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段宗后,高峰沒有閑著,他把宋二蛋叫了過來。
“保長,你讓盯梢的那間院子有了一些進展,里面住著一位女的,三十多歲,具體身份不詳,她深入簡出,很難見她的面,只是最近有跡象表明,她想搬走。”宋二蛋首先向高峰匯報了起來。
高峰自然知道宋二蛋說的是誰,那是風小默晚上去見得的人,他回來后便讓宋二蛋派人進行了盯梢,只是對方一直不露面,所以沒有什么進展。
他可不敢去打擾對方,他不清楚風小默與那人的關(guān)系,萬一因此惹惱了風小默就不劃算了。
盯梢她的目的很簡單,高峰是想通過她了解一下風小默,只是計劃不如變化,對方眼看著要搬走,這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有沒有辦法讓她留下來?”高峰問道。
“難度有點大,不過我可以試試?!?p> 想了想宋二蛋又補充了一句:“看她的意思是想換個地方,若是有地方安置應(yīng)該好辦?!?p> 高峰明白了,她搬走是假,躲避風小默是真,這里面的問題定然不小。
“這樣吧,你找我大伯,借他家的老房子用一下,借口就是讓她幫忙看房子,先不要為難她,等相熟了后再向她打探消息?!?p> “好的,保長?!彼味皾M口答應(yīng)下來。
“另外一件事怎么樣?”高峰又問道。
“盯梢黃達風的難度比較大,他有跟班,很難靠近,不過,他最近總愛到書苑巷里去。”宋二蛋答道。
“書苑巷?那里有什么?”高峰皺眉問道。
“里面住了四五戶人家,倒也好調(diào)查,他是到一個叫翡翠的家里去的?!?p> 翡翠?呵呵,想不到大黃蜂還好這么一口,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和小黃蜂一樣,爺倆都一個德性。
“調(diào)查過這個翡翠嗎?”高峰問道。
“保長,我能在外面招一些人嗎?”沒有回答高峰的問話,宋二蛋卻詢問起來。
這是有想法的打算,否則,宋二蛋絕不可能這么莽撞。自從接手莊園后,宋二蛋就得到了重用,他做事確實小心謹慎了不少,這讓高峰對他放下了心。
高峰點點頭道:“招人可以,把你的想法先說說?!?p> “我們可以在外面請一些小混混幫我們打探消息,他們的消息來源廣,不但準而且快,這樣會省去我們不少時間和精力,當然,得需要一些錢?!彼味爸v道。
“很好,從軍費里劃出一筆經(jīng)費來,專門處理這些事務(wù)?!?p> 宋二蛋的提議正合高峰心意,他早就想成立一個情報組織了,只是時間、精力和人手上暫時顧不到,這才緩了下來,既然宋二蛋有此提議,索性把組織成立起來好了。
“你先去網(wǎng)羅人,同時摸清他們的底細,可以讓他們專門為我們打探消息,這個視情而定,再找個值得信任、能力較強的人介紹給我,我另有用途。”
情報組織是把雙刃劍,對敵的同時也容易傷害自己,來不得半點馬虎,因此高峰要對一些細節(jié)進行考慮,特別是那些關(guān)鍵人物,必須親自把關(guān)。
“有一個叫劉三狗的小混混,我與他熟識,他游手好閑,整日在城里遛街竄巷,當然,他并不是手腳不干凈,而是喜歡窺探一些花邊消息,從而作為自己的談資。這么多年來,他掌柜的信息不少,關(guān)于翡翠的消息就是從他那里打探到的?!彼味爸v道。
宋二蛋、劉三狗,這名字一看就是一對活寶,高峰好笑之際又道:“你先安排他幫忙,有空我見見他?!?p> 各人有各人的用處,只看你怎么去用,既然宋二蛋提出劉三狗,說明此人有可取之處,高峰才決定親自考察一番。
宋二蛋答應(yīng)后接著說道:“據(jù)劉三狗介紹,翡翠并不是本地人,是黃達風從外地買來的,偷偷地安置在書苑巷,而他每次前去也是偷偷摸摸進行的,因此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
“嗯?!备叻妩c了點頭,卻又問了一句,“還有嗎?”
若只是這些信息,用處并不大,男人在外面眠花宿柳很正常,光憑這一點還對付不了黃達風。
“倒是有一個跡象?!彼味蔼q豫了一下答道。
“什么跡象?”
“最近黃亮總是在那邊轉(zhuǎn),其意好像也是這個翡翠。不過,他還沒有尋到下手的機會?!彼味爸v道。
“嘿嘿?!备叻尻庪U地笑了起來,這父子倆要撞車,倒是個好消息。若能抓個現(xiàn)行,定讓黃家父子大丟顏面,在縣城再也抬不起頭來。
“小黃蜂呀小黃蜂,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备叻灏迪脒^后便吩咐起來:“盯緊這件事,一旦黃亮得手,立馬設(shè)法通知黃達風,讓這父子倆來個狗咬狗?!?p> 隨之,他又如此這般地交待了幾句。
宋二蛋領(lǐng)令而去,高峰又忙了起來,他既要應(yīng)對明天的“商談”,又要應(yīng)付黃達風的陰謀,這兩方面任何一方都不能出問題。
到目前為止,他僅僅知道黃達風要對付他,具體對方出什么招還不得而知,但小心使得萬年船,多做些準備并沒有錯。
在高峰認為,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若能讓黃達風手忙腳亂、無暇它顧,那是最理想的,就算做不到,也沒有關(guān)系,起碼能掌握到黃達風的行蹤。當然,他還需要等待。
相對黃達風的陰謀,“商談”的事情就容易多了,畢竟高峰心中還是有點數(shù)。但他也不敢大意,對方有備而來,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一旦出現(xiàn)疏漏,定然會被那幫文人踩扁,這對他的發(fā)展大計并不利。
高峰知道,實際上文人的刁難也好,他的應(yīng)對措施也好,都不是最關(guān)鍵的,最關(guān)鍵的還是張業(yè)的態(tài)度,那是代表上級的使者,他不滿意,自然無法成行。
只是對張業(yè)他還了解不深,對方的喜好、愛憎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又對整個“商談”增加了一些不確定因素。
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守住本心,見招拆招了,高峰只好如此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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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桐山人
幾件事要說: 1、昨天一天都在忙,今天的更新晚了點,說聲抱歉。 2、下周出差,可能要四五天,這幾天爭取存些稿備用。 3、簡介已改,請朋友們參閱指導。 4、感謝書友雙人魚舟的千幣打賞,感謝其他朋友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