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線
蘇唯和衛(wèi)安若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而且還是給餓醒的。
衛(wèi)安若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眼前熟睡的側(cè)顏,忍不住抬手去描繪那精致的眉眼,心想十年后的蘇唯也只有睡著的時候的才會那么的安靜了,醒著的時候他的那無賴的德行有時候真的讓自己恨不得痛扁他一頓,但是轉(zhuǎn)眼才想起這廝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學習了跆拳道,而且還是黑帶五段,然而自己還只是不上不下的紅黑帶,打又打不過。
“哎!”
當她的手指順著眼鼻下來摸到他的薄唇的時候突然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輩子是中了名為“蘇唯”的毒了,深深有一遇蘇唯誤此生的樣子。
但是沒等她傷春悲秋多久,突然放在蘇唯薄唇上的食指傳來一絲疼痛,驚得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瞬間回過神來就看見原本睡著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而自己的食指剛剛正是被他咬了一口。
衛(wèi)安若看著眼前眉笑眼開的男人就沒好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被子下的腳也沒閑著跟著踢了他一腳,但是并沒有大力到把床上的男人給踢下床。
蘇唯對于衛(wèi)安若一醒過來的暴力毫不在乎,反而笑得更歡了:“古人云,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相愛,看樣子安若對我的愛是越發(fā)的濃烈了?!?p> 對于蘇唯的自戀衛(wèi)安若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然后就下床洗漱不再理會床上的那個自戀的家伙,覺得那人是沒救了。
衛(wèi)安若自己洗漱完了之后就叫蘇唯去洗漱,待蘇唯洗漱完畢下樓來的時候衛(wèi)安若早就吩咐秦管家找來醫(yī)藥箱在樓下的客廳里等著了。
衛(wèi)安若見蘇唯下來就招手示意他過來再她的身邊坐下,然后就開始往醫(yī)藥箱里找她需要的工具,待她把碘伏、生理鹽水和棉簽還有醫(yī)用剪刀和鑷子、酒精都拿出來擺好后才輕柔的拿起蘇唯右手,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然后才給他解開手上的紗布。
蘇唯的右手手掌是當時掉入陷阱時被陷阱上的樹杈給劃傷的,當時因為劃開的口子有兩條是特別長的特別深,分別縫了三針,但是經(jīng)過一個多星期的治療和衛(wèi)安若的細心照顧早已好得差不多了,本來衛(wèi)安若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心想著是時候可以拆線了,但是后面因為藤景的事,今天早上又太累了所以也就把這事給忘了,剛才起來的時候才想起這檔子事,心想只是一點小傷沒有必要會再回醫(yī)院去弄就果斷在家自己給他弄就好了。
這蘇唯小時候雖然受寵,但是也因為經(jīng)常和將卓逸一起干壞事沒少被他爸給收拾,有次去他舅舅家和將卓逸玩,兩人看見軍區(qū)大院里的一顆石榴樹上有一個鳥窩就像去掏鳥蛋,結(jié)果蘇唯爬樹的時候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還因此把右手給摔斷了,但是那個時候才八歲的他硬是沒有哭,但是現(xiàn)在衛(wèi)安若給他拆了線他就在哼哼唧唧個沒完,弄得衛(wèi)安若一臉的無語,心想掉陷阱里那么疼的時候也沒見他哼唧一聲。
蘇唯似乎知道衛(wèi)安若心里所想,看著衛(wèi)安若毛茸茸的腦袋可憐兮兮道:“我掉陷阱里的時候確實很疼,但是那個時候你和我一樣掉到里面了,周圍又沒有什么人,我那時候是怕你覺得害怕所以才強忍著的?!?p> 衛(wèi)安若聞言抬頭看了蘇唯一眼并沒說話,然后拿著鑷子的右手又接著去拔那線,但是此時的速度卻比剛才的快多了。
她一邊拔偶爾還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蘇唯被疼得呲牙的表情,瞬間覺得自己連日來的心情都順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