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凱眼冒金星,耳朵嗡鳴,什么也聽不到,只是大概看到許多人在對自己說話。
涌出人群,穆凱俯身良久,方才覺得聽力漸漸恢復正常。
抬頭看了一眼,廣場之上的人群正在散離。
剛剛的鐘聲便是散場的鐘聲。
穆凱不禁暗罵道:“散場就散場!你特么敲什么破鐘??!給老子這一通震,震得腦瓜子嗡嗡的……”
穆凱慢慢悠悠的向乾坤殿走著,總感覺身后有人,一直跟著。
穆凱不動聲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大踏步向前,甚至還夸張的舞動雙臂。
路過院墻拐角處,穆凱身形一晃,便藏了起來,靜靜等待身后之人出現(xiàn)。
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能夠看到那人的影子。
穆凱揚起拳頭,時刻準備落下。
可當那個影子現(xiàn)身之后,穆凱卻生生止住了拳頭。
“唐山師兄!”
唐山似乎被嚇得不輕,撫著胸口,埋怨道:“我說小師弟!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穆凱撓頭嘿笑道:“原來是唐山師兄??!我還以為……”
唐山問道:“以為什么?”
穆凱搖搖頭,道:“沒什么!”
唐山又問道:“小師弟!你這次回來,似乎與殿主走的很近啊!能否講講其中原因?”
穆凱點點頭,道:“當然可以!”
兩人走動起來,穆凱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在兩人走后不久,院墻另一面拐角處走出一道身影,乃是令狐寒霜。
緊接著,一只手自身后拍著令狐寒霜的肩膀。
令狐寒霜回頭,轉(zhuǎn)身,看了半晌,也沒發(fā)現(xiàn)是何人拍自己肩膀。
正當令狐寒霜收回視線之時,一道身影卻突然自地面躥起,口中同時嘿的一聲,將令狐寒霜嚇的一陣踉蹌,險些后仰在地。
不過,也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那只手卻拉住了令狐寒霜,令她穩(wěn)住后仰身形。
“白小白!”
在看清楚面前之人乃是白小白之時,令狐寒霜幾乎咬牙切齒的喊出白小白的名字。
白小白花容失色,急忙轉(zhuǎn)身逃竄。
令狐寒霜哪肯放過她,腳尖點地,便已是飛身而起。
白小白見令狐寒霜竟已飛掠至自己面前,便嚷嚷道:“小師妹!我就跟你開個小玩笑!你至于這么認真嗎?”
令狐寒霜冷若寒霜,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對白小白發(fā)動攻勢。
見臨門一腳踏來,白小白急忙閃身而退,問道:“小師妹!你當真要與我動手?”
令狐寒霜依舊冷若寒霜,一掌轟出,居然是發(fā)動武技攻勢。
當那一掌轟出之時,一股靈力漣漪便是向白小白肆虐而來。
“轟!”
白小白閃身躲過,這股靈力漣漪便落在地上,爆破之時,帶起塵土飛揚。
白小白驚訝的捂緊了小嘴,滿臉不可置信。
“小師妹!你居然動真格的了!”
令狐寒霜冷冷的道:“誰讓你方才嚇我來著?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個喜歡惡作劇的家伙!”
白小白急忙飛身逃離,邊逃邊求饒道:“小師妹!你別動怒!”
“小師妹!我再也不敢了!”
“啊~~~~~”
兩人一逃一追,身影漸漸隱沒在夜幕之中。
……
穆凱將殿主為何會如此照拂自己的原因,大致同唐山講了一遍之后,唐山已是驚訝無比。
不過,兩人最終還是相互道別。
畢竟乾坤殿主殿內(nèi),唐山可不愿意隨意踏足,若是惹得殿主不快,唐山自己都會跟自己過不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得知唐山如今已是天武境四重修為之時,穆凱很是為唐山師兄感到高興。
可輪到穆凱告知自己當下的修為之時,唐山已是驚掉了下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唐山可清楚的記得穆凱外出歷練時的修為,只是地武境四重。
可這才多久時間,穆凱小師弟竟然已經(jīng)是地武境九重修為了。
唐山或許在心中掰過手指頭計算過日子,好像只不過才三個月的時間而已。
三個月,突破五重修為,簡直逆天,且不符合常理。
估計任誰聽到后,都會將下巴掉在地上摩擦吧?
唐山雖然很難以理解,但終究還是為穆凱而感到高興。
至此,唐山也算明白,穆凱為何會受到殿主如此之青睞……
……
穆凱回到主殿后,便將自己關(guān)進房間。
吞服丹藥,突破至天武境,對穆凱來說,乃是重中之重。
然而,穆凱數(shù)日不眠不休,困意已是涌上心頭,倒上床榻,竟呼呼呼一覺睡到大天亮。
“哐哐哐!”
穆凱被敲門聲驚醒。
下床開門查看,發(fā)現(xiàn)又是小丁。
“穆凱!你是有多久沒睡覺了?怎么關(guān)了房門就是睡不醒?”
穆凱呵欠連天的說道:“小??!我最近確實睡得少!你敲我房門,該不會就因為這事吧?”
小丁翻著白眼,雙臂交叉,道:“若不是殿主吩咐我前來找你!我才懶得敲你房門呢!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穆凱打著呵欠,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小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驚呼道:“今天乃是乾坤殿與寧馨殿正式較量的日子!你該不會連這事……都忘了吧?”
小丁話還未說完,便見一道身影極速自眼前一晃而過,定睛再看之時,穆凱已不見蹤影。
小丁埋怨道:“殿主記不清日子就算了!你一個剛?cè)胫鞯畹牡茏泳尤灰哺鴮W!”
“哎!終究是當下人的命吶!”
小丁似乎操碎了心,終究一副無可奈何之模樣。
……
穆凱飛身來到廣場上之后,各處的對決已經(jīng)開始許久。
穆凱顧不得許多,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讓長老入陣登記過后,便風風火火的跑去應(yīng)戰(zhàn)。
或許是因為最近幾天丹藥吃的有點多,導致腸胃不是很舒服,穆凱臨場之時,竟一句話也不說,丟下對手,便飛身離開。
場中之人問道:“長老!這怎么算啊?”
一旁充當裁判的長老沒好氣回答道:“你的對手主動棄權(quán),當然算你贏??!”
長老話罷,竟暗自嘀咕起來:“真是個傻子!竟連這種事都好意思開口問!”
可不多時,一個讓長老更覺傻子的傻子卻匆匆而回,并對長老問道:“長老!我那個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