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是怎么了,竟然升高懷德為大司馬,統(tǒng)掌天下兵事!”得到消息的太子許然東宮之中大發(fā)雷霆。
“殿下,您息怒,您息怒!”江時看著許然的模樣,忙勸慰道:“殿下,就算他是大司馬又怎樣!到時候您若登位拿下他豈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何必如此擔憂!”
“孤不是擔憂高懷德,而是有些看不懂父皇的意思了!睿智如他如何看不出孤與高懷德之間的恩怨,為何還要加封高懷德?而不是小司馬大夫胡華?”許然皺著眉頭,苦思良久。
正在憂慮間,忽的有東宮侍從前來稟報,說宮中派人前來宣旨。許然聽了有些疑惑,忙迎了出去。
“大鄭建康二十四年元月十四。今鄭有太子然,聰慧通達,性寬厚,率意任情,孝悌恭儉。今昭告天下,許著五龍袍!.....”
聽著內侍念著詔書的旨意,許然心中雖喜,但更多的是疑惑,他有些想不明白父皇到底想做些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間就給了自己這么大的封賞?五龍袍,那是只有天子才能穿的朝服,自己和親王們只能穿四龍袍,這是天大的恩賜啊。但許然心中的疑慮更深!升遷高懷德,又厚賞自己,父皇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洛京城中的一些老臣們在得知德仁帝一日兩詔書的內容后,不由的變換了神色。自此后紛紛閑避在家,除了參加每日的朝會,幾乎不再出門,原先喜歡的酒館茶樓這些日子也不再去了,不但如此,還小心的告誡族中的子弟,讓他們不要惹事。
洛京城中的氣氛驀的就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老大夫們的動作著實讓許多年輕的官員們如臨大敵,不知所措。但是老實的待了些時日后,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不由的恥笑起了那些一把年紀的老臣們的膽小如鼠,不知道什么樣的風聲就讓他們像個鵪鶉一樣的躲了起來。
許常這些日子在東宮之中也是有些心憂慮!這些日子,自己的岳丈也不常常的來東宮之中拜訪了。聽說是病了,自己差人去問,岳丈也支支吾吾的說不清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而且還奇怪的告誡自己不要莽撞。
到底是怎么了!洛京的氣氛如今許然是越來越看不清了,好像有一層朦朧的大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已經將手中的探子都派出去打探原因,可是卻他一無所獲。
“并沒有什么不對啊!”不過那些老臣們?yōu)楹螘绱梭@惶?”許然雖不是太喜歡那些頑固的老臣們,但是對他們的智慧卻不曾懷疑?!耙欢ㄓ惺裁床粚Φ牡胤?!只是自己看不清罷了!”許然在東宮之中看著睡的正香甜的兒子,皺起了眉頭!
晉城景王宮宮門前,景王許常此時換上了便裝,在費仲的陪同下上了車架。他臉上的紗布已經拿下了,臉頰上的傷口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留下了一道長長地傷口,原本清秀的面龐如今看起來竟然有些兇惡,讓人不寒而栗!
陳氏叛賊早在三天前就被費仲率兵剿滅,陳氏一族五百余人盡皆被斬殺。叛逃的陳典也在半路中被費仲所截,如今人頭正懸掛在晉城的城門之上!往來的行人進出晉城抬頭就可看見那已經風干的尸首!
“大王!我們可以走了!”費仲見許常上了車架,恭謹?shù)脑谇盀槠漶{車。
“嗯,去吧!”許常的聲音從車廂中傳出,只是自從那日昏厥過后,他的聲音就變的有些沙啞,到現(xiàn)在也沒有好。今日他出宮是為了費仲口中的賢人馮彬。
誅滅了叛賊,如今景地百廢待興。兩家的官員被殺了個干凈,有了不少職位空缺。各地的官員已經著人舉薦補缺完畢。但大執(zhí)宰、內史、右丞幾個職位著實重要。許常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他又不喜蘇喻,所以才想起了費仲曾經和他舉薦過的馮彬,忙碌到了今日,終于得閑,出宮決定親自考察。有兩家叛亂在先,由不得許常不謹慎一點。
車架緩緩地在晉城的街道上駛過,許常看著被反賊燒成廢墟的晉城兩旁的房屋,有些心痛??諝庵兴坪踹€有一股濃厚的煙熏味,夾雜著一些血腥的味道,經久不散!百姓們沉默不語的站在自己的屋子前,開始重建。有些則跪地看著面前的廢墟嚎哭不已,聞者心傷。
“都是因為我?。 痹S常將車簾放下,嘆息著不忍看到這樣的慘狀。自己已經調撥了錢糧給了受損的百姓。但是失去親人的痛楚又豈是一些錢糧所能彌補。
車架緩緩的向前行駛著,直到一間小巷口停了下來!“大王!到了!”費仲掀起了車簾恭謹?shù)膶υS常道。
許常打量著巷子周圍的環(huán)境,看著周圍完整的建筑,有些驚訝,對費仲道:“這邊沒有受到反賊的襲擊嗎?”
“受到了,不過這邊的人受到反賊的襲擊后,就挨家挨戶的抱成一團。阻擋反賊,當時葉林將軍吸引著反賊的主力,所以沒有多少人受到傷害,僅被燒毀了一間屋子?!辟M仲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指著巷子口的一間屋子,只見新磚和舊瓦堆積在一起,顯然是這兩天才重建起來的。還有些被火燒的痕跡!
“大軍來到晉城時,這邊的百姓還湊了五十人出來準備前去相助葉林將軍,只是他們到時戰(zhàn)時已經完結了,為首的正是那馮彬的兒子馮徹!”費仲領著許常往前走去,嘴中絮絮的說著不停,將馮彬的一些往事為許常介紹了起來!
許常聽著費仲的話,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后,對馮彬有了初步的了解。陳氏之亂波及了整個晉城,這些天來他就只見過這一處完好的地方。
“馮徹!”費仲忽的叫住了在巷子前的一男子。
男子聽見喊聲,轉過頭來,看見費仲,欣喜地道:“費大哥今個怎么有空到這來了,正好剛才隔壁的屠戶宰了頭豬,送了條后腿過來,您今個來了,可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名叫馮彬的男子身著一身厚厚的的皮裘,手中提著一條豬后腿,看著費仲笑了起來。
“大王,這就是馮彬大兒子馮徹,晉城遭襲時就是他領著五十人準備馳援!”費仲沒有回馮徹的邀請,而是躬身向身旁的許常介紹了起來。
莫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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