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云烈對自己的親爹娘不好,甭管當?shù)锏挠绣e沒錯,他肯定都要罵云烈,但二房的人和云烈的關(guān)系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云敏還想光明正大地拿他們買回來的東西,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事情到這里已經(jīng)很明白,那些曾經(jīng)傳過云烈家不好的傳聞的村民們面上也訕訕的,實誠點的心中的愧疚都直接寫在了臉上。
沉默了許久的云烈聽著村長連番教育云敏,而后者礙于村長身份只能憋著氣一聲不吭時,平靜地說道:“村長,我希望以后村子里不要再有人胡亂說我媳婦兒的壞話,或者編排我們家什么,不管我們家日子過得好不好,我們沒偷沒搶,也不欠誰的,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卻不想天天聽別人的非議,長此以往,怕是對村民們的團結(jié)也會不利?!?p> 村長也沉默了好半天才又抽了口煙,狠狠瞪了眼被她說得臉色灰敗,因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而恨不得找個洞鉆起來的云敏,哼道:“云敏!你回去告訴云大山,你自己也給我記住了,以后不要再來插手云烈家的事,也不許找他們要任何東西!否則,下回可就不只是這么簡單說兩句就完了!把一些根本沒譜的事兒傳得全村皆知,弄得人心不齊,顛倒是非黑白,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兒,你可擔不了這個責任!”
村長語氣極為嚴厲,不單單只是為云烈出頭的問題,更是記得云烈那全村數(shù)一數(shù)二的身手!一旦野獸襲村時遇到傷人事件,他們村里還得讓云烈出力呢,要是讓云烈因為村里人的非議對他們寒了心,以后少了個幫手,說不得得多死傷多少人!
其他腦子轉(zhuǎn)的快的村民們也和村長想到了一塊兒去,原本春看熱鬧的心情也有所轉(zhuǎn)變。
事不關(guān)己的時候可以高高掛起,可一旦涉及到自身安危,又是另一回事了!
云烈說那句話,要的也正是為了這個目的。
云敏蔫蔫地應(yīng)了聲,暗地里卻仍然偷偷瞪了鳳花一眼,好似今天這讓她丟盡臉面的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一樣。
“村長!”鳳花忽然叫道。
云敏身體一震,嚇得心跳漏了一拍。
村長扭頭看鳳花,后者淡定地從滿臉緊張的云敏身上移開視線,笑瞇瞇地說道:“雖說我們和二房早就分了家,但再怎么說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只要某些人不總想著貪我們家的便宜,不惦記著靠我家阿烈的勞動力來養(yǎng)活一大家子,逢年過節(jié)的我們還是不吝于給長輩送點節(jié)禮過去的?!?p> 村長表情一噎。
你既然愿意逢年過節(jié)給人送禮,就不要有前面的那兩個前提?。∵@話聽著可不像是給二房的臺階下,而是在云敏臉上再次甩了一個大嘴巴,將本就揭開的遮羞布掀了個底兒朝天!
云烈更是在這時配合著鳳花點頭說:“村長放心,節(jié)禮不會少了他們的,左右也花不了多錢?!?p> 村長:“……”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老實的云烈嘴皮子也挺厲害。
云敏沒臉繼續(xù)待下去,匆匆和村長打了聲招呼便掩面被云燕扶著一瘸一瘸地離開了云烈家,那背影看著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
其他村民原本也想著熱鬧看完了,該散了,腳步才要往外諾,就聽見云烈忽然說:“村長,我們家的房子破得太厲害了,我想找您批個宅基地,把房子推了重新擴建?!?p> “什么——!?”村長和村民們都為之大驚!
“你要蓋房子?”村長驚愕地看向云烈。
“是的,我家后面不是正好有一塊空地嗎,我想把那里買下來。”云烈側(cè)目看了眼鳳花,眸光中滿是柔和,“我既然已經(jīng)娶了媳婦兒,日后要是有了孩子,現(xiàn)在的家根本不夠住,所以想趁著手里有些錢,把新房子起了。”
鳳花聽見‘孩子’兩個字,眉角跳了跳,權(quán)當沒聽見。
之前村長就聽他媳婦兒說過,云烈家的補上的嫁妝據(jù)說價值好幾十兩,這會兒又聽云烈還要起新房子,驚得他差點脫口問到底鳳花補了多少嫁妝。
幸好及時剎住了嘴。
這種事關(guān)別人家家財?shù)乃绞?,就算他是村長也不好過問。
只是有一點還需要確認。
“你確定你要批你們家后面那塊地?那地兒可不小,買下來少說也得十兩銀子,要是再起個新房子,材料,人工雜七雜八的都算起來,沒有個二十兩都下不來。”
二十兩銀子在云家村可不是小數(shù)目,就是村長他們家,除了日常開銷和家里兒子女兒嫁娶所用外,能存下來的人加起來也不到二十兩銀子,其他普通人家一年能存下五兩銀子都算多的了。