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wèi)國騎馬快速的前行著,懷里的趙鈺被他抱地緊緊的。
“鈺兒,怕嗎?”趙衛(wèi)國眼睛直視著前方,眼前的場景已經沒有時間將趙鈺放下,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帶著趙鈺上前,抵御蠻夷的前進。
“不怕!”趙鈺回答的堅定有力,趙衛(wèi)國聽到他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揚。
“父親帶你一起上戰(zhàn)場殺敵!”趙衛(wèi)國說完就提著同樣是特制的長槍,向那先前將牛大挑下馬的壯漢沖去。
那大漢看到天恒還有人來戰(zhàn),雖是援兵,但依著之前對天恒兵將武力的了解,也不將趙衛(wèi)國的挑戰(zhàn)放在眼里。
他隨意的握著槍,待趙衛(wèi)國臨近,將手中的槍向前伸出,想像之前對付牛大那樣挑下趙衛(wèi)國。但趙衛(wèi)國豈是那壯漢能隨意就能挑下馬的人物,他帶著趙鈺身子向一旁傾斜,躲過壯漢的那一刺,并用手中長的出奇的槍狠狠向那壯漢掄過去,壯漢一時疏于防備,那大身板就被打下馬。
蠻夷那方的首領看到此,就驚訝天恒竟有如此能人。就是本族的猛士也少有人能將黑達格,也就是那壯漢,挑下馬,何況是將領官兵能力普遍不行的天恒。但現(xiàn)在竟親眼看到了這最不能的一幕,蠻夷的將領怎能不驚訝。
在趙衛(wèi)國打下黑達格時,他后面的官兵也都到了,正整裝待戰(zhàn)。天恒朝廷派來的士兵與天恒邊境的士兵的氣勢上顯然就兩個樣,讓原本對天恒不屑的蠻夷正視了起來。
趙衛(wèi)國騎馬返回自己的陣隊,而黑達格也沉著臉上馬返回蠻夷軍隊。被天恒的人打下馬讓他覺得十分丟臉。
“首領,對不起,我丟了蠻夷的臉,請懲罰我吧!”黑達格騎馬在首領身邊停下,一副我很愧疚,很難過,快來懲罰我的樣子。
但首領搖了搖頭,示意黑達格下去。眼前重要的不是懲罰的事,而是天恒的援兵的實力是不是都如剛才那將領那般厲害。
黑達格看首領沒有要懲罰自己的意思,低著的頭就更低了,在回到自己位子的一路上根本就不敢與同僚直視。
而天恒那邊,有了將軍的威猛的表現(xiàn),士兵們再次熱血了起來。他們大叫著,表示對援兵的到來的熱烈歡迎。
但趙衛(wèi)國臉色卻差的了極點,邊境最重要城池的兵力都如此這般,也不用想其他城池的兵是怎樣的狀況了。堂堂天恒大國,雖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著大江恒嘉江,地勢易守難攻,但兵力如此不堪,怎不會引起其他國家的覬覦。
天下除了天恒大國,還有以禮儀聞名于世的嘉藍,以武為尊的圣鷹。三國鼎立,當然還有夾雜其中的無數(shù)小國和族落。蠻夷就是其中的最靠近天恒的族落。小小的蠻夷就可以肆虐天恒的邊境,那讓以富庶聞名的天恒以后該怎樣立足于世!
宰相的擔心實是非常有必要的。天恒不能因為地勢就不管人和的因數(shù)了,畢竟萬事皆有變數(shù)。
趙衛(wèi)國懷中的趙鈺看著父親不善的臉色,雖沒明白,但也知道有什么事是非常嚴重的。他靜靜的在父親懷里,沒有抱怨身上的痛苦,只是看著邊境士兵個個沒有士兵該有的氣質,也漸漸的皺起了眉頭。
父親管理的禁衛(wèi)兵都比嚴守邊境的士兵看起來有氣勢。
本應交戰(zhàn)的雙方,都因各自的原因而按兵不動,整個戰(zhàn)場上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魏城城門上觀戰(zhàn)良久的城主,知道這戰(zhàn)是持續(xù)不下去了,就下令鳴金收兵。
趙衛(wèi)國心正有收兵的打算,城主的行動讓他頓生好感,總算還是明事理的人,轉念一想,邊境的士兵能力著實不敢恭維,自己帶來的兵,人數(shù)少,想跟勇猛的蠻夷打,而且想打勝戰(zhàn)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他心生愧疚,覺得對不起推薦自己的宰相??!
趙鈺在進城門的時候,扭頭從父親寬闊的胸膛與手臂的縫隙中,匆匆看了蠻夷一眼,入眼的是披散的發(fā)不羈的隨風飄蕩,衣服不是他見過的,一種非常粗糙的布,武器也普遍是那種剛剛與父親交戰(zhàn)的大漢的那種非精鐵打造的武器。蠻夷雖個個身材壯大,但多少跟基因,環(huán)境和飲食有關,他們的臉是久經風沙日吹的滄桑。他們的日子不好過啊,趙鈺的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