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院長,您看……”不管楊扒皮心里怎么想,但他表面上卻一絲也不敢表露出來,甚至他內(nèi)心都討厭他諂媚的樣子了。
“這你得問老夫的大哥是否滿意!”老瓜瓢雙手環(huán)抱于胸,故作深沉的道。
楊扒皮的老臉再一次狠狠的抖了抖,要他一個三眼從五品的大吏低聲下氣的求一個二眼正九品的芝麻小官,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他不明白長孫天璣是怎么想的,你一個堂堂三眼正五品的大吏竟然叫一個區(qū)區(qū)二眼正九品的芝麻小官大哥。楊扒皮認為長孫天璣的腦子一定是進水了。
但其實遠非楊扒皮所想,長孫天璣之所以這么做是有他的目的的。一個集煉珠師和陣列師于一體的天才少年,他的成就遠遠不可限量,更何況李三笑還與樓外樓有莫大的關(guān)系,所以長孫天璣是打定主意要牢牢的綁住李三笑。
至于什么鬼顏面問題,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對于他長孫天璣來說,他才不在乎這些虛的呢,他在乎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這一點他倒是與李三笑十分的相似,換句話說這兩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主。
楊扒皮很想不顧一切的一巴掌拍死李三笑,當然前提是他能在長孫天璣的面前得手,最終權(quán)衡利弊,為了自己的老命,為了大昌府,楊扒皮還是服軟了。
“李……李大哥,剛才是老夫一時沖動,還請李大哥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弟!”一個胡子斑白的老者向一個毛頭少年叫大哥,這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靜!
現(xiàn)場再一次陷入了絕對的寂境。
新奇的事情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能讓一個三眼從五品的大吏對一個二眼正九品的芝麻小官叫大哥,李三笑絕對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存在。
眾人驚得合不攏嘴,眼珠子“嘩啦嘩啦”掉了一地,他們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缺氧,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老瓜瓢卻在一旁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以他對李三笑的理解,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楊扒皮,楊扒皮這次恐怕得大出血了。
果不其然,李三笑微微搖了搖頭,道:“小楊啊,我這人不喜歡這虛的,來點實際的意思意思!”說著,竟是無恥的伸出兩根手指來回搓,明顯就是在問楊扒皮要官銀嗎。
李三笑這動作,再配合上他那賤死人不償命的表情,分明就是個奸商,無恥欠揍的奸商,眾人恨不得沖上去把李三笑這個賤人打成豬頭。
還來點實際的,人家的官銀好掙嗎?都是下面的弟子的血汗錢,就要被李三笑這個無恥的家伙痛宰了。
“李大哥,不知道您需要多少官銀?”楊扒皮強忍住沖上去咬李三笑的沖動,陪著笑臉道。
李三笑伸出一根手指,笑瞇瞇的看著楊扒皮,不過在楊扒皮眼里,他的笑容有些恐怖。
“一根手指是多少官銀呢?”
“不可能是一百下品官銀吧?”
“肯定是在一千下品官銀以上!”
這些念頭瞬間在楊扒皮的腦海中閃過,楊扒皮打算順著一千往上數(shù),盡量能少出就少出,畢竟這個冤大頭實在是太冤了。
“一千錠官銀?”如此想,楊扒皮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報著數(shù)。
老瓜瓢長孫天璣向楊扒皮投來一個“****”的目光,以李三笑今時今日的財富,他怎么可能將一千下品官銀放在眼里呢,楊扒皮這純屬在找抽呢。
可是在他詫異的目光中,李三笑竟是點了點頭。
看到李三笑點頭,楊扒皮大喜,暗道:“果然是小家小戶出來的人,用一千下品官銀就打發(fā)了他了?!?p> 楊扒皮心里這么想,但他表面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畢恭畢敬的道:“李……李大哥,稍后小弟便將一千下品官銀奉上!”稱呼李三笑這個毛頭小子為大哥,楊扒皮心里還是很不是個滋味。
“一千下品官銀?你以為打發(fā)叫花子呢,小爺我說的是一千錠中品官銀!”李三笑玩味的看著楊扒皮,嗤笑道。
一千錠中品官銀?那不就是一百萬下品官銀?
比一千錠下品官銀整整多了一千倍??!
楊扒皮聽得心頭猛顫,差點沒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楊扒皮心頭直吶喊:“無恥啊,太無恥了,你不如直接去搶好了?!?p> 看楊扒皮上下劇烈起伏的胸膛和他漲的發(fā)紫的老臉就知道他一定忍的很辛苦。
不光是楊扒皮吃驚,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的再次拉長了下巴。旁邊長孫天璣老臉也狠狠的抖了抖,他就知道李三笑怎么可能會在乎區(qū)區(qū)一千錠下品官銀,想當年他坑譚修的時候還是三萬錠下品官銀呢。
只不過這次更狠,直接一百萬錠下品官銀,簡直是絕了,這才是長孫天璣認識的李三笑嘛。
“一千錠中品官銀,這……這是不是太多了點?”楊扒皮好不容易捋順了氣,用一雙可憐巴巴的老臉看著李三笑,想博取李三笑同情。
但他的如意算盤明顯打錯了,如果他是個大美女,說不定李三笑心軟了,大袖一揮就免了,但他是一個干巴巴的死老頭,李三笑怎么可能放過。
其實在李三笑眼里楊扒皮就是一只大肥羊,如果不榨取最高利益,他都覺得虧。
“不行,一個子都不能少!”李三笑臉色冷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長孫天璣。
一旁正在看好戲的長孫天璣渾身一個激靈,手一指楊扒皮,怒道:“楊扒皮,我大哥說不行,你聽到?jīng)]有?”
楊扒皮被嚇得腿肚子一軟,差點癱軟在地上,哭喪道:“可是……可是我沒有那么多官銀啊,那可是一百萬錠下品官銀啊?!?p> “沒有官銀,就拿你們大昌樓的東西來換!”李三笑陰笑著道。
楊扒皮心中最后一道防線也被李三笑的無恥給擊破了,他整個人頓時垮了,癱軟在地上,仿若一團爛泥。好在跟前大昌府的人及時扶住了楊扒皮。
完了!
楊扒皮這場子砸的,結(jié)果輸?shù)袅苏麄€大昌樓。
最終李三笑無恥的派人將整個大昌樓里的東西,不光是朝珠,就連桌椅板凳都給搬了回來。原本滿滿堂堂的大昌樓,結(jié)果活像是被鬼子進村了,實行了三光政策。
當楊扒皮回到大昌樓看到空蕩蕩的大昌樓的時候,只覺氣血直往上涌,喉頭一甜,“哇”的吐出一口老血直接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