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城,取自“鹽城”的諧音,因婆娑王不喜歡城池的名字與國家的經(jīng)濟(jì)相掛鉤,所以掌管城池的西門家就上奏請旨改了鹽城的名字。
當(dāng)然,這只是官方說法,流傳在私底下的還有一個版本,那就是傳言煙城是一座如煙的城。
“像煙一樣的城?”
我發(fā)出迷惑的聲音,看了一眼四周盤坐的其他人,他們的臉上也都呈現(xiàn)出疑問的神情,顯然也是被甲蟲老伯說的迷糊。
甲蟲老伯是“泉水夫人”樂團(tuán)里負(fù)責(zé)演出售票的老伯,同時,他也是整個樂團(tuán)年紀(jì)最大呆的時間最久的人,不過他并不喜歡之前的樂團(tuán)主,曾經(jīng)樂團(tuán)主不止一次想要將他拋在路途中,都被眾人求情攔著了,這次青沐能夠快速接管樂團(tuán),甲蟲老伯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
至于他為什么叫“甲蟲老伯”這個名字,我和允宰也不知道,反正來的時候青沐就是這么叫他的,我們也跟著叫了。
甲蟲老伯為人很有意思,除了經(jīng)常會偷偷照顧樂團(tuán)里較小的孩子外,還很會講故事。
現(xiàn)在,他就在跟我們這一群小孩子講關(guān)于煙城的故事。
“當(dāng)然啦,這座城就是像煙一樣,小屁孩兒們,你們見過比天還要高的房子嗎?”
甲蟲老伯雙手大大的伸展開,做了一個夸張的姿勢,眼睛直直的朝天上望去,就好像面前真有一座比天還要高的房子。
“沒有”
我們都左右搖著小腦袋,實(shí)在想象不出比天還要高的房子會是什么樣子。
“小屁孩兒們,在煙城你們就會見到啦,不僅會見到,還會看見長在天上的樹和流在天上的河?!?p> 甲蟲老伯又伸出手臂朝天上比劃起大大的樹和長長的河。
“哇哦,老伯,長在天上的樹和流在天上的河,是什么樣子的呢?那些樹跟我們見到的樹一樣嗎,河跟我們旁邊的這條相同嗎?”
大家七嘴八舌的圍著甲蟲老伯說個不停,個個好奇的要命。
“喂哦,你們這些小鬼快吵死了,再不去睡,明天可都沒有吃的!”
青沐突然從車窗上探出腦袋,朝我們這邊吆喝一聲。
甲蟲老伯看了看天色,嘻嘻哈哈的哄著讓大家趕快回去睡覺,說明天再繼續(xù)講故事。
回到車廂后我久久不能睡下,腦袋里都是甲蟲老伯的故事,長在天上的樹和流在天上的河,讓我好奇極了,一看允宰,也是在那興奮的睡不著覺,于是我們兩個就又嘰里呱啦聊了起來。
“允命,你說能長在天上的樹會是什么樣子的呢,會不會長得很古怪,有好多的枝枝葉葉根根須須呢?”
允宰一臉好奇的望著我,雙手像甲蟲老伯一樣朝天比劃著。
“可能耶,搞不好還會有鼻子有眼有嘴巴呢?!?p> 我故意扮出一個鬼臉,嚇唬允宰。
“?。≡拭?,要真是這樣太恐怖了,我們最好永遠(yuǎn)別見到。”
允宰嚇得直往床角躲,惹得我一陣歡笑。
“咚咚”
突然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我和允宰皆是一臉好奇。
“咦,會是誰這么晚來呢?”
打開門后什么人也沒有見到,只看到一只小碗放在門邊。
“哇哦,允命,又有好吃的來啦?!?p> 允宰笑嘻嘻的望著我手里的小碗打趣著說,顯然和我一樣猜出是誰送的。
我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背對著允宰,臉上滾燙極了。
“咦,這是什么???”
允宰替我掀開碗上的紗布,發(fā)出一聲輕微的疑問。
我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碗里并沒有出現(xiàn)預(yù)料中香噴噴的食物,而是一小截涂著膏藥的干凈布帶。
允宰拿起碗里的布帶好奇的看向我,在看到我手指上前天不小心擦破的傷口處時,表現(xiàn)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不懷好意”的在一旁哈哈直笑,讓我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允宰,你不要笑啦,他可能......可能只是偶然看到我手指破了呢。”
話雖這么說,可我心里一陣發(fā)虛,臉上更是灼熱起來,為了不讓允宰再笑下去,我一把搶過允宰手里的布帶,走到角落里背對著他。
“是喲,是喲,土豆你也覺得青沐是偶然看到的哦,嘿嘿嘿嘿嘿嘿”
允宰捧著土豆嬉笑著回到床鋪上,故意不看臉紅的滾燙的我。
“謝謝你哦,青沐?!?p> 我看著手里的東西輕聲低語,小心的把布帶纏到受傷的手指上,卻在碰觸到傷口的一瞬間,痛的立刻丟到地上。
“允命,你怎么了?”
允宰見我捧著手指滿臉扭曲的模樣,嚇得放下土豆趕快跑到我的身邊察看我的手指。
“可惡,這上面有鹽巴?!?p> “鹽巴?”
我拿過允宰撿起的膏藥布帶一聞,還真有股淡淡的咸味。
究竟是誰這么可惡呢,我忙跑到車外仔細(xì)看了幾遍什么也沒見到。
第二天起床后,我的手指因?yàn)樽蛱毂畸}碰觸過,所以紅腫膨脹起來很是赫目,稍一觸碰,就疼的齜牙咧嘴。
“小家伙,看來你這棵豆芽菜長的很失敗噢,手指都比你發(fā)育的快。”
青沐戲謔的走過我的身邊,眼神在我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就上臺表演去了。
我把紅腫的手指含在嘴里,仔細(xì)的想著誰會這樣惡作劇,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之前也發(fā)生過兩次,一次是在我收晾曬的衣服時,發(fā)現(xiàn)衣服里扎了一根細(xì)細(xì)的針,還有一次是爬到馬車頂捆繩子的時候,我站著的梯子差一點(diǎn)兒被石頭打倒。
加上這一次的事情,我不再像之前以為的那么湊巧倒霉,隱隱感覺事情不會這么完結(jié),還會再發(fā)生些什么。
樂團(tuán)的人忙忙碌碌的從我的身邊走過,我望著他們每一個人,隱隱嗅到一股危險的味道。
不過這種感覺我并沒有告訴允宰,更沒有告訴青沐,我不怕那個人會傷害我,我擔(dān)心允宰和青沐會受到傷害。
不管是誰,我允命都要把你揪出來,絕不能讓你傷害到允宰和青沐,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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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把筆名改成“非羽非其”了,至于原因嘛,嘿嘿,沒啦!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