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被二房的厚臉皮給氣笑了,恬不知恥地想要云烈的獵物就算了,還指望云烈回回都主動給他們送去,不送就成云烈的不是了?得寸進尺,說的就是這一家子吧?
云二嬸臉色一變,“云烈家的,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這是不想把我們的肉拿出來???”
“糾正一下。”鳳花漫不經(jīng)心地搔了搔耳朵,一字一句地說道:“是我們家的肉,不是你們的肉,二叔和大河堂哥也都能打獵,應該足夠養(yǎng)活你們一大家子了吧?怎么還來和我們家要肉?二嬸難道不知道,我們家就只有云烈一個能養(yǎng)家的?”
云大河也惱了,不滿鳳花這個才剛過門沒幾天的新媳婦兒敢這樣和他娘說話,黑著臉道:“這些話是云烈教你說的?這是他的意思?”
鳳花呵呵兩聲,不以為意地笑道:“我和阿烈是一家人,他說的還是我說的有什么區(qū)別嗎?不過大河堂哥還真誤會了,這話阿烈并沒有和我說過,也沒必要特意說吧?這不是事實嗎?”
鳳花故作驚訝地掃視著云大河那至少表面上并不比云烈差的強壯體型,懷疑地說道:“難不成是大河堂哥你的身體有什么……如果是這樣,從我們借點肉回去倒也沒什么,回頭記得還給我們就行了,我們家的日子過得也辛苦,大家互相都理解理解?!?p> “你!”云大河當場臉就變了,是男人都忍受不了被人質(zhì)疑自己身體有毛病,哪怕鳳花指的毛病并不是那方面的,也事關(guān)尊嚴問題!
鳳花卻不在乎他臉色難看不難看,你們自己不要臉皮,難不成我還要給你們留面子?
從前云烈家里有多余的肉給二叔家送去也不是他自己多情愿的,大多也是天氣熱,留不住,他也沒時間把肉或者皮毛之類拿去鎮(zhèn)上賣,為了不浪費才給他們,可云烈二叔家卻將這舉動當成了云烈應該做的,還自顧自地將云烈的禮物也算了他們家一份,這就有點太臉大了。
“借!?拿你們家點肉你居然還給我說是借?你還指望我們還不成!”云二嬸一臉惱火地喝道,“我可是云烈的二嬸!也是你的長輩!你懂不懂什么叫孝敬長輩!”
鳳花面不改色地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大房二房早幾年前就分家各過各的了不是嗎?要是逢年過節(jié)的,做小輩的送點禮也是應該的,但現(xiàn)在年不年節(jié)不節(jié),二嬸上門來找我們要東西,這算是個什么道理?難不成二叔連養(yǎng)家的本事都沒了,還得二嬸到小輩家里來打秋風才能過得去日子?”
“你胡說什么呢!”二嬸疾言厲色道:“有你這樣胡亂編排自己二叔的嗎!云烈這糊涂的,連自己媳婦兒都管不住,什么瞎話都敢亂說!”
“哦?這么說,二嬸的意思是二叔沒問題???那我就放心了?!兵P花故意大聲說道:“我也覺得二叔還有大河堂哥這么健壯的人,哪兒可能是外強中干,看來是我想多了,剛才二嬸和大河堂哥跟我要肉肯定也是說笑的對吧?二嬸也別怪我,你也知道,我們家阿烈能干,總會有些愛占便宜的人有事沒事的就想過來撿便宜,我也是沒辦法,日子過得難啊?!?p> “你,你——”二嬸和云大河臉色都很不好看,就連云梅都有些維持不住溫順兒媳婦的模樣,頻頻用探究的目光看向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