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杜沉非說:“我們既然不能讓自己人去報信,那就讓張振飛去,怎么樣?”
魚哄仙說:“好啊!如果實在找不到人去報信,那就讓他去吧!”
此刻,魚哄仙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他說:“我聽老賣說,他的這種跟屁蟲,藥效只有六個時辰?,F(xiàn)在應該也快到時間了吧!”
說完,他就向楊雨絲說:“為了保險起見,你再搞點粉放他身上吧,免得待會他們醒過來就溜了。”
楊雨絲攤了攤手:“可是我也沒有了哦!”
魚哄仙詫異地問:“沒有了?不可能吧?這么大一瓶,難道你全都用完了?”
楊雨絲說:“是??!我全都倒在這兩個人身上去了?!?p> 魚哄仙說:“你可是真大方啊,八百兩銀子一瓶,你一次就用完,我也是醉了。”
楊雨絲說:“我擔心一點點沒什么效果,就干脆全都倒在他們身上了?!?p> 這時,楊雨燕說:“我們現(xiàn)在沒有這種藥了,那怎么辦?”
江心秋月忽然說:“我?guī)Я艘黄渴珍N魂散,我拿兩顆給他們吃,怎么樣?”
杜沉非問江心秋月:“十日銷魂散?這是一種什么藥?。克麄兂粤藭粫欢舅??”
江心秋月說,十日銷魂散的主要成分是金剛石粉末。
一個人只要把這種藥吞入腹中,金剛石粉末就會黏附在這個人的腸壁上。
她說,吃了十日銷魂散的人,如果十天之內(nèi)沒有極樂宮特制的解藥,就會造成腸胃出血而死。
聽到這里,杜沉非就問江心秋月,她有沒有帶解藥?
江心秋月說她帶了。
魚哄仙顯得頗為滿意地說:“那太好了??!你拿兩顆給我,我現(xiàn)在就喂給他們吃。”
江心秋月從自己的背包里找出一個小瓶子,又打開瓶子倒了兩顆藥丸給魚哄仙。
很快,這兩顆藥丸就被白雅樓和張振飛吃了下去。
然后,在一個既不太長也不太短的時間內(nèi),白雅樓和張振飛就清醒了過來。
白雅樓和張振飛剛認出杜沉非等人,就馬上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白雅樓足足跳出八尺遠,才指著杜沉非說:“你……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我又怎么會在這里?”
這時,張振飛說:“杜沉非,你踏馬的是不是綁架了我們?”
杜沉非沒有搭理他們。
因為有這么多小弟在自己的旁邊,他根本就用不著搭理他們。
雖然沒有人理睬他們,但白雅樓還是很快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于是,他吃驚地看著楊雨絲和楊雨燕:“哇嚓!是不是你們把我?guī)У竭@里來的?”
楊雨絲得意地說:“沒錯?。∈遣皇呛荏@喜?是不是很意外?”
白雅樓摸了摸臉上火辣辣疼痛的鞭痕,又摸了摸自己額頭上鼓起的大包,然后,他就一臉憤怒地說:“哇嚓!臭娘們,這是不是你打的?”
雖然被人罵臭娘們,但楊雨絲也覺得無所謂。
因為看到自己憎恨的人痛苦,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于是,她開心地說:“是我打的啊。我打的就是你這白癡。昨天晚上,我就像抽騾子一樣,足足抽了你八鞭,這感覺簡直太爽了?!?p> 白雅樓呲牙咧嘴地說:“死三八,敢打我,我今天就弄死你們!”
說完,他真的握緊拳頭,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然后就沖了過來。
他認為,在這個拼爹的時代,以自己這么好的家庭背景,無論自己如何去找別人的麻煩,都絕逼沒有人敢找他的麻煩。
然而,當他剛沖出兩步,他就看到了一個敢找他麻煩的人。
他重重地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很高,高得就像是一堵墻。
這個人的胸脯很硬,硬得也像是一堵墻。
白雅樓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張長滿了胡須的臉。
這個人是毛野生。
毛野生一把就揪住白雅樓的衣領,把他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他鋼針般的胡須,扎在白雅樓的臉上:“小子,你干什么?是不是想要老子打斷你的肋骨給你熬湯喝?”
白雅樓還沒有回應,毛野生就把他扔了出去。
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nèi),白雅樓就重重地撞在了墻上。
他很痛,痛得連臉都已完全扭曲,痛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時,魚哄仙走了過去。
他蹲在白雅樓的身邊,拍著白雅樓的臉:“你怎么樣?。坑腥苏f想請你喝湯,你想不想喝?”
白雅樓連眼珠子都變得通紅,他盯著魚哄仙看了很久,才終于搖了搖頭。
他雖然一向都橫行霸道,但他并不笨。
他知道,眼前的這幾個人,一定都是不怕惹麻煩的人。
因為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說,要打斷他的肋骨熬湯給他喝。
魚哄仙說:“你如果不想喝湯,就最好要老實一點。我喜歡老實人啊!”
白雅樓連忙點了點頭。
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nèi),他的臉上忽然就有了笑容。
他為什么會這個樣子?那是因為他并不傻。
他明白,在隨時都可以讓自己去死的強者面前,裝傻充愣遠比負隅頑抗的下場要好得多。
這種事,歷史上最有名的例子,就是三國時期斗哥和髦哥。
裝傻充愣需要高超的演技。
在這種形勢下,白雅樓決定好好地發(fā)揮一下自己的演技。
所以,他現(xiàn)在笑得就像是一只柴犬。
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連魚哄仙都覺得很意外。
魚哄仙又坐到了椅子上,他向白雅樓和張振飛招了招手:“過來!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p> 這兩個人立刻一搖一擺地走了過來。
白雅樓連忙說:“魚哥,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訴我們???”
魚哄仙說:“我想告訴你們的這個好消息,就是你們都吃了我的十日消魂散啊。”
聽到“十日銷魂散”這么恐怖的名詞,白雅樓和張振飛的眼里,就有了恐懼之色。
魚哄仙卻表情愉快地說:“我跟你們說,這可是專門為高端人士量身打造的一款毒藥啊。吃了這種藥,我可以保證,絕壁不會有任何痛苦?!?p> 白雅樓連忙問魚哄仙:“魚哥,我們吃了這種藥,有什么危害?。俊?p> 魚哄仙笑了笑:“至于有什么危害的話,就是十天內(nèi)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你就會腸胃腐爛而死!”
白雅樓和張振飛互相對望了一眼。
這樣的消息,對于他們來說,實在和“好”沾不上半點關系。
白雅樓嘆了口氣,賠著笑說:“魚哥!我還是個孩子??!哪怕稍微犯了點錯誤,你們把我打成這個鬼樣子也夠了。你還喂毒藥給我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魚哄仙打了兩個哈哈:“你還是個孩子?有沒有斷奶啊?”
白雅樓搖了搖頭:“還沒有,我早晚都必須喝上兩口。”
聽他這么說,每個人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白雅樓的心里很清楚,有時候,能夠讓敵人開心,那么,敵人也很有可能會讓自己開心。
說不定,魚哄仙一開心,就把解藥給了他。
但過了很久,魚哄仙也沒有想讓白雅樓開心的意思。
于是,白雅樓就開始發(fā)揮演技。
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哎呀!想想肚子里有毒藥,我就難受??!”
他一面說,還一面用手指頭在自己的咽喉里掏了起來。
他發(fā)出了一陣干嘔聲,但除了眼淚和鼻涕,什么都沒有掏出來。
這時,張振飛看著他的老板,神情很復雜。
魚哄仙說:“你不用掏了,沒有用的!我這種藥,是用金剛石粉末配制而成的,它會黏附在你的腸壁上,即使你用掏糞的耙頭去掏,也別想能掏出來?!?p> 白雅樓立刻就有點慌了,他趕忙走到魚哄仙的身旁:“魚哥!我知道你是個很不錯的人啊。算我求你,你就把解藥給我吧!我會很感激你的,我們?nèi)叶己芨屑つ恪!?p> 魚哄仙笑著說:“沒一點實實在在的表示,只感謝有個毛用?”
白雅樓連忙說:“魚哥,我給錢給你,只要你給我解藥,要多少錢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