內(nèi)。”
“那就煩請通報一聲?!?p> “稍等。”
侍衛(wèi)通報后,出來的是清王閔景清。
“靖王妃,何事大駕光臨大理寺。”閔景清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要見我父親。”梅靈月不想跟他繞彎子直接說意圖。
“哦,他現(xiàn)在可是疑犯?!?p> “你憑什么說他是疑犯,證據(jù)呢?!?p> “既然是疑犯,當(dāng)然得由大理寺來審咯,審出來就知道是不是犯人了?!遍h景清依舊一副非常悠閑的樣子。
當(dāng)然這審是免不了動刑的。
“你……那么清王是想屈打成招吧。”
“他要是識趣點,也就不用本王動手了?!?p> “我看到清王手里,沒有的事都會變成有的事吧?!?p> “罷了,你不是要看定安侯嗎,這邊請吧。”閔景清說著便先進去了。
梅靈月沒想他這快理答應(yīng)了,也沒多想便跟著進去了。
大牢里面,梅玄天坐在冰冷的地上,雙手雙腳都帶有鐵鏈,樣子很虛弱,一看上去就是動過刑的。
“父親你怎么樣了?!?p> 梅靈月在牢外看到這個樣子的梅玄天,不忍哭道。
梅玄天看到是梅靈月:“孩子我……我沒事,這里……沒你的事你走吧?!?p> 萬萬不能因為他把她連累了。
“他們對你用刑了?!泵缝`月急急的拉著他的手,想想到底怎樣了。
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這樣下去,哪受得了。
“孩子啊,我沒事……走吧。”
梅玄天并沒有把手給他,不希望她太擔(dān)心。
“靖王妃,這是天牢?!边@不是定安侯府,也不是靖王府,哪有這好的待遇,給犯人看病。
梅靈月恨恨的回過頭來:“你怎么可以用這重的刑。”
閔景清冷哼一聲:“他要是識實務(wù)者,也不用受這等罪啊。早點說出來不就沒事了嗎?!?p> “我看清王這是欲加之罪吧。”
“是不是你們心里清楚。”
“我看清王心里清楚得很,明明沒什么事,偏要無端生出事來,我看那個東西或許是你們自己弄出來,糊弄別人的吧。”
梅靈月在氣極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靖王妃,請注意一下,沒有證據(jù)別隨便冤枉人?!?p> “你冤枉的人還少嗎?”
整個蘇家就是被你們安家冤枉得滿門抄斬,現(xiàn)在連這些人都不放過。
“你……”閔景清準(zhǔn)備發(fā)怒,可是有人打斷了他的聲音。
“清王,本王王妃只是擔(dān)心自己的父親,有些言語過激,請不要見怪?!?p> 李靖淵說著便流星大步的走到梅靈月的身邊,將她拉到一旁。
他正在辦事,卻突然接到侍衛(wèi)稟報,王妃在府里將眾侍衛(wèi)全部點穴跑出去了,他想她一定是直接奔往大理寺來了,便立以趕過來了。
還好他速度快趕過來了,不然剛才清王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來。
“哼算了,本王也不想計較,靖王回去好好管管你的王妃。”說著甩手走開了。
李靖淵拉著氣憤不已的梅靈月離開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