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命,如果找不到允宰或者允宰已經(jīng)死了,你會怎么樣?”
夜幕下的篝火旁,火烈拿著一根木棍聚攏著燃燒的木柴,突然轉(zhuǎn)過頭問我這個問題。
“會怎么樣呢?”
我將腦袋靠在膝蓋上,喃喃自語,像是在思索答案,又像是在反問自己。
如果允宰沒有了,我會怎么樣呢?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和允宰徹底分開,如果有一天他沒有了,我會怎么樣呢?
小時候,我嫉妒過他是神靈之子,享受著我渴望而得不到的愛護和關(guān)心,族滅后,我們相依為命,彼此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親人,如果他不在了,我會怎么樣呢,我不想去想。
“我不知道,應(yīng)該會很傷心吧?!?p> 我沉思片刻后才回答出火烈的問題,這是我們離開九叔隊伍的第二個夜晚,因為擔(dān)心再按照之前郁澤設(shè)定的路程走會遇到埋伏,所以火烈和我決定走另一條小路,雖然行程會多花費一些時間,可是卻相對“平靜”一點兒。
“允命”
“嗯?”
“如果要是那個怨允沒有了呢?”
“火烈......”
“這個人類,如果消失不見了,你也會傷心嗎?”
我望著火烈散發(fā)著男性氣息的臉龐,看到他赤色的眼眸在篝火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立體的五官,桀驁的容顏,這樣的面容在我的面前,散發(fā)著無盡的誘惑氣息,有火烈在我的身邊,我感到無比的開心,可是,這種開心只是見到親切朋友的開心,跟那個人所帶給我的完全不同。
怨允,你會不會有那么一點點的記得我呢?這個時候,你會在干什么,會像我一樣在想你呢?
我望著篝火旁的少年,眼神逐漸迷離起來,慢慢浮現(xiàn)出另一個少年的模樣,笑容綻放在我的臉上。
“嗖—”
“小心!”
火烈快速起身將我撲倒在地,與此同時,一支長箭破風(fēng)呼嘯的從他的臉頰旁飛過,劃斷了他的幾縷發(fā)絲。
“可惡的人類!”
還不等我定下心神去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見火烈猶如矯健的迅豹獸般快速向箭射出的方向跑去。
“啊—!”
“想跑?去死吧可惡的人類!”
“火烈!不要!”
我慌忙叫住火烈,生怕他把人給殺了。
嘿嘿,不要以為我是仁慈心善,壓根不是,善良兩個字我早就忘記了怎么寫,而且我以后也不想要學(xué)習(xí)如何去寫,反正我只會對自己好的人善良就行了,其他人無所謂。
“說,你這個人類想怎么死!”
我望著怒火洶涌的火烈,看到他跳動著火焰般的雙眸怒視著手里抓到的人,心里有些膽怯。
這個少年真是人如其名,火爆猛烈,稍不留神,就會一點就炸,此刻,我還真是有些可憐那些惹火過他的人。
“哼!把你的賤民手爪拿開,低賤的東西,不要碰我!”
鄙夷的聲音從火烈的手下傳出,我這才注意到他抓住的人。
好俊俏的一張臉哦,唇紅齒白,明眸皓目,兩鬢青亮,頭上高高的渙鬃發(fā)髻還橫插著一柄精致的發(fā)簪,若不是眉宇間夾雜著糯濡的脂粉味道,怕是讓我這個見多了帥哥的人都要心花怒放。
這樣的臉蛋,真是討女孩子歡心,只是這眼神,讓人好生厭惡,都不知道我和火烈招惹他什么了,他看我們的眼神里充滿鄙夷不屑,真是討厭的人。
“是嗎,那我就讓你這個高貴的人類,嘗嘗卑賤死亡的味道!”
“咔擦”一聲,緊隨而至的就是痛苦的嚎叫。
“咔擦”“咔擦”“咔擦”
幾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紛紛響起,我冷眼望著地上哀嚎不止的人,看到他俊俏的臉蛋因為疼痛扭曲變形,心里泛起一絲喜悅。
活該,誰讓你招惹火烈的,沒辦法嘍,只能嘗嘗痛苦的滋味嘍。
“不要!不要!”
“你這個人類不是鄙視我這樣的賤民嗎,那還求饒什么?!?p> “咔—!”
隨著更響烈的清脆聲響起,一聲慘叫過后,火烈手底下的人徹底沒了響動。
“火烈,他可不能死了哦?!?p> 我朝火烈嘟了嘟嘴,見這個家伙很是不以為意的將那個人隨手丟棄在一旁,眸眼里滿是不屑,便不敢再對火烈說什么,怕他又發(fā)脾氣。
“這個人類長得真讓人不舒服,允命,我直接解決掉他算了。”
“等等哦,說不準(zhǔn)他能告訴我們一些‘好消息’呢?!?p> “嗯?”
“你看?!?p> 我朝火烈揚了揚手里的東西,這可是我剛剛從那個人身上撿來的。
“哇哦,真是香甜?!?p> 我朝手里的東西深深嗅了一口氣,瞬間聞到一股香甜的氣息,頓時食欲大開,嘿嘿,真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重新看到綿香糕,嘿嘿,真是有趣。
噗通一聲,昏厥不醒的人被粗暴的丟進冰涼的河水里,不久便嗷嗚著發(fā)出寒顫的乞求聲,聽著很是可憐。
“火烈哦,你好粗暴哦?!?p> 我望著做出這一切的火烈,看著他粗暴的將水里的人拎起,接著又是噗通一聲將人丟進水里,這個少年還真是粗暴,不過,長得這么英俊,想讓人埋怨他都埋怨不起來。
哎呀呀,我是不是桃花運泛濫呢,總是能見到各色各樣的絕頂大帥哥,想起青沐,郁澤還有那個我心心念念的少年模樣,我就兩眼直飄桃花。
哎呀呀,真是受不了了,我怎么這么好運啊,真是害羞。
“喂,你這個笨蛋人類,發(fā)燒了?”
“?。繘],沒啊”
丟人,被火烈看到我的花癡囧樣了,我趕忙慌張的搪塞過去,免得被他笑話。
“火烈哦,我看他已經(jīng)受到教訓(xùn)了,把他撈起來啦?!?p> 剛剛跑神的時候,火烈已經(jīng)來回讓那個傲慢的家伙做了幾次“跳水”,我可要趕快一點兒,要不然那個家伙就要去跟死神報到了。
“你是誰?是青王的什么人?”
我用兩根手指輕拈著那塊綿香糕,在剛剛蘇醒的人面前晃了一下,眼神里卻沒有一絲戲謔味道,滿眼都是認(rèn)真。
“什,什,什么青王,我,我不,不知道?!?p> 顯然火烈的酷刑起了作用,我面前的這個家伙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傲氣,眼神很是怯怯懦懦,來回躲閃不停,尤其不敢望向我的眼睛。
“哦,是嗎?看來你還是喜歡洗澡哦。”
“噗通”“噗通”“噗通”
“救命??!不要—!”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注視著重新從水里撈起的人,嘴角笑容上揚。
“不用我再問一遍你是誰了吧?!?p> “咳咳,咳咳咳,別扔,別扔!我說,我說,我,咳咳咳咳,我叫,我叫繩肆,是青王宮的一個侍衛(wèi)。”
“哦,是嗎?”
我抬眼示意了下火烈,隨后立刻又響起一連串清脆的落水聲。
“還不說嗎?”
正當(dāng)我要抬手再示意火烈繼續(xù)剛剛的行為時,地上濕漉漉的人終于痛哭了起來。
“我說,我說,我都說,我是青王夫婿的貼身隨從?!?p> “哦?只是這樣嗎?”
“是,是,是,真的只是這樣?!?p> 嘿嘿,這下子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