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蝙蝠又說:“所以,我想申請換一個動作。”
禽屋河問蝙蝠:“換什么動作???”
蝙蝠忽然躺在了地上。
他一面說:“就是這個動作”,一面沿著黑狼爬過的痕跡滾了過去。
他滾得很快。
直到這些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楊雨絲才跑到禽屋河的身邊,說:“禽總,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么厲害的人?!?p> 禽屋河笑了笑。
楊雨絲又說:“江湖中那些用劍的高手,能比得上你的人,應該也沒有幾個了吧?”
禽屋河又笑了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江湖中的高手有很多,你只不過是沒有遇到而已!”
杜沉非忽然說:“直到現(xiàn)在,我也還沒有看到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劍客。像你這樣的高材生,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把握,你是從名校畢業(yè)的?!?p> 禽屋河忍不住大笑起來。
有人稱贊自己,禽屋河當然也不會反對。
這時,杜沉非的目光掃過老男十八與羊角釘,又接著說:“你們公司,真的是人才濟濟高手云集,像你們這么有實力的單位,江湖中絕壁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敢輕視你們公司。佩服!佩服!”
禽屋河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就連羊角釘和老男十八的臉上,也已有了笑意。
他們兩個人,對杜沉非的好感,終于增加了幾分。
這時,禽屋河說:“剛才如果沒有你,只怕我們現(xiàn)在都已死在了這里!”
杜沉非說:“可是我壓根就沒有動手??!”
禽屋河說:“你雖然沒有動手,但因為有你在這里,那些討厭的蝙蝠,才沒有被放出來?!?p> 說到這里,他又湊到杜沉非的耳朵邊,低聲說:“我跟你說,我既不怕人也不怕鬼,我最害怕的,就是這些奇奇怪怪還咬人的東西,比如蛇、蝙蝠和蜈蚣……”
杜沉非吃驚地看了看禽屋河。
他想不到,像禽屋河這樣的人,竟然會怕這些東西。
禽屋河又在杜沉非的耳邊說:“你有多少顆雄黃彈???如果有很多的話,能不能送兩顆給我?”
聽到這句話,杜沉非的臉上,立刻就有了尷尬的神色。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帶雄黃彈。
于是,杜沉非說:“我雖然有不少雄黃彈,可是我今天連一顆都沒有帶?。∥覄偛胚@么說,我也只不過是騙他們的,因為我也很害怕這種東西?!?p> 他停了停,又說:“不過,你可以提供一個地址給我,我這次回去,就給你快遞八顆過來!”
禽屋河吃驚地看著杜沉非,說:“哇嚓!你根本就沒有帶???”
杜沉非點了點頭:“是啊!因為我這次出來,是來找光照會的,在這里遇到挖墳者的人,也是一件很意外的事?!?p> 禽屋河立刻寫了個地址給杜沉非,然后他就打著哈哈說:“那你一定要記得給我發(fā)快遞,快遞費到付?!?p> 杜沉非說:“好!我一定給你快遞!”
這時,他們又走進了帳篷,開啟了熱火朝天的聊天模式。
當他們聊到江湖中有哪些優(yōu)秀劍客的時候,禽屋河就問杜沉非:“在你見過的人里面,有哪些用劍的高手???”
杜沉非想了想:“除了你,還有剛才的這個麥阿婆,以及在山洞里遇到的顧草衣,這兩個人都是用劍的高手。”
禽屋河說:“顧草衣的劍,的確很不錯!難道這個麥阿婆的劍也很快?”
杜沉非點頭說:“麥阿婆能在狩野十八護劍中排行第三。就說明,他的出手,即使不如顧草衣,也絕不會差得太多?!?p> 禽屋河抓了抓腦袋:“那他為什么不出手,卻總是在旁邊看著?”
杜沉非笑了笑:“他說,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到已有絕對把握或者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絕不出手。”
禽屋河問杜沉非:“他很怕死,是不是?”
杜沉非說:“他怕得要命,他說他是個很熱愛生命的人。”
禽屋河笑著說:“這是他的優(yōu)點,卻也是他致命的弱點?!?p> 對于禽屋河的這個觀點,杜沉非也表示認同。
禽屋河又問杜沉非:“除了這幾個人,你還知道有哪些優(yōu)秀的劍客?”
杜沉非又想了想:“還有龍錦繡?!?p> 禽屋河說:“這人是不是重劍團的老板?”
杜沉非“嗯”了一聲:“不錯!他就是重劍團的老板,他的一把重劍,很牛逼!”
禽屋河點了點頭:“除了這些人,還有誰?”
杜沉非說:“還有段寒炎、謝獨鷹、江心秋月?!?p> 禽屋河聽到這三個名字,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見過謝獨鷹,因此,他第一個談到的人,就是謝獨鷹:“謝獨鷹這個人,我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我也見識過他的劍法。這人如果不幸成為我的敵人,的確是一大勁敵?!?p> 楊雨絲說:“他不會和你成為敵人的。”
禽屋河說:“為什么?。俊?p> 楊雨絲笑著說:“因為他現(xiàn)在已是我們公司的同事啊,而你也是我們的朋友。所以無論如何,你和他都不會成為敵人的。”
禽屋河點了點頭,又問杜沉非:“你說的江心秋月,是誰啊?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哦!”
楊雨絲看了看禽屋河:“她是從極樂宮出來的,現(xiàn)在也是我的同事。你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也不奇怪,因為她很少在江湖中走動?!?p> 禽屋河一聽到“極樂宮”三個字,臉色也不由得變了變:“難道他就是江心龍王的兒子?”
楊雨絲打著哈哈說:“不是兒子,而是女兒?!?p> 禽屋河“哦”了一聲:“我久聞極樂宮的揮紅劍獨步江湖,無人敢犯,江心秋月既然是江心龍王的女兒,那一定也很牛叉?!?p> 這時,老男十八忽然說:“我聽說,江心龍王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p> 禽屋河笑著說:“的確是啊!他本是一介莽夫,大字不識一個,直到三十幾歲,才忽然要發(fā)奮讀書,據(jù)說他現(xiàn)在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p> 聊完這兩個人,他們就開始聊起了段寒炎。
禽屋河問杜沉非,段寒炎是不是天際嶺放青山莊的人?
杜沉非只好用八句話介紹了一番。
禽屋河說:“自從目空老怪死后,他們這一代人,除了極樂宮的江心龍王,以及紅云堡的楊鳳卿、白旗峰的司馬無情等人,這放青山莊段老先生的劍,在當今江湖中,應該已很少有人能敵吧?!?p> 楊雨絲一聽到“楊鳳卿”三個字,就不由得吃了一驚,她在心里說:“難道我舅舅還這么厲害嗎?難道比禽屋河的劍還要快?”
她雖然在心里這么想,但卻并沒有說出來。
禽屋河又繼續(xù)說:“段老先生雖然已不再踏足江湖,但我聽說,他的三個兒子已得到了他的劍術真?zhèn)鳌!?p> 說到這里,他的眼里忽然有光芒一閃,說:“無論是老大段崖松,還是老二段北門、老三段寒炎,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后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領教領教!”
杜沉非笑著說:“你如果想找段寒炎切磋一下,我想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啊,因為他現(xiàn)在也是我的同事?!?p> 禽屋河說:“哇嚓!你簡直牛逼到飛起啊!這幾個牛人,竟然全都是你的同事?!?p> 聽到有人稱贊自己,杜沉非也忍不住露出了驕傲的神色。
禽屋河忽然問了一句:“段寒炎現(xiàn)在什么地方?”
杜沉非雖然不知道段寒炎現(xiàn)在具體在哪里,但是他知道,段寒炎一定在從袁州回潭州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