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屋里燈火搖曳,沈安坐在案桌之上默默籌劃著。
李明珠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默默地給沈安披上了一件衣服。
“相公也不要太過操心了,顧老那里能籌個第一次療程的藥來,剩下的,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妾身會好好經(jīng)營糕記那邊的,爭取一個月能賺個一萬兩……”
沈安揉了揉太陽穴:“不行啊,還是太少了,即使每個月能賺一萬兩,二十個月,將近兩年,小荷等不起的?!?p> 沈安的這番話是事實,李明珠露出苦澀的神色。
“唉,看來只能是把生意做大些了,生活啊,總特么把你往你不想去的地方逼。”
“而且顧老給出的藥,我們還是要按價格給出的……”
如此說著,沈安招呼李明珠先回去睡覺,自己則借著燭光提筆在紙上規(guī)劃起來,是有多久,不曾這般忙碌了,商業(yè)成分的血脈因子,又蠢/蠢欲動起來……
待到天明,沈安起床,李明珠準備好了洗臉水,洗漱完畢,吃過早點,沈安便匆匆出門。
現(xiàn)在沈安不缺本錢,糕記那邊的收入足以讓沈安再開幾個酒樓,他現(xiàn)在最為需要的是人才還有產品的創(chuàng)新。
這個世界沒有人才市場,沒有招聘會,開幾個酒樓必須需要找到幾個靈活,能干的掌柜來主持一家酒樓的大局。而現(xiàn)在在沒有人才市場的情況下,就只有挖墻腳,但沈安并不打算這么做,你能把墻角挖過來,別人自然也能挖過去。
要想真正籠絡人心,以誠相待才是王道,既然沒有招聘會,那我就在這個世界搞一個招聘會!
酒樓那邊沈安打了招呼,就在酒樓門前開了一個簡單的招聘會,沈安便是來了這里。
酒樓門前,莫婉兒吩咐酒樓的伙計簡單地搭了一個棚子,做遮陽用。
酒樓上面此時已經(jīng)炸開了鍋,不少常駐于此地吟詩作對,期許能與酒樓主人沈安切磋一下文采的才子個個神情興奮。
“這是什么破對子,本才子揮手間便可以對出來!”
“這副對子沒那么簡單,嗯,果然……還是本才子眼尖,這副對子可不好對,萬萬要謹慎,不要沖動誤了本才子的名聲?!?p> “這沈仲平,果然名不虛傳!”
這些才子一部分面露不屑之色,看著沈安剛剛揮毫寫下的一副上聯(lián),嗤之以鼻,不過卻并不敢出聲對下聯(lián),大抵是還沒想好如何對。而還有一部分則擼起袖子,眉頭緊皺,冥思苦想的樣子。
當然也有淡定自若,極力思考如何對得上的人。
沈安要來酒樓開招聘會,那肯定得是自己把關的,這樣一來,難免會暴露自己,那酒樓里這幫成天惦記著他的才子怕是要一個個地來找他的。嫌煩,就去二樓隨手寫了一個對子,留給諸位才子對下聯(lián)。
這副對子是他以前偶然間看來的,也就寫了上來,上聯(lián)是:饑雞盜稻童桶打;暑鼠涼梁客咳驚。
異字同音,其實也算不得多么高深,就留給這幫才子去想吧。
棚子下,沈安立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誠聘掌柜,待遇豐厚,有意者來之。
莫婉兒看了看這古怪的牌子,撅了撅嘴:“仲平弄的這招聘會真的有用嗎?好奇怪的樣子。”
“婉兒且看好了,我今天就是來當一當伯樂,伯樂相馬,嘿。”
“仲平這么做自然是有深意的,小荷妹子病了,明珠也不能幫上什么忙……”莫婉兒似乎有些愧疚,想想也是,之前沈安為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還讓她來這酒樓里幫忙,現(xiàn)如今的生活,比以前好得不是一星半點,小荷生病,她既擔心又內疚。
沈安看出了她的想法,笑了笑說道:“婉兒這樣說話就不對了,你在酒樓幫忙就已經(jīng)是幫了很大很大的忙了,偌大的酒樓,明珠不來,交給別人我還真不放心。現(xiàn)在招聘掌柜擴張生意后,怕還是要你多多看著一些,這樣我才能放心?!?p> 莫婉兒莞爾一笑,說道:“酒樓的事情仲平放心吧,婉兒就是拼命累死也要讓酒樓正常運行的,以后我會常去看望小荷妹子的?!?p> 沈安抬了抬頭,嚴肅說道:“可不許這樣,別說什么累死這樣的話,這樣吧,以后你和明珠換著來酒樓這邊,小荷也要勞煩婉兒你照顧了。”
莫婉兒臉色微紅,照顧小荷,不就是要去沈安家嘛……
“對了,莫老那邊的生產線怎么樣了?”莫老頭手藝不錯,沈安傳授技術之后他很快就掌握了,于是乎沈安便讓莫老頭去盯著蛋糕生產,沈安稱之為蛋糕生產線。
“哦,爺爺那邊情況很好,按照仲平的意思,保證蛋糕要衛(wèi)生干凈,不準摻假,還正在研究開發(fā)新口味的蛋糕,相信應該能很快開發(fā)出來?!蹦駜赫f道。
“如此啊,那也很好,最近莫老怕是要辛苦些了,酒樓擴張,蛋糕的需求量會大大增加,巧克力這個時候也該研究開發(fā)了……”
如此這般說著,時間過去了很久。這么久的時間,沒有一人前來應聘,讓莫婉兒有些沮喪。
沈安則是笑了笑,說道:“等著吧,消息估計還沒傳開呢?肯定會有人來的。”
酒樓上邊倒是熱鬧非凡,又有許多才子聽聞沈安在吟詩作對,便聞風而來,如此這般,戰(zhàn)況已經(jīng)趨近于白熱化。倒是有幾個才子對了幾副下聯(lián),仔細一比,還是差了不少。
中午的時候,在酒樓這邊讓后廚弄了幾個飯菜,沈安便和莫婉兒在這里吃飯了。
吃完飯后不久,終于有人前來應聘。
那是一個中年人,叫唐崇敬,唐崇敬來的時候還有些躊躇。
“敢問沈公子,這里是在找掌柜嗎?”沈安的名字他自然知曉了,此刻沈安酒樓這邊聚集了許多文人才子吟詩作對,各路人也早就把沈安招聘掌柜的是傳開了。
本來呢,唐崇敬是不打算來這個所謂的招聘會的,倒不是他看不起沈安,反而,他對于沈安還很好奇。之所以不打算來,是他怕沈安這里不敢收他,而他又之所以會來,主要是走投無路了,而且聽傳聞沈安這里的牌子上寫著待遇豐厚,于是,他來了。
“嗯,這位……是來應聘的吧?”沈安笑著回答。
唐崇敬神情一松,沈安的態(tài)度很平易近人,那想來談話間也不必在意那么多了。
“正是,在下唐崇敬,前來應聘公子的掌柜一職?!碧瞥缇幢砻鱽硪?。
“呵呵,沈安,沈仲平。”沈安客氣地回答。
見沈安如此客氣,唐崇敬似乎是有些受寵若驚,還有些手足無措,不過他很快就穩(wěn)定了下來。
這一切被沈安看在眼里,暗暗點頭,剛才他不經(jīng)意之間泄露了前世一絲上位者的氣息,說白了,就是一絲王霸之氣。這個唐崇敬能很快反應過來,首先一點就是沉穩(wěn),讓沈安不由得對他高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