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見到了行,但我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原因嘛,還要源于我看到了他身邊站著的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同樣在見到我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你這個笨蛋人類怎么來了!”
“火烈......”
還不等我開口,火烈就率先暴怒出聲,若不是因為遠(yuǎn)處站立的士兵朝我們這里看來,怕是他還要再訓(xùn)斥我一番。
“快走。”
火烈見遠(yuǎn)處的行也朝我們這邊看來,忙將我手里的衣物扔到地上,裝作極不滿意的模樣,眼神示意我趕緊離開。
未免產(chǎn)生多余的危險,我很是順從的聽他的話,彎下身子誠惶誠恐的將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一拾起,扮作噤若寒蟬的模樣準(zhǔn)備離開,走時不禁又擔(dān)心的朝火烈看了一眼,不料就是這一眼被已經(jīng)走來的行看到,瞬間,我感到身上落下一注犀利的目光。
“這個宮婢你要不滿意就殺了。”
“義父,殺了這個人類會臟了我的刀刃?!?p> 火烈一個閃身,巧妙擋在我的面前阻斷了那束目光。
義父?行是火烈的義父?!
在火烈的掩護下,我?guī)е鴿M心的驚訝,終于安全的離開了行在娑羅王宮的宿處。
深夜時分,浩瀚的娑羅王宮璀璨如明星,宮中的人多半已經(jīng)安然進入到夢鄉(xiāng),而我,卻獨自一人在浣洗房的攪洗池邊忙碌。
此時,若是有外人看到,怕是還以為我在辛勞工作,實際上,我只是在等待一個人前來。
攪洗池的水還是那么的深沉暗褐,似乎里面沉浸著無數(shù)的亡靈血氣,讓人只是那么靜靜看著,都可以感受到無盡的壓抑。
此刻,我的心緒如同面前的池水一樣蕩漾,滿是不寧。
終于,過了許久,那個人來了。
“你這個人類有什么想問的,就說吧?!?p> 我凝望著火烈,默然許久,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溫暖的笑容。
“我知道,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火烈,我相信你?!?p> 有些秘密,我知道,是不應(yīng)該被探究,而有些人,也是不應(yīng)該去被追問,所以,火烈,我不會強迫你,等你想說的那一天,我相信,你自然會告訴我。
“你......這個人類還......真是討厭?!?p> 哇哦,火烈原來也會臉紅呢,這個家伙臉上竟然泛起絲絲潮紅,我遠(yuǎn)比發(fā)現(xiàn)新大陸還要興奮,趕忙向前緊走一步,大睜著眼睛看著這個往日桀驁不羈的家伙,很是覺得好玩兒,當(dāng)然嘍,在我的特別“關(guān)注”下,火烈更是臉紅成一片,神情很是局促,嘻嘻,還真是可愛。
“火烈,你覺得行能為我們所用嗎?”
“嗯?”
嬉弄了一會兒火烈,我才將正事提起,跟預(yù)期的一樣,火烈在聽到我的話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過隨即又很快恢復(fù)平靜,這也讓我感到些許安慰,猜測自己的提議未必不可行。
“我不會讓他傷害你,但他也不會‘過來’。”
火烈思忖了片刻之后,才鄭重對我說道。
果然如此,不過,起碼不是目前的敵人也好。
“那要是讓他離開海王呢?”
嘿嘿,千萬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啦。
行是海王的親信,聽聞他并不是從小就隨同海王,而是在海王成年后由舊主人“送”給了海王,而那個舊主人就是綺淵大妃。
綺淵大妃什么性情我并不清楚,關(guān)于她的傳聞雖然很多,但到底她是婆娑王身邊的大妃,多少受到男性王權(quán)壓制,所以并不能十分囂張,不過狠毒厲害也是國人皆知。
相比于綺淵大妃的被壓制,海王則很不同,近幾年他跟冥王以及其它王子相爭的是如火如荼,關(guān)于他的傳聞可謂多不勝數(shù)。
但是這些傳聞大都不好,都是明指暗喻他性格乖僻,嗜血成性。
試想,行這么一個不安分的人呆在這兩個人的身邊,心思會那么堅定嗎?
我將心中主意一一對火烈說道,雖然見他赤眸沉凝,半天不語,不過心里也很是開心,火烈不拒絕,那就是說事情有可能發(fā)生驚人轉(zhuǎn)變哦。
“火烈,可以嗎?”
行能不能離開海王,就看火烈了,雖然不知道他和行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不過,看行對火烈的樣子很是關(guān)心,想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定不簡單。
想要幫怨允爭奪帝位,海王就是最大的障礙,而想要鏟除海王,就要先從他的身邊人下手,行,就是我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
此刻,我充滿期望的注視著火烈,想要得到他的肯定答案。
終于,在靜等了小半個時辰后,我見火烈輕輕點了點腦袋,心中便立刻微微竊喜,轉(zhuǎn)眸的一瞬間卻也有些奇怪,看到火烈嘴唇微啟了幾下,似乎是有什么想要對我說。
火烈,是有什么事情嗎?
還不等我問出口,就見火烈眨眼之間快速消失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呆愣的站在攪洗池邊。
我原以為火烈會費好大一番周折,才能挑撥行和海王之間的關(guān)系,卻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脫離了我的預(yù)期。
兩日后娑羅王宮流傳說海王心腹行大人,因偶感風(fēng)寒日益嚴(yán)重導(dǎo)致身體抱恙,所以請病告假返回家鄉(xiāng)修養(yǎng)。
他這一去可震驚到了所有人,據(jù)說綺淵大妃還專門派人去看望過,但查診結(jié)果仍是身染重疾,所以回家休養(yǎng)。
行走的很是干凈徹底,在所有人的驚愕中離開了權(quán)利的核心地,娑羅王宮。
與此同時,火烈也跟著消失了。
我原以為在聽到行離開的消息后,火烈會出現(xiàn)和我見上一面,卻沒想到,只看到了帶來消息的土豆。
“土豆,火烈說讓我不要擔(dān)心他,他處理些事情就會回來,真的是這樣嗎?!?p> 我呢喃自語,垂眸凝視著蜷縮在我掌心里的土豆,心里隱隱有些愧疚。
火烈,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消失,你還會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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