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痹屏依蠈嵉狞c頭,一雙眼睛仍緊緊盯著鳳花。
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似乎從早上開始,新媳婦兒給他的感覺就很不一樣,之前看起來很是哀傷,似遇到了什么很難過的事情,郁郁寡歡,但現在,同樣是一張秀麗的容貌,那雙黯淡的眸子里卻充滿了靈動的色彩,笑起來眉眼彎彎,波光瀲滟,好像整個人忽然活了過來一樣顯得生機勃勃。
他不知道怎么會一夜之間發(fā)生如此大的改變,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歡這樣生機勃勃又敢于和他直視,笑得率真的媳婦兒。
特別喜歡。
云烈并沒有懷疑鳳花的話,毫不猶豫地直接照她說的做,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媳婦兒做不出那什么粉絲湯,或者味道不好,他們也還有這么多袍子肉,晚上總不會餓著肚子。
鳳花也沒閑著,正好之前正在鍋里燒著熱水,去端了一盆過來,等云烈將雞血也都放了,便將兩只野雞都放到了熱水里燙一下,然后拎個小板凳和云烈相隔一小段距離坐著,云烈給袍子扒皮切肉,她就給野雞拔毛。
云烈起初還不愿意讓她做這些活兒,他從救下鳳花時就從她身上穿的衣服的面料中看出她出身不弱,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恐怕這輩子都沒做過這種粗活。
事實上,不論是原身還是現在的鳳花,確實也都是出身名門,家里有的是人幫著做這些活兒,但這也不代表鳳花本人就不會做這些東西。
連家在現代身為三大隱世家族之一,名下有好幾座大山,家中子弟經常要在山里歷練,打打野味自己動手做點吃的純屬家常便飯,這屬于是正常的野外生存技能,所有人都得學,除非想在野外挨餓。
所以,鳳花燙雞拔毛做得很是得心應手,倒是讓云烈有些愣神。
還是鳳花一句‘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家里的事情當然要分擔著來,難道你沒把我當一家人看待?’才讓云烈心里一熱,沒再阻攔她,只是在處理袍子之余總忍不住往鳳花身上瞄,目光中一片灼熱。
那么明顯的視線鳳花自然不可能察覺不到,只是故意裝作不知,心情不錯地勾起唇角,手上麻利地把兩只野雞收拾好,心里也在想著和云烈相關的一些事。
原身的記憶里,云烈是個很擅長打獵,在整個云家村都出了名的獵戶,以前沒和他二叔家分家以前,家里大半的肉食都是他打來的,便是分家后,偶爾云烈也會把多出來的一些獵物送到他二叔家去。
回想起云燕對她以及云烈云彩的態(tài)度,鳳花冷冷一笑。
云烈二叔家除了二叔本人,還有個云大河兩個頂梁柱,日子可比云烈過得要強得多,云烈雖然只需要照顧一個妹妹,可云彩的身體太弱,不能斷藥,買藥花的錢就是個無底洞,日子過得艱難在村子里都是能排的上號的,憑什么就這樣了還得讓什么狗屁二叔占便宜?
打今兒起,家里有她把關,就算日后云烈獵到好獵物,那二叔家時別想從她手里占到云烈的半點便宜!這個男人往后就是她來罩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