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市郊北的一家賓館里,林夕正在一間屋子里打坐。
但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又有喜怒哀樂不時輪現(xiàn),莫名的詭異。
“殺上葉家去,滅他們?nèi)?。多少力量,我都可以給你!”
一個飄渺的聲音,不斷在林夕的魂海里面回蕩著,不管林夕怎么用電弧清洗魂海與轟擊珠子碎片,都阻止不了對方的發(fā)音。
“你的資質(zhì)不錯,缺的只是無上妙法,只需應(yīng)了我,你就能一步登天,從此傲絕天下?!?p> “到時別說如螻蟻般的葉家,就是整個星球,什么十大宗門,都只能匍匐在你腳下當(dāng)狗,任宰任殺!”
“星空無垠,位面諸多,道法玄妙,長生不朽……如此地壯闊多姿,難道你就沒有半點向往?還是個男人嗎?”
“小蟲只能在地上吃/屎,是龍就要翱翔九天之上,萬里云從,唯我獨尊!”
聲音繼續(xù)誘/惑著,慷慨而激昂,引人入勝。
他所說的,林夕不可能不心動。
修行之人,求的是什么,就是長生不朽與無上的力量,也是能包容所有欲望的終點。
但之前的異樣,讓他警惕十分,就算對方許諾的好處再多,他也不敢要!
還有一點:他娘的,這家伙究竟藏在哪里?
按理來說,之前的紫色雷光可是劈中珠子碎片,是將魔駝的殘魂擊散了去,難道珠子碎片里面還有其他的殘魂?
“心性不錯,看來是多說無益了?!卑抵械哪俏?,有點吃驚林夕的堅定。
之前那幾句話里,他可是夾雜了些許天魔音的運化之法,別說煉氣期修士,就是筑基期修士,也要道心搖晃,哪會如此鎮(zhèn)定。
“可惡,我最近的分身,也離這個星球太遠(yuǎn)了,根本用不上力,可惜了!不然可以一舉沖垮他的靈臺……”
他暗嘆了一聲,然后,就開始耗費不菲的力量來進(jìn)行加持之法。
“啪啦!”
珠子碎片豁然震散了包裹的電光,一股雄渾的力量,從中傾斜而出。
那股力量一出來,林夕的靈魂就開始了顫抖。
他剎那間仿佛看見無垠星空,以及遙遙遠(yuǎn)空之上的那尊黑色魔神巨影。
在魔神巨影上,他看到了無窮,無上,沒有盡頭的浩瀚,道的真理玄奧……那一刻,他心馳神迷,只愿身陷其中,不再想其他。
“這股力量,足夠你一舉提升到煉氣期三層。當(dāng)然,這只是微不足道的開始,只要你信奉我,道心之中給我一個位置,我可以給你一萬倍這樣的力量,甚至百萬倍都行!…………”
“轟!”
這時,林夕的靈魂深處,忽然雷鳴如潮,如火山爆發(fā)。
雷音滾滾,滌蕩一切污穢,讓林夕擺脫莫名的沉郁桎栲,是神清氣爽了起來。
一道紫色雷光從漩渦黑洞里飛出,狠狠的劈在珠子碎片上,中斷了那神秘修士的諄諄善誘。
“九天神雷?不是,九天神雷哪里可以撼動圣珠?!可惡!”
林夕卻管不了紫色雷光,此時的他,正在辛苦地接受著那股莫名其妙而來的力量。
那股力量比他現(xiàn)在全身的法力都要雄渾,助他一舉突破到煉氣期二層,余勢還洶涌不絕,繼續(xù)推著他的修為增長。
“轟!”
直到隱約摸到了煉氣期四層的門檻之后,才是消停了下來。
原本還需要至少兩個月的苦功夫,一朝完成!
這種不勞而大獲的感覺,實在太好了,林夕隱隱有迷醉之感。
“轟!”
紫雷繼續(xù)轟鳴,震碎了這迷醉異感。
轉(zhuǎn)瞬,紫雷消隱,魂海重復(fù)安靜,就連周邊的斑斕渾濁之氣,也是靜寂了下來。
“咦?”
林夕卻發(fā)現(xiàn)了異樣:九環(huán)電絲,一萬五千多度電,竟然一次性消耗完了!
這一次紫雷的發(fā)動,汲取了儲存的電量,不像上次對付魔駝那么輕松。
那神魔巨影,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
還有,道心之中留個位置,那道心又是什么?
太多的疑問,讓他很紛擾,只好都暫時拋開,先適應(yīng)煉氣期三層的法力再說。
唯一不變的,就是燃燃如烈焰般的殺心。
不早點報了母親與舅舅一家的血仇,他遲早要被這烈焰燒成灰燼。
“煉氣期二層可以御使下品的飛劍法器,三層則可以運用自如,而我靈識強悍,可以甚至可以同時御用兩柄下品飛劍?!?p> 林夕靜坐閉目,而他身邊,兩柄兩指大小五六寸長,一赤一金的小飛劍,正在圍著他轉(zhuǎn)動,靈活得彷如有生命似的,逗得小貓咪幾乎都忍不住伸出爪子來。
法器與符箓,都是一樣的分為法寶靈三大階,每一大階又有下中上極四品的區(qū)分。
煉氣期修士能驅(qū)動的,只有中下品的法器與法符。
有了修為,林夕之前買的一些符箓,也能派上用場。
但他還是按下了立刻去葉家的沖動,繼續(xù)熟悉與適應(yīng)煉氣期三層的一切。
…………
在林夕殺死古師的地方,此時是被警察拉起了道道警戒線,連道路都封了。
何昊與另一位朱雀組成員是趕了過來。
看了警官遞過來路人拍的兩段小視頻后,何昊與同事吳清遠(yuǎn)對視一眼,眼中都有明顯的震驚。
古師跟林夕他們都認(rèn)得,但煉氣期一層的修士,擊殺了超凡一重天后期的大宗師,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事,雖然有二級靈獸助陣。
但林夕偏偏是辦成了,而且還是在打個照面的情況下幾乎秒殺。
“一重天后期,沒有煉氣期二層的修為,根本不能匹敵,這姓古的氣墻連對方的飛劍都抵擋不住,很有可能他身上有傷,從臉色驚愕來看,他多半沒有想到林夕是煉氣士?!?p> 吳清遠(yuǎn)很快就下了結(jié)論。
何昊點了點頭,道:“算了吧,反正他們話說在前頭,讓我們不得插手葉家的事?!?p> 吳清遠(yuǎn)沒有反對:“我也有此意,走,我?guī)闳デ逑泻猛娴牡胤睫D(zhuǎn)轉(zhuǎn),隨便約兩個妹子出來。”
何昊搖了搖頭,道:“找個能好喝酒,有好酒喝的地方,我要一醉方休!最近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