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后,單反是趙衛(wèi)國的周圍必定圍滿了大小個官員,品級大些的則暢快地和趙衛(wèi)國攀談拉關(guān)系,品級小些的則在周圍聽聽那些官場大佬們在說什么,也好回去作為吹噓的資本。
而趙鈺,則在下朝時,被皇上叫去了御書房。
“西煬候,這邊請?!被噬仙磉叺奶O(jiān)總管殷勤地將趙鈺引到皇上所在的御書房。一路上,宮中的禁軍官兵看到的就是宮中勢力中天的總管太監(jiān),領(lǐng)著一個氣度不凡的小孩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他臉上可謂是見到了親爹娘那樣笑得蕩漾。官兵們集體沉思,努力想忘掉總管大人滿臉胭脂可笑得好比老鴇那樣蕩漾的摸樣。
趙鈺走在總管身后,也納悶他前面的那個奇怪的人為什么笑得那樣“燦爛”。現(xiàn)在趙鈺年齡還小,不懂得什么叫做猥瑣,不懂得奇怪大叔們的奇怪的特殊嗜好,可是其他看見他們的官兵們又不是不懂,卻迫于總管大人的淫威,只能當(dāng)做沒有看見這一幕。
“西煬候,圣上可是很喜歡你的,自你從蠻夷談判歸來之后,皇上就時時刻刻念著你,就想快點看到你啊!可是你看你頑皮,讓皇上等了這么久才看到你?!笨偣苷娴闹皇菃渭兊南胍懞醚矍暗暮⒆?,絕對沒有其他任何不好的想法,但是他滿臉褶子的臉總是讓他看上去猥瑣許多。
趙鈺點點自己的頭,不再看讓他感到不舒服的帶路人。而對于趙鈺這樣無視的態(tài)度,總管大人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皇上身邊的人,臉皮早練得不是一般的厚,早就可以將紅的說成是白的還臉不紅心不跳,對于趙鈺淡漠的態(tài)度,他笑呵呵地繼續(xù)自己話。
“西煬候,你真是厲害??!小小年紀(jì)就敢一個人深入敵軍打探敵軍軍營情況,更是以一人之力讓蠻夷和平歸順,當(dāng)真是少年初英雄??!趙將軍當(dāng)然也有功勞,把你教得這樣好······”
皇宮果然是不同凡響?。】茨鞘暗臄[布就知道是出自名家的手筆,不止和周圍的環(huán)境天然如同一體,絲毫不見人工痕跡,其方位也是根據(jù)五行八卦精心排好了位的。如果說趙府的園林景色是小家碧玉,那皇宮的景色就是國色天香,完全沒有辦法比。
皇宮內(nèi)的建筑大多是金瓦紅墻,一排排的金瓦整整齊齊地碼在房子上,為皇宮的地位顯示了超然的地位。京都只有皇宮才能用金瓦來鋪房頂。
“西煬候,到了御書房了,您請進(jìn)?!痹谮w鈺自動忽略總管許多話后,終于再聽進(jìn)了總管的話。
“好?!壁w鈺對總管報以微笑,那微笑充滿了呆萌可愛的氣息,瞬間就將總管一把拿下,讓他對趙鈺由之前皇上喜歡才生出的尊敬變成長輩對后輩的寵溺的愛。寵溺的愛??!將總管拿下的趙鈺當(dāng)然不會知道這微笑為他以后帶來了多大的好處。
御書房的木門被總管推開,“圣上,西煬候到了?!?p> “嗯,你退下?!边€在批閱奏章的皇上聽到總管的通報,沒有停下手中的活。
門被關(guān)上了,趙鈺和天恒的皇上人生第一次相見。
天恒的皇上正直壯年,是人生鼎盛時期。這皇上屢屢頒布改革調(diào)令,讓天恒的經(jīng)濟和文化都有長足的發(fā)展,可謂是天恒這么多年來最為明圣和智慧的皇上了,但是天恒重文輕武慣了,這屆皇上也不能避免這樣的弊端,他想盡力彌補天恒軍事上的不足,但是這不是短時期之內(nèi)就可以獲得成功的。
“趙鈺。”
沉默良久的兩人,皇上終于開口,也放下了手中的奏章,他抬頭看門邊上的小孩,眼中沒有了一貫的威嚴(yán)和壓迫而是和藹,仿佛現(xiàn)在他不是皇上,而是一個普通的叔叔。但是趙鈺顯然不會認(rèn)為皇上是自己的叔叔這樣的事是真的,而且他也不能辨認(rèn)出皇上對他不一樣的態(tài)度。
“是?!?p> 皇上:“······”
皇上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了,為什么一個五歲的孩子要像那些大人那樣一本正經(jīng)的對他行禮,為什么這個明明很可愛很漂亮的孩子要板起自己的臉,真是一點都不像個孩子。要是讓他那些皇子單獨站在御書房,和他這樣說話,說不準(zhǔn)就要哭著要母妃了。
趙鈺維持著對皇上的行禮,在皇上又陷入沉默之后,他有種想要變臉的沖動,你早不沉默晚不沖動,為什么要在別人行禮的時候沉默啊!他可是維持著這個動作很辛苦的!
皇上看到趙鈺有些顫抖的身子時,才開口道:“免禮。嗯,你見過太子沒有?”
其實這位天恒最有智慧的皇上也是有著惡趣味的吧!要不然看著趙鈺身子顫動了才開口喊免禮什么的,真是太壞了。
趙鈺被皇上問得莫名其妙,他搖搖頭。
“你可以和他見見面啊!我的太子可是文武雙全的、英俊瀟灑的、玉樹臨風(fēng)的、博覽全書的好孩子,你要多多和他交往?!被噬嫌终f出讓趙鈺感到莫名其妙的話,而且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當(dāng)然知道太子是文武雙全的、英俊瀟灑的、玉樹臨風(fēng)的、博覽全書的,要不然怎么會被選為太子,要他和太子多多交往,真是負(fù)擔(dān)??!
他語調(diào)中帶著滿滿憂愁的道:“是?!?p> 可是被什么想法弄得十分興奮地皇上沒有注意到趙鈺的憂愁,于是趙鈺變得哀愁了,和太子交往什么的很危險的,誰知道什么時候就來可刺殺,他萬一被牽連了,連喊冤的時間都沒有了。果真遠(yuǎn)離皇宮,遠(yuǎn)離皇子是最明智的。
“你有上什么學(xué)院嗎?”皇上在一陣詭異的面無表情后,恢復(fù)了平日中的威嚴(yán)問道。
“沒有,只是家父會請先生到家中教我些許東西?!?p> “只是教些許東西怎么可以呢!趙鈺,你必須要盡可能多地學(xué)習(xí)東西好成為天恒的棟梁之才。所以你就和太子作伴去元翔書院讀書吧?!被噬险f的是陳述句,不是提問句什么的。他可不知道提問這樣的東西是什么樣的存在。
于是趙鈺瞬間就變成了怨念的集合體,如果真的要和太子去元翔書院讀書的話,不更進(jìn)一步和太子親密了嗎!讓“他”這樣性別尷尬的人怎么辦啊!
皇上永遠(yuǎn)都不知道趙鈺是怎樣的早熟,是怎樣的思想成熟,所以他一定不知道趙鈺此時是怎樣激烈地想要把他怎樣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