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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的大隋

第七十三章天笑橫刀、四方云動3

暴躁的大隋 江火火 2154 2016-07-02 16:52:34

  運河畔,山東至山陽的官道上,行人零丁,有那么一位少年,不緊不慢的跟在這三兩位行人之后,他每走一步便要停下,伸出左腳在石子上踩兩下,待左腳不再顫抖,又繼續(xù)行走。

  在他腰間的布帶上插著一根光滑的竹棍,竹棍七分處有一痕接口,不仔細湊近了看,很難發(fā)現(xiàn)。

  除了那一頭漆黑的的齊肩短發(fā),和他腳上的漆黑草鞋之外,這少年就像一只蒼白的僵尸,蒼白得可怕,連同他的眼瞳和靈魂都是蒼白的,

  他身上的布衣除了帶著蒼白之色,還有一個特征,膝蓋以下的衣擺像是被人用刀子齊齊的裁斷,露出一雙詭異而又蒼白的小腿。

  少年不曾跟任何人說一句話,只是偶爾看看腰間的竹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塵來自太一觀,卻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太一觀,除了他自己之外,世間沒有第二人知道。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塵便走了半個月,官道已過不去,一群手持橫刀的兵卒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早在半個月前,呂青元的部隊便收到了密件,千葉僧將于近幾日途經他們所駐守的這條官道,六子穿好自己的甲胄,一大早便帶著一對兵卒隱伏在樹林中。

  六子從草叢中探出頭的第一眼便看到了這位名叫塵的少年,從頭至腳,少年帶給六子的都是詭異之感,還有他腰間那根竹棍也是奇怪得很。

  “大伙在這等著,我去看看,別發(fā)出動靜。”六子低聲吩咐了一句,把右手背露出,檢查了一下江火給他的袖箭,拿上自己的橫刀,從樹林里鉆出。

  “敢問這位小兄弟要往何處去?”六子盡量裝出平和的語氣,手指卻是輕輕的勾起右手臂上的機簧,隨時準備給詭異的少年致命的一擊。

  塵的眼睛至始至終都只關注在自己腰間的竹棍上,似乎聽見了六子的問話,蒼白的眼瞳,緩緩抬起,疑惑的望著六子,遙遙頭。

  “不會說話?”六子悄然松開手指上的機簧,問道。

  就在六子放松的一刻,呲的一聲,塵腰間的竹棍詭異的出現(xiàn)在六子的脖間,這是一柄細長的竹劍,劍柄以下的位置如同塵一樣的蒼白,劍身不知以何種物質制成,透著霜白的寒氣。

  “千葉僧在哪兒?”

  這是塵離開太一觀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像是九幽之下的鬼嘶,毫無生氣,冷得令人害怕。

  六子知道自己看走眼了,這少年并非簡單之輩,從他握劍的右手就可以看出,十指骨節(jié)突起,手背上布滿細痕,如用無數(shù)把刀雕刻過那般。

  “他還沒來?!绷悠届o的望著少年的眼睛,和北邊的韃子打了那么多年的戰(zhàn),無數(shù)次從死亡之刃下逃生,六子清楚無論遇到任何情況,保持冷靜是非常必要的。

  身旁的兵卒則沒有六子那么冷靜,稍一緊張,數(shù)十名兵卒手中的橫刀齊刷刷的抽出。

  六子擺手道:“收起你們手中的刀,我和這位少年單獨談談。”

  “是!”

  兵卒中有人應了一聲,橫刀再次歸鞘。

  少年蒼白的眼瞳,再次看著六子的眼睛,右手抽回比在六子脖間的竹劍,道:“既然千葉沒來,塵便在這等著。”

  說罷,走到官道旁的一棵樹下,盤起身子,再不管外界的任何動靜。

  六子莫名的摸摸鼻子,這位少年實在是怪,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冷到極點的少年,就好像他身體里面的血液都是冷的,對官道旁巡視的兵卒交代了一聲,也沒再和少年說半句話,回到樹林中的營地里,六子把少年的信息和江火交流了一下,想聽聽他的看法。

  “竟有這樣一位少年?”

  江火細細琢磨著六子口中的詭異少年,揣上幾顆震天雷,趁著下午,天色正明,來到官道上。

  面前的少年正如六子所說的那樣,詭異至極,江火有一種直覺,這位少年的功夫不會比他弱,甚至有可能超過他,和千葉僧相差無幾。

  “朋友,可否賞臉喝一杯?”江火決定試探一下這位少年,下意識的沒有考慮懷中的震天雷,把腰間的酒壺拿在手里,晃了晃。

  塵瞇著眼,點點頭,把右手伸出。

  江火見此,主動上前,把酒壺遞到他手里,問道:“敢問這位朋友作何稱呼?”

  “塵。”

  塵的話語很簡短,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從不說半個多余的字。

  “你來這里是想和千葉僧對決還是?”江火試探性的問道。

  塵沒有回答他這句話,蒼白的眼瞳直勾勾的看著江火,不知是想從江火的眼中看出一些什么東西,頓了半晌,說道:“我和他一樣?!?p>  江火問道:“不會老?”

  塵再次沉默,不知是承認的沉默,還是反對的沉默。

  “需要食物的話,來樹林中的營地,有人會給你肉干?!苯鹬烙袝r候高手的沉默便是一種回答,說著,反身回到營地。

  名為塵的少年除了那一雙草鞋之外,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不管他出現(xiàn)在哪兒,不管此地的環(huán)境多么糟糕,他依舊是一塵不染,如青蓮一般干凈。

  詭異的少年,詭異的蒼白,江火猜想此人有半成的可能是千葉僧一樣的人,與呂青元站在樹下,江火像一位多嘴的婦女,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我覺得你不能在這,至少我以前從未見過一個女孩子整天拿著刀到處亂跑,真是太不雅了?!?p>  “哦,那你怎么不走?”呂青元反問道。

  “千葉僧是我?guī)煾?,我當然不能走……再說就算不能留住他……他也不會殺我?!苯鹋闹约旱念~頭,扒著手指頭,一一的講給呂青元聽。

  “你緊張什么?”呂青元忽然發(fā)現(xiàn)江火的語氣越來越緊張,就像被人用刀子比著他的脖子一樣,說話的時候,斷斷續(xù)續(xù),眼神游離。

  江火的手悄然握成拳頭,收到背后,口不對心的道:“沒有緊張,我怎么會緊張,天底下就沒有難得過我江火的事?!?p>  其實這幾天他一直很緊張,害怕千葉僧突然出現(xiàn),害怕那些兵卒喪生在千葉僧的手掌之下,一但和呂青元待在一起就更緊張了,用說更多話的方式來隱藏自己的緊張。

  然而,呂青元卻是唯一一個懂江火的女人,江火想什么她自然知道。

  她伸出左手,握在江火的右手上,“別擔心,對付千葉僧的人大有人在,今天那位少年不就是其中的一位嗎?”

  江火默默的將依人的手握緊,嘆道:“但愿……”

  ……

  愿得一張推薦票,給火火更多的寫作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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